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符篆初解》,林平不由得皱起眉来。这本符篆初解是清风留给他的书籍之一。
昨晚上林平清风留下的书籍都细细看了一遍,一共七本书籍,一本是当归子留下的他的生平事迹记载,有价值大概是后面记载着的几门法术。
另外六本中,五本是清风的心得体会,看样子清风真的很喜欢做笔记。最后一本就是这本《符篆初解》了,这符篆初解是当年当归子留给清风的,清风也一并留给了林平。
当初月夜一战时,林平也曾用过清风在狼毫笔封禁的符篆之术。但是奈何用起来容易,学起来难,林平看了许久,仍是不得其门而入。再想也是无益,林平摇摇头,将《符篆初解》收起,寻思着买些朱砂,符纸回来练一练手,看能不能有所感悟。
林平正要坐下修炼,这时白马从殿门中走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只肉乎乎的狗崽子。正是林平从明姑娘那里带来的小奶狗,如今过了数月,当初的小奶狗,如今已经长成狗崽子了,白色的毛发也开始变黄,看上去倒是一只小黄狗了。
白马走到林平跟前,张开大嘴,将小黄狗扔在蒲团之上,冲着林平喷出一口白气,显露出它的不满。
靠,你带回来的崽子,你自己不养,让白马大爷我来养?
林平伸手接住小黄狗,放在大腿上,摸着狗崽子毛绒绒的小脑袋,露出讨好的笑容,恭维道:“白马大哥,这些日子我家狗崽子真是麻烦你了。”白马用鼻子哼了一声,懒得搭理林平,直接转身出殿。
林平举起小黄狗,笑道:“不错不错,比前些日子要重上不少呢。跟着你白马大哥吃得好吧。”
小黄狗挥动四肢,高兴地发出奶音般的“旺旺”声。林平张口欲言,忽然呆了呆,想起这都好几月了,都没给自己这个小弟取个名字,小声嘀咕,自我安慰道:“还不算晚,还不算晚,不过几个月而已嘛。”
林平想了想自己在彭城见过的泼皮无赖的行状,装出一副街边泼皮的模样,将小黄狗放在蒲团上,哑着喉咙说道:“小弟,你跟了老大我许多日子了。老大我见你这些日子勤勤恳恳,想给你取个霸道的名字,日后在道上混,报出名来,也不会丢了我脸面。”
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后就叫狗子,如何?”小黄狗抬着头懵懵懂懂地盯着林平,漆黑的小眼睛里满是疑惑。
“哦!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恩,倒也是,一条街上,叫狗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是不太好。那你大名叫林狗,小名叫狗子怎么样,这样你在外面混的时候,报出名号,大家都知道是我林平罩着你的。你要是同意,就旺旺两声。”
小黄狗歪头看着林平,鬼使神差地叫了两声“旺旺”,还要再叫。林平连忙一把捏住它嘴巴,抱进怀里,说道:“够了够了,等会再旺,等会再旺。”
把小黄狗往怀中道袍里一塞,小黄狗熟练的露出个狗头,左顾右盼。林平拍了拍狗头,笑道:“狗子,今天老大带你去城里逛上一圈,给你整点肉沫骨头,补补身子。”
费了许多唇舌,终于将白马骗到,带着林平去了一趟附近的城里。林平在城中转了一圈,买足了符纸和朱砂,又带着狗子下了顿饭馆,给它点了许多肉沫骨头。一人一狗吃饱喝足,狗子熟练地钻进林平胸口道袍里,露出一颗狗头,四处张望。
林平给白马打包了些肉食酒水,出了城,在城墙脚下的草地上找到了吃着野果的白马。
白马看见林平,一撩前蹄,把它刚刚采来的青涩野果踢飞。大嘴咬住林平手里打包的肉食酒水,急吼吼地大吃大喝起来。
林平也是无奈,白马桀骜不驯,根本不去马厩,店家也不会让一匹马入内吃饭,所以只好打包给它吃了。
白马吃得痛快外有劲,蹄下生风,把路上草地踩出无数个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林平回了观中,又恢复了一成不变的苦修生活,白日里抽些时间学习符篆之术,晚上就在殿里潜心修行道诀和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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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一晃就是秋天了。
秋风瑟瑟,林平一身道袍,他打开道观大门,看着观外落叶萧萧的古树,不禁有些感慨。
自清风走后,他便开始闭观修行,到了今日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里,林平收获颇大,不仅修炼到了练气二层,还学会了许多小法术,虽然威力都不甚大,但总算是有了一些手段。只是可惜,符篆之术还是止步不前,仍是没能成功画出一张符篆。
当归观闭观近一年,林平虽然很少出门,但是白马一直在外游荡查看,或许是因为清风那日杀上一番的原因,荆江附近都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来兴风作浪。
直到今天,白马来报,说荆江上游似有水怪出没,林平不敢大意,带上狼毫笔和清风留下的三道神行符,骑上白马往上游去,狗子如今还是太小,就没带它出来。
他骑着白马,一路沿着荆江,溯流而上。白马行了数十里后,在荆江旁的一个小树林旁停下,喷了口气。
林平和它朝夕相处,已经默契非常。知道白马是在说这林子内有古怪。它不敢大意,下了白马,一人一马都放轻脚步,往林子里走去。
林平运气灵力,灌注在双眼和双耳里,这是他新学的小法术,可以让修士耳聪目明,查到到附近的妖气。林平修为不足,如今只能看到百步之内的妖气。
树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