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面对着这样的场面,小孩结巴了起来,那七八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懂一些事了,要不然的话刚才也不会当众骂张铁,看着那个孩子结巴的样子,小孩的母亲和父亲几乎急得要哭出来,这为魔族和三眼会张目的罪名一旦落在他们家人的头上,他们一家人,就要瞬间坠到地狱之中……
“小益,你快告诉这位爷爷,是谁教你说的,不要怕,说了就没事了……”那孩子的妈妈噙着眼泪,柔声的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那小孩的目光就在那几桌人之中搜寻起来……
……
“爷爷,你救救我啊……”还不等那个小孩手指到自己,一声杀猪一样的悲号就从在坐的一张桌子上响了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张家的年轻人,大叫一声就跪着扑了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住了老爷子的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俊宇和俊涛他们两个出的主意……”
“啊,奶奶救我……”另外一边的桌子上,又有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张家的年轻一代想要扑过来,可惜,他们离这里太远,那身子才刚刚一动,就已经被早有准备的几个黑衣武士拿下扭住,然后押了过来,一脚踢在小腿上,那两个人惨叫一声,就跪在地上,三个人跪成一排。
金海城大司律对着那个小孩的母亲挥了挥手,让那个小孩的母亲把小孩带下去,那个小孩的母亲用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看了那三个跪着的人一眼,咬着嘴唇,连忙把小孩带走,那三个人,论起辈分,都是小孩的堂叔,没想到今天却差点把他们一家人害死……
“啊,爸爸,妈妈,救我啊……”那个叫俊宇的年轻人转头对着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他的父母叫了起来,听到他的叫声,他的父母都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大夫人的双唇颤抖着,这个时候,大夫人的脸上同样已经没有了血色,那俊宇和俊涛,都是出自大房一脉,是她嫡亲的孙儿,她惶然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家老爷子,发现老爷子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只是一双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张家老爷子此刻悲喜交集,那喜,是来源于张铁,而那悲,则是来源于跪着的这三个人,这三人,与张铁同辈,是张铁的堂兄弟,都是他的孙子,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今天,发生在眼前,怎么不叫他百感交集。
所有的来宾都看着,大家一声不吭,这次张家老爷子大夫人的寿诞,简直让人大开眼界,这峰回路转**迭起,简直胜过一场大戏……
金海城大司律冷漠厌恶的眼神看着那三个张家的人,“到了此刻,你三人还有何话可说,是否与魔族和三眼会有所勾连,早一点交代,可免去你们一番皮肉之苦,不然刑律阁三木之下,再无完人。”
“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魔族和三眼会啊……”那其中叫俊涛的人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磕头如捣,“我们只是看那王家的千金王诗娜在来到宅中之后似乎对张铁非常有好感,我们心生嫉妒,就想让他出丑难堪,我听奶奶说那张铁以前在赛尔内斯战区的时候好像被魔族抓住过,让爷爷非常担心,不知道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我们就想抓住这一点,打击一下他……”
“张铁在塞尔内斯战区为了怀远堂和人族出生入死,几次死里逃生,同为人族,你们不知感激敬谅,是为不仁,那张铁与你们是堂兄弟,见有女子青睐于他,你们心生嫉妒,就如此下作阴毒,居然要当众造谣坏他的名声,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简直猪狗不如,无耻下贱!”大司律袖子一挥,“押走!”
三个人哀嚎起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大叫着,那些黑衣武士哪管这些,架着三个人的胳膊就走……
以司律大人对三人的那十二个字的评价,这三人如被押走,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之数。
“且慢!”关键的时候,张铁终于开声了。
一听张铁的声音,那金海城大司律就转过了身,目光不可察觉的在张铁的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上瞟了一眼,神态就恭敬了起来。
“司律大人,既然这件事已经清楚了,与魔族和三眼会无关,那就不用把他们带走了吧,张家子孙众多,难免良莠不齐,今天也算是张家的喜庆之日,这三人虽然不肖,其行可鄙,还请司律大人为张家留两分颜面!”
张铁说话,所有人再次呆住了,这司律大人决定的事情,难道张铁还能和他商量一下?金海城的大司律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没见张家的其他人都一副认命的样子了吗?
而让所有人掉眼珠的是,张铁一开口,那金海城的大司律好像是在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金海城大司律沉吟了一下,“这三人不仁不义无耻下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开口求情,那可以不把他们带走,但怀远堂律法森严,对这等人,如不惩戒,则难以服众!”说到这里,大司律重新看了那三人一眼,“从今天起,你三人此生不得在怀远堂出仕,怀远堂对张氏子弟提供的一切家族奉养待遇取消,今后若有任何行差踏错之处,以家族律法,十倍罚之!”
这三个惩罚,都非常的严厉,一个是让他们三人一辈子无法在怀远堂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