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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明轻声叹道:“真的银花树钗,一定还在他的手里。”
符然问:“那支钗难道不是陆老板的?为什么我看到它,总会下意识地流泪呢?”
陆开明深深看了她一眼:“所有问题的谜底,终会揭开。这也是我想方设法找到你们的原因。”
赵一哲忽然福至心灵:“难道说,这个小酒馆,就是一个类似……类似……。”
柴屹简短接口:“虫洞。”
赵一哲的脑洞在加大:“对,也可以说是任意门。而那支钗,也许可以带我们实现瞬移,哇哈哈!超时空转换!”
他求证似的看向陆老板,陆老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可理解范围的事,如果这样解释,你更好理解,那就宁愿信其有吧。”
赵一哲甩了甩略卷的中分长刘海:“那我们怎么诓出那支钗呢?”
陆开明道:“守株待兔。我们一起去一趟番市吧。”
符然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不需要推背回去么?”
柴屹却已经站起身:“之前,应该只是陆老板的暗示,让我们意识到小酒馆的存在。”
他看了看赵一哲和符然:“既然不同的时空,有n个不同的我们,何必拘泥于回到哪去?”
符然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赵一哲接口:“a时空的你,是珠宝设计师,b时空的你,可能是个老师。而c时空的你,考上了蓝翔。同样,a时空的你,在嘉尚录制真人秀,b时空的你,决定说走就走去番市,那就走喽!”
-2-
从京市到番市,就好像从秋天来到夏天。
下了飞机,南国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符然从未感到如此轻松愉快,在工作时间,突然凭空多出空白的几天,出来走走,心情实在不要太好。虽然眼前还有两只高高在上,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星星眼的霸总……权当公司秋游了吧。
只是,说到此行的目的地,赵一哲瞪大了细长的桃花眼:“康陵?!陆老板,不是吧……说好的时空瞬移呢?怎么忽然改盗墓笔记了。”
符然闪到他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调皮地说:“学杂了吧,咱们去的是南汉二陵博物馆,你盗个墓试试。”
陆开明脸上的凝重,却始终不见散开:“一个月前,博物馆落成,对外部分开放,不知他来没来过呢?”
柴屹的目光,刚才一直若有心、若无意地停留在符然脸上。那个冰雪初融般的笑容,让他觉得隐隐熟悉。而且,较平日明显活泼多了的符然,只是在赵一哲面前,才这么随便又俏皮,面对他时,那种小心翼翼的礼貌,嗯,让他……很不开心。
这会儿听了陆开明的话,柴屹忽然神思电转:“南汉高祖刘龑的康陵?刘建雄难道是刘龑的后代?”
陆开明未置可否,却岔开话题道:
“你们也多查查资料,银花树钗的线索,也许就在其中。”
-3-
在康陵所在的大学城吃过午饭,他们顶着一天中最明烈的日光,以散步的速度,向博物馆踱去。
路上,不时有年轻的大学生,踩着小黄车,匆匆闪过。
符然吃饭时,已经用手机搜索了几条康陵轶闻,这会儿正和赵一哲并排走着,叽叽咕咕交流着道听途说的八卦。
“刘龑为自己修建的墓陵十分隐秘,青砖为墙,条石为顶,还有防盗墓的终极大杀招——用铁水灌入青砖缝隙,建了一座刀枪不入的铁墓。”
赵一哲连忙配合地问:“那它究竟有没有被盗,后来又是如何被发现的呢?”
符然神采飞扬地继续说道:“既然是铁墓,摸金校尉当然莫可奈何。一直到了明代,它都安然无恙。可是,到了崇祯九年,也是这样的一个秋天。某个夜晚,突然!一声炸雷从天而降,轰鸣声中,小谷围香山南坡,也就是我们眼下所在的地界,被天雷击出一个大洞。”
“一个农夫,我们就叫他赵二小吧。”
符然边说边忍俊不禁:“赵二小刚好从此地经过,好奇之下,便走了进去。”
赵一哲:“哦?那赵二小有什么奇葩的偶遇吗?”
符然完全沉浸在故事情节中,说得越发绘声绘色:
“只见当门处,立着一块大碑:“高祖天皇大帝哀册文”,再走进去,那真是金蚕珠贝铺地,珠帘低垂。堂宇正中,是两个戴着帝王礼帽的金铸坐像,两边站着12个白银铸的学士,还有12个亮瞎狗眼的金人。”
赵一哲憋笑道:“这么多小金人,影帝啊!然后呢?”
符然面色一肃:“当窗一只石砚,砚池中有一条玉鱼,居然还在游动……赵二小于是把一块铜镜拿了回去,结果轰动了全村。大家纷纷来夺宝,官府也闻风去抢,一座由奇珍异宝铺砌的帝陵,瞬间被抢掠殆尽!”
赵一哲:“……结果不还是被盗了……”
符然故作沉重地总结:“生前残暴无道的刘龑,身后700多年仍无法安息。据说他的牙齿和头发,也被村民抢走了。后来,铁墓又接连有了7个盗洞,所幸的是,那块碑石,入不了盗墓贼的眼,千年以后,依然保存完好。也多亏了这块碑石,才确定了墓主的真正身份。”
赵一哲表示没听够:“再然后呢?”
符然朝博物馆的方向努了努嘴:“再然后,你一会儿便能见到这块碑石了。”
她讲得专注,完全没留心,一个踩着滑板的男学生,失控地从一个坡路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