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月色,带着秋季特有的凉气透过格子纱窗吹进了屋内,床前的紫色纱幔在微风起伏下缓缓的飘动。
一缕含着梅花清香的气息伴随着清凉的风飘了进来,正在沉睡中的夏清歌悠然睁眼。
“回来了!”略带一股慵懒的沙哑,夏清歌嘴角含笑,看向那张几日不见依旧绝世姿容的脸。
“看来你练就的凤凰诀已经小有成果了!”慕容钰自进来之后就一直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夏清歌,见她正眼后他方才褪下了外衫,自然的躺在了床侧,拉过夏清歌身上盖着的被子给自己盖上,微微闭气眼睛似乎十分困乏的样子。
夏清歌不自觉的朝床里面退了一些,随即眼神一转,嘴唇微微嘟起“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榻,你要困了也该回你的平南王府在睡啊!”说着话,她伸手作势就去推他。
可她刚刚伸手挨近他的手臂时,一只还略带冰凉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乖!让我睡一会吧,已经两天没睡觉了。”
打算反嘴的话哽在喉咙,静默了片刻,夏清歌方才轻声开口“为什么两日未曾休息?你外出究竟去做什么了?”
带着好奇,夏清歌窝在慕容钰怀里的小脸微微抬起,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她方才能够仔细端详他的模样,净白如玉的面容带着一丝风尘仆仆之感,眼袋有些青色,看样子的确是没有好好休息。
慕容钰未曾睁眼,揽在夏清歌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将两人身躯之间的缝隙更缩小了一些。
带着他惯有的磁性声音沙哑道“从未曾想到,终有一日我慕容钰竟然会因为相思成疾而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而且,最为煎熬的是,我等待的人不知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有着相思之苦!”
夏清歌心里微微轻颤,并未言语,抬起的瞬子瞬间被卷翘的睫毛掩盖,低垂下头,静默不语。
“夏清歌!”慕容钰悠悠睁开眼睛,清亮如水的瞬子内闪现一波晃动的幽然之感“你可曾想过我?”
想过他吗?夏清歌抿心自问,虽然回府后府上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在陷入深深黑暗的时候,脑海内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出现一张熟悉的容颜,多少次她尝试着淡忘或者忽视,可越是固执的这么做那张容颜越是徘徊在她的脑海里迟迟不去。
闭了闭眼睛,慕容钰见夏清歌未曾回答,伸手抚上她白净的脸颊,轻缓温柔的一点点的抚摸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仔细端详,似乎这些时日未见,他生怕遗漏了她一分一毫的模样。
“想过我么?”
他继续坚持的问着,声音却带着一丝轻颤。
夏清歌咬紧嘴唇,瞬子缓缓睁开,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似艰难,似坚决,更带着一份沉重“想!”
简单的一个字,倒进了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慕容钰看似平静的面容终于起了波澜,瞬子内闪着晶亮的光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低下头渐渐靠近那一张让他为之痴迷的红唇“我也想你,很想,夏清歌!”
低声说完最后一句话,一双冰凉的唇瓣缓缓落下,带着一份轻柔温软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去。
清香四溢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双唇紧紧的贴着彼此,仿佛都想要通过身体的本能贴合交缠来诉说情长。
良久,这原本浅浅的一吻渐渐失去了控制,变了味道,慕容钰扶在夏清歌腰间的手更是在本能驱使下缓缓滑入了单薄的白色衣衫,夏清歌如遭雷击,瞬间清醒过来,伸手立刻将慕容钰不安分的手及时制止。
喘息一声,定了定被面前这个妖孽男人搅乱的心神,不赞同的看向他“不行!”
“为什么?只是摸一摸,又没打算做什么。”慕容钰有些哀怨,可伸到衣襟里的手不自觉的缩了回来,暗自叹息,他的自制力何时变得这般不堪一击了?
“连摸一摸都不可以,还未到时候。”夏清歌被慕容钰直白的话弄得有些羞怯,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
慕容钰轻叹一声“不能摸,那总能抱一抱吧,没有你在身边,我都好几日睡不安稳了。”
说话间,他不由分手的重新将夏清歌躲避的身子拉回自己的怀里,勾唇一笑,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满意的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夏清歌的脖颈间,闻着属于她的清香气息。
“你不是困了吗?睡吧!”夏清歌感觉出他身体传来的炽热感,身子本能的想要往回缩,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她怎么说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快四十岁了,怎么就被眼前这死小子制的死死的?
“本来是很困的,可不知为何,见到你后就毫无困意了。”慕容钰窝在夏清歌脖颈间,懒懒的道。
“两日未曾睡觉自然是困了,你这些日子究竟去做什么了?京城内发生的事情我想你定然是早有耳闻了吧?”夏清歌任凭他抱着,心里也是暖暖的,这几日遭受的所有沉痛打击似乎都被这一个紧紧的拥抱所淡化而去。
“嗯,听说了,不就是凤家一夜之间在京城消失,同一日梁府惨遭灭门的事情么!皇上派遣了几千名暗卫紧密跟踪追查也未曾找到他们的去处,凤飞郎不但成功退离京城,而且巧取了尤、滨二州,过不了几日,连郑阳怕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夏清歌撇了撇嘴,秋风瑟瑟,她不自觉的又朝着慕容钰的怀里窝了窝“你人不再京城,可知晓京城的事情比我还清楚,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