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眸子,平日的波澜不惊一扫而光,好似突发了海啸一般。
那海啸起伏不定,跌宕婉转,缓缓消弭于瞳仁深处,眸子底蕴着的水,不亚于昆仑湖之千倾横波。
风弦感到疼痛难忍,试图挣开他。这一挣扎仿佛让他清醒了一点,待稍稍恢复平静后,他方喃喃道:“泪水这东西,必定是心里哀痛至极,岂能是说流就能流的……”
这句话,他仿佛是对风弦说的,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万般的遗憾懊丧,端地让人心里难受。
师父见状,眼里冒着诡异的笑意,仿佛在说这么几日便交上桃花运了?
殊不知,五万年前那一场烂漫花事,风弦为这情,肝肠寸断。
现如今,不知世上几世几劫已过,方得以在这大荒之中重逢,可惜她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即便曾灼灼盛开过,灼灼伤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