白及君边在月色里寻她,边细细思量今天的事。
当时她形色是有几分不对,不过此刻回想起来,却也不完全是因为尴尬,好似真的有心事想借着月亮发泄。
也不知朝颜早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自朝颜走后,风弦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虽极力压着,但以白及君这样敏感的人,蒙得了小女娃,却是如何瞒得过他。
但见她一整日都一副强自支持的样子,也不好问她,只好由着她独自捣腾。
到达月待山头最高处,白及君方闻到一股暖暖的桂花香氛,也才遥遥见一黑影卧伏树梢。
白及君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她竟独自伏身枝头喝闷茶,还喝得泪流满面,不省人事。
且如此这般人事不知,竟也没从树梢上掉下来,还挂在树上。
白及君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从枝头上抱下来。
见她已经昏沉多时,额头发烫得厉害,便就近把她安顿于自己床上,用冰块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