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怪在关键时刻的反戈一击,不仅瞬间重创了张铁和捧山真人,而且还抢到了张铁一直拿在手上的控制神庙中枢的水晶球,神庙大殿之中的局势,瞬间就反转了过来。
任何时候,相比起与敌人的伤害,原本站在自己同一阵营的队友的反戈和背后捅来的刀子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齐老怪再次证明了这个道理。
看到齐老怪如此不可思议的表现,就连魔族男爵一时也没有再继续动手,而是眯着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齐老怪得意的面孔。
……
张铁挣扎着半跪起来,一口血再次喷出,五脏六腑就像刚刚从滚水之中捞出来一样,这种痛苦,张铁还是第一次遇到,齐老怪的战气,附带着一种特别的伤害属性,被他的战气击中,简直痛不欲生。
齐老怪的力量也非常的大,这一击,如果是普通的黑铁骑士,身上至少要断几根骨头,断裂的骨头刺入到脏腑之中,伤害还会更重,但张铁锻炼出来的钢筋铁骨和吃下的那一大堆铁胎果在关键时刻经受住了考验,张铁的骨头没断。避免了二次伤害,同时。齐老怪战气对脏腑的伤害和侵蚀,在击中张铁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本身的防御力化解了很多。
张铁再次吐了两口血。胸中的郁闷减轻大半,看起来虽然严重,实际上却没有那么严重。
张铁就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整个人则在暗暗的恢复实力。
相比起张铁,捧山真人受的伤似乎更重,齐老怪插在捧山真人背后的那个的红色的尖钻,在见血之后,就像活物一样的往捧山真人的伤口和身体里面钻。一边钻一边消融,完全融化在了捧山真人的身体内,诡异无比。
捧山真人从地上战起,脸色就白了,看了得意的齐老怪一眼,感觉着自己身体内的情况,捧山真人就是脸色一变,在背上那个的红色的尖钻消融在他身体的瞬间,捧山真人的脸色就变成紫黑色。额头上和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的突然暴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游动,要将血管撑破一样,非常的骇人……
捧山真人开始出拳。
不是打齐老怪和魔族男爵。而是打自己,用力的打,咬牙切齿。一拳一雷。
捧山真人击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只听声音。就能让人心寒。
这简直就像是在拼命自残……
捧山真人打在自己的心脏,肝脏。脾脏,肺叶,肾脏上……
每打一拳,捧山真人就吐一口血,
捧山真人吐出来的血也是黑色的,而且血里面还夹杂着一块一块的已经消融在他背上伤口中的红色的尖钻的碎片,那些碎片原本是坚硬的,而这个时候吐出来,一片片都变软了,而且就像吸水的海绵一样,一块块的膨胀了起来,变得既恶心又狰狞……
捧山真人在自己的要害上重击了五拳,吐出五口黑色的血和膨胀起来的尖钻碎片,整个人一下子就萎顿了下来,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了,整个人似乎元气大伤,摇摇欲坠,最后扶着墙壁才站稳。
“五毒血魂钻……”捧山真人看着齐老怪,声音沙哑了不少,嗓子里就像有铁渣,在吐出那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嗓子都被割伤。
“嘎嘎嘎嘎……这根五毒血魂钻我炼制了差不多七年,东躲西藏,用了四十九个童男的血魂之力,日日温养,珍贵原料也用了不少才炼成,能够用在你身上,捧山真人,你也可以知足了……”齐老怪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是血魂寺的余孽?”
“掌握血魂寺秘法的人就是血魂寺的余孽吗?真要这样,整个太夏,七大宗门之中,血魂寺的余孽那可多了去了,当初太夏七大宗门围攻血魂寺,其中有多少原因是七大宗门觊觎忌惮血魂寺的秘法,又有多少原因是血魂寺要建血海神池有干天和,这其中的肮脏和道道,又何须我说,只可惜七大宗门白忙活一场,血魂寺的镇寺之宝《太上血魂经》却依旧没有弄到手……”齐老怪脸上神色不改,只是看着捧山真人的目光多了一丝讥讽。
捧山真人沉默了下来,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从身上拿出一根药剂,一口灌下。
齐老怪没有阻止捧山真人,只是冷笑的看着,“五毒血魂钻之伤根本无药可解,就算你把五毒血魂钻逼出来也不行,五日之内,就算把仙丹放在你面前你现在的伤势也好不了,你还挣扎什么?”
捧山真人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看着齐老怪,慢慢调匀着自己的呼吸,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难以善了了,齐老怪也绝对不会允许这里的人活着出去。
“你是谁?”一直打量着齐老怪的魔族男爵开口问道。
“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你我身在两条不同的战线而已,没想到今天居然恰巧凑到了一起……”齐老怪对着魔族男爵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比了一个特定的手势。
“你是三眼会的?”魔族男爵眼中精光一闪。
就像一个国家的军官和普通贵族不可能完全掌握自己国家在外国安插的所有奸细和间谍一样,魔族男爵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魔族在太夏的安排和内应,这些消息,在魔族之中都是绝密信息,只有最顶级的少数人能接触,即使以他的男爵身份,也根本接触不到。
魔族男爵唯一知道的是,自从上次圣战之后,魔族在太夏的布局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或者说,魔族与华族的战争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无论是在大灾变之前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