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探春皱眉,轻蔑的看着自己曾经尊敬爱戴的姐姐,道:“他如果真的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怎么可能让你在这里受刑?销声匿迹到连天纵他们都一时间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你以为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常玄?”
“姐姐,请你清醒一点好吗?如果现在从实招来,王爷说不定还会宽恕你,不会计较太多,不过你如果觉得你心里住着的那个男人比王爷和家族重要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还有,你不要想着王爷会过来亲自审问,他没有直接杀了你已经是额外的宽恕了。”
“探春……”韵夏被那声无可奈何却又带着一丝嘲讽的姐姐触动了,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探春,“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想的……”
“行了,不要说这些废话,告诉我常玄跟谁有联系就行。”
探春扫了眼石壁上的火把,“我一会儿还要给月小姐去准备饭后甜点,必须赶在午饭前做好送过去,你快点吧。”
“我……我想见见月小姐,可以吗?我只要见了她,只要是她问我,我什么都说,真的!只要她来问我!”
韵夏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看到探春充满怀疑的眼神,原本以为已经麻木不会有多痛的心脏竟然又开始升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痛,后悔的情绪几乎快要淹没她的理智,可她仍然坚持自己最初的信念。
她和常玄做的只是为了王爷好,她……在最后的时间里,还是想为常玄做一些什么。
月绮歌那么善良,一定会……一定会原谅她的吧?
想到月绮歌平时的好,韵夏心中开始有了期盼。
只要得到那个人的原谅,王爷纵使有滔天怒火,那也会听她的话,不会追究!
韵夏在赌,赌月绮歌对人对事的善良!
探春刚松开没多久的眉头再一次皱紧,她有点搞不懂常玄到底有哪一点是这么吸引着韵夏,能够让她为他做到这一步。
无法理解,也不可能去理解。
叛主就是叛主,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探春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她要求见月小姐……
要不要跟月小姐提一提?
抱着这样的想法离开的探春没有看到韵夏眼底的那抹希望,就算她看到了,恐怕也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因她那种希望发出嘲讽的声音。
去到厨房的探春刚净手,就看到天闲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舀了一勺清水就猛灌,那架势就像是从沙漠里跑回来的人一样,渴得要命。
开始和面的人看了眼天闲,问道:“这是怎么了?去火焰山修行了?”
“不是。”天闲听出了她的调侃,一边抹去额头上的汗,一边笑着对她说道:“王爷之前不是让我去查一查烨魔王的事情吗?魔界关押罪人的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我进去差点就出不来。”
“所以你这是刚从那边回来?”探春是知道天闲回来没多久就领命出去办事,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还不清楚,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修为就算是提升了,好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
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研究甜品,满足她主子的口腹之欲。
“对啊,虽然说那边情况挺严峻的,不过确实是个提升修为的好地方,睡觉都睡不安稳,感觉随时都会被人杀死。”
天闲回味了一下那边的紧张感,而后对她说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王爷和月小姐不是不在府上吗?”
“嗯,月小姐想吃我做的糕点,我等午饭时送过去。”
“瞧把你给骄傲的,我刚可是从计管家那儿听说了咱们王爷对月小姐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就算是你好像也不允许靠的太近吧?”天闲龇牙一笑,“嘿嘿,没记错的话以前你跟月小姐挺亲近的,这会儿是不是抱不到月小姐了啊?”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是请你出去吧。”
提到这个就胸闷,她已经极力忽略这个问题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确实是很想念以前跟月小姐相处的日子,不过现在也不错,就是……就是被限制了一些亲密的行为而已。
天闲看她那纠结的模样,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到一旁,看着她和面,安静了一会儿后,道:“其实我觉得王爷这样做挺好的。”
“什么?”
“就是超级强的占有欲啊?”天闲拿过篮子里不知道洗没洗的黄瓜咬了一口,“我以前就觉得你跟月小姐太过于亲近了,一点都不像是主仆,早晚会出事。”
“……我对月小姐并没有那种想法。”探春很清楚自己的内心,她对月小姐只有尊重和陪伴她服侍她的yù_wàng,绝对不是那种感情。
“你想到哪里去了?”
天闲又咬了一口黄瓜,道:“我的意思是你对月小姐那方面的想法,没准月小姐会有啊?你就没有发现她看你的眼神都在发光吗?”
“……天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在魔界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探春面也不揉了,沉着脸看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对我和月小姐极大的不尊重?她是主,我是仆,我对她的忠心不会有任何改变,你……”
“打住!”
难得见探春认真的人有点怕怕的,连忙伸手用黄瓜指着她,“你还是傻乎乎的啊,我的小可爱。”
“……什么?”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