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住处,只有撷芳殿是干净的,等待打扫期间,三人又随小丫头到撷芳殿喝茶。
白及君见风弦割血的伤口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终于放下心来,拿着风弦的手腕研究了一会儿,反而称赞道:“你剑法不错嘛,竟然刚入血管一毫”。
“我这叫熟极而流,哪像你那么不要命。”
他方才一把抓住瑰仙剑,当真是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倒是给瑰仙剑喂了不少血。
他那么大的伤口,恐是要三五天才能愈合了。
“啧啧,一夸赞就开始数落别人,若不是我的金疮药,你能好这么快?”
“把你的金疮药拿出来。”
“干嘛?”
“给你也试一试疼痛的滋味。”
白及君一听,竟然不理风弦。
风弦只好乘着天还没黑,到那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去给他找几味药来细细研磨了敷上。
敷药时,他竟是很好奇,道:“你经常这样割自己的手腕?”
“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
他一听风弦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说不上话来,端端望了风弦好一会儿,低喃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这样?”
他这沉吟了半晌道出的一句话,却像是请求又仿佛是命令。
弄得风弦一时木讷住,舌头在嘴巴里打着圈,好一会儿了才理清思绪道:“如果是你,也见死不救?”
“如果是我,你会这样么?”
“那当然啦,好歹你也救过我啊……”
“就因为这样?”
“白及君还想怎样?”
风弦虽是端望着他,但刚刚那话确是没经过大脑便问出来了。
话一出口,风弦又有几分后悔,一大晚上的,万一他又说出什么让人难以消化的话,可怎么办?
却不曾想,他细细望着自己,竟然十分平静道:“不想怎样,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