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就闻过臭，可为什么一直都很浓烈？再怎么也会消散吧？而且这可是大医院，通风绝对是没问题，消毒和防火设施更不会少！
纱学饕继续走着，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倒，整个人直接滑出去，用手拉住旁边的手扶杆才停下来，他摆摆手，示意纱学明别过来。
这应该是放火喷洒的水，现在空气里都那么复杂，更别说水，水是地球生命的初始，里面有数不清的微生物！
正常情况下，触碰到应该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就不好说。
“这里别是积食地吧？”缓慢滑到纱学明旁边，他跺跺脚，防止鞋底的水让自己滑倒。
“积食地？”纱学明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食堂那样的仓库，里面的食物被定期吃掉，并且添加新的。”纱学饕简单带过。
“啧啧，这么个不卫生的地方，积个头啊！”纱罗骂道。
她不知何时坐在一边的通风窗上，月光把那银发照在了墙上。两人原本以为她在睡觉，所以才没有和她说话。
“说不定有什么特殊呢？”纱学饕看她，“比如……这里出来的东西，本来就喜欢夹点药才才吃得消呢？”
“别贫了，我找到仓库了，直接拿药走人就是！”纱罗说道。
仓库有严实的防护，这里的药绝对比外面随意摆放的要好，而且种类齐全。
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也许就像纱罗说的，这段时间纱学饕可能太紧张了，所以才把简单的问题放的很大。
纱罗运起卷书，这让纱学饕感觉十分眼熟，“海溪山河……你是米糕？”
“哦，原来那个家伙真名这么朴素的么，”纱罗笑道，“我不是你说的人，我就是亘幽，溪决.亘幽！”
“看来你也经历了不少事！”纱学饕想了一下，只能这么感慨一句。
“不然呢？”纱罗怂肩，手里还在运转着《溪决》。
因为没适应，纱学明一直没什么话，体力牵动着，精神却无限崩溃，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躺在病床呼呼大睡的士兵，比普通人要强，纱学明比他们要强，但跟这两个银发的人形凶兽比起来还是不济。
亘幽其实偏向御姐，对周围的人都格外关心照顾，气质也是如此，和现在扮演的纱罗有些不同。不过，无论是亘幽还是纱罗，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们这些皇，净用假名字，难道都是因为真名很朴素啊？”纱罗看了看纱学饕。
“这么说，你还不止认识一个了？”纱学饕很尴尬，虽然想反驳，但事实还真就是这样。
“灵梦，我认识的比纱罗更早更久的一个人，”纱罗的语气很微妙，“你和她很像！”
“也算吧，死的太久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什么样了呢！”纱学饕挠挠头，一般从虚无回归的人，应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就好像十万年前思想还在人死不能复生的时候都死去，死之前叫什么，经历什么，怎么死的，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可很意外的，他的回归是因为执念，听到了和他一样结局却也有莫大关联的人的执念，所以他先了解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人的世界！
如果不是红莲分离，纱学饕恐怕无法证明自己是否还保留着什么以前的东西，但即使如此也感觉很不真实。经常会被存在和意义所困惑着。
“碰！”纱罗一记手刀打在他额头，“好好休息一下吧，再怎么被需要，也不能每时每刻都把自己逼的很紧吧？”
纱罗变了模样，一身青色铠甲，姣好的面容和端庄的体态，和刚才比起来就好像母女一样！她休息过了，也不介意用大腿给纱学饕当枕头。
“就说怎么会这么顺利，原来你先来了！”
月光照出一个影子，如果不是这样，纱罗可能还不会知道外面站了个人。如果可以的话，纱罗希望她能进来，因为这里就一堆大老爷们，自己一个人挺尴尬的。
“我，现在不想抑制自己，作为终究的黑暗、邪恶，我却在帮他，而且我知道在被牵着鼻子走，真扯淡！”她的情绪在兴奋和愤怒之间，乐于现在是真实的自己，却因为之前替别人开路而无比愤怒。
她的内心纠结的像大妈，如果这些只是幻想，她就和普通地球人没有区别，而事实上，整个大千世界，总和了次元和位面里的无数宇宙，她都是数一数二！
纱罗没猜到是谁，好像并不认识，只是大概的听出了她的处境。
“十万年前，有个人说了和你差不多的话！”纱罗说道，说起来，最开始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有无限的转折。
最大的敌人把正义联盟救出于水火，而且还表示愿意加入，可是，即便被救也知道对方是很容易相处的人，还是拒绝，最后还是爆发了战争。
“你们被耍了都没看出来吗？”她笑道。
“被耍？”纱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说，再怎么看也应该是遗憾什么都吧？
“说了也没什么用处，但你仔细想想，就像现在你去想一下那个人的目的……”
***
太阳升起，纱罗接过电话，“不是，嗯，怎么了吗？没事的，别担心，会没事的。”
“出事了吗？”纱学明坐着问道。
“刚才江智代打过来，说凌玲尸体不见了，我说没什么事……”
“尸体不见了？”纱学明打断了她，“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昨晚你炸车的时候不见的，要看也应该原路回去，不过这是刻舟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