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强是奉天人,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从小就好学上进,品学兼优,十八岁那年考上了北平大学。
当时正是华夏革命党人和革命群众遭到最残酷的血腥镇压时期,许多革命党人在这个时期里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华夏的革命运动暂时陷入消沉状态,革命党内部一些动摇分子也脱离了革命党,有些甚至叛变了革命党,这个时期郑志强正在大学里读书,当时在进步的革命党人的影响下,坚定了革命党的信念,也就是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他光荣地加入了华夏革命党。
郑志强大学毕业之后,根据父母的要求,到东洋留学深造,想多学些知识,为将来更好地报效国家而贡献力量。
在东洋学习期间,郑志强亲身经历过东洋人的歧视和不公平的待遇,特别是华夏“九一八”事件之后,他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那时候郑志强心里始终没弄不明白,东洋这个弹丸之地,怎么敢侵略华夏这个大国呢?
关于这个问题,郑志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解开这个谜团,后来受到华夏革命党的教育和培养,终于悟出了真谛。
为了早日把东洋侵略者赶出华夏去,革命党派了很多去东洋留学生的革命党人打入敌人内部,收集各种情报,最终郑志强被派到天堂城东洋宪兵队当翻译官。
“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到小鼻子这里受夹板气,你不后悔吗?”张迎美问道。
郑志强摇摇头回答道:“不后悔。”
张迎美的话显然比刚开始多了一些,从她的面部表情上看判若两人,可说话时明显气力不足。由于饥饿身体虚弱,再加上躺得时间有些过长,她额头和脸上出了不少虚汗。郑志强轻轻地将她扶起来坐一会儿,完后拿来毛巾给她擦汗,累了之后又轻轻地扶她躺下。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像泉水一样顺着眼角往外淌,有的落在秀花枕头上。她发自内心地说:“我听你的,我能为天堂山救国大队、为三家子乡亲们做个有用的人,那我就不去死了。”
“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你不但是一个有用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让人钦佩和尊重的人。”郑志强边给她揩眼泪边微笑地说。
可能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想过死,一旦情况有了变化,就会改变当初的想法。
——就像在暗洞里迷失方向的人那样,生还的余地极其渺茫,想到的结果就是个死,但是,一旦前方遇到了光亮,求生的**猝然而生。
——此时,张迎美的心情就是如此。
张迎美说:“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郑志强急忙跑到走廊,大声喊道:“快拿饭来……”
不一会儿功夫,老鸨子领着两个服务员,端着饭菜急忙走了过来。
老鸨子气喘吁吁、点头哈腰、心悦诚服地对郑志强说:“郑翻译官,佩服,佩服,我从心里佩服您。郑翻译官,我从心里佩服您,佩服您真有本事,不到半个时辰就说服了这位天仙女,不,这位姑奶奶,我的祖宗……要不然的话,我这个春香楼吃不了可得兜着走啦!”老鸨子说着说着跪下给郑志强磕起头来,边磕头边说:“郑翻译官,我谢谢您啦,春香楼谢谢您啦,您是我们春香楼的大救星啊……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总算躲过一劫,保住了我们的饭碗子啦。”
郑志强看一眼那两位服务员端来的饭菜,对老鸨子发怒地问道:“你让他俩端来这些东西,能给一个五天粒米未进的人吃吗?”
老鸨子不知趣地站起,愣愣地杵在那里,脸色煞白,身体有些颤抖,便痴呆呆地看着郑翻译官,仿佛没听清郑志强刚才说的话似的。两个端饭菜的服务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郑志强看老鸨子没有反应就更来气了,于是大声喊道:“鸨母,你让他俩给这些东西拿回去,快给我拿回去,赶快给我换些小米粥之类的东西……你们听到了没有?人这么长时间没进食了,能吃这些东西吗?这点常识性的知识都不懂,你们还能干些什么呢?”
这么一说,老鸨子猝然明白了,马上变成笑脸地说:“郑翻译官,您不要生气,我们这些人不懂这些,请大人原谅……大人不记小人过。”她转过头去,拉达着老驴脸来气地对二位服务员说:“你俩还在这愣着干什么,不赶紧让厨房做些小米粥拿来……哎,你俩等一会儿,对啦,再给煮几个鸡蛋拿来。”
那些姑娘们依旧千姿百态地站在自己的门旁看着热闹,有的相互挤眉弄眼地打着哑语,有的捂着嘴偷偷地微笑着,有的干脆说些让人听了肉麻的话。
看到那些姑娘们的样子,老鸨子更来气了,再加上听到她们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于是冒出一句更难听的话:“我让你们在那里乱嚼舌根子,再乱嚼舌根子的话,我把你们那个挣钱的玩意撕烂,让你们断了进钱的财路……”
还别说,老鸨子的话一说出口,刚才那些说话的姑娘们全都哑巴了,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再也不敢出来露面了。
很快小米粥端上来了,老鸨子接过碗,打算亲自喂张迎美,被郑志强夺了过来。郑志强说:“鸨母,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啦!”
“郑翻译官,她这个样子,您自个儿能行吗?”老鸨子不放心地问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个儿有办法。”郑志强不高兴地回答道。
“那好,我走了。”老鸨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