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破只是觉得她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在这个位置上随时会丧命。
君千洛错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哦,哦,多谢你了。”
也是因为他眼底和语气都是关切,她说话也就软了很多。
苏云破起身,缓了一口气。
虽然身体有好转,可终究是没有痊愈。
君千洛也看出他的疲累,也起身唤道:“元鸿,你过来送凌王回行宫。”
苏云破目光顿了顿,轻轻咳了一声:“不用了。”
言罢,他忽然又坐了下去。
君千洛:“???”
这位仁兄还真是性子古怪,猜不透。
君千洛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些男人了,好在她现在已经把墨北宸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你既是女人,那阉人也知道?”苏云破忍了忍,才问道。
也是,今日在画舫上那厮抱着她亲吻,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表明占有权。
君千洛却不知从何来回答,毕竟这事情是她和墨北宸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问的未免有些多了吧?
可眼前的男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她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凌王过问的未免有些多。”冷沉的声线自门外响起,满带赶人之意。
君千洛看向门口。
苏云破依旧还坐在椅子上,都不愿挪动分毫。他目光扫向君千洛,意识到少女对走入殿内的男人那明显露出的欣喜之色,心很沉。
自那墨衣男人出声以后,殿内格外安静。
他踏入殿内,沉稳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回荡在殿中,仿佛踩在别人的心口上,无端惹人紧张。
君千洛只是怕某男的醋坛子又翻了。
她忽然道:“凌王,你还有何事?若无事就请回吧,朕有国务与九千岁相商。”
她边说边朝着苏云破挤了挤眉眼。
苏云破却仿若未闻,坐在位置上无动于衷,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桌上的茶盏。
“今日使臣被劫,陛下可得想好如何向我们西焱及其他国解释。”
“不需要解释。”墨北宸已经走向君千洛,凌厉的眸光落向苏云破,驱赶的意思更浓。
苏云破挑了挑眉梢。
“明日之内,必将被劫之人奉还。”男人的口气狂傲中还夹杂着不耐烦。
若是这男人趁着这会儿还不走,他会忍不住动手。
君千洛瞥了瞥苏云破,又看了一眼自家男人。
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什么独独只有她感觉到尴尬?
“那甚好。”苏云破起身,“本王还有些事与九千岁相商,不如借一步说话?”
既然已经知道君千洛是个女子,他不会让墨北宸这阉人单独留下陪君千洛。
墨北宸看了一眼君千洛。
男人们的眼神如此犀利,君千洛很无奈。
“那你们二位走吧,朕要休息了。”
某男:“陛下刚刚不是说与臣有国务相商?”
君千洛讪讪地笑:“九千岁,国务随时都能谈。”
谈国务是个幌子罢了。
最多就是被他抱抱亲亲举高高,哪里来的国务。
看苏云破这模样,大有不把墨北宸拉走就不走的架势,她暗想二人还是一起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