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烈妖19
经此一役后,事情原本的轨道之上,被蓝破坏的仙府,不消几日便回复了往日的神彩,照样是莺歌燕舞,满是奢靡。
若是此中人不语,谁又能想到之前发生的疯狂事情,闹到最后,竟然要云海之主亲自出手,方得收场。
往大了说,似乎有强悍之辈终究敢于挑衅云海金龙一族的统治了,往小了说,不过是云海之主给自己的小儿子准备了块上好的磨刀石罢了。
此间疯狂的故事,随着之前人的离去终究留在了人们,不对是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和慨叹之中。
蓝终究成了阶下之囚,在无数人的怒喝与咒骂声中,蓝只是低着头,内心滋生的只有自责和愤恨。
蓝亲身见识了牧流云为其准备的所有刑法,有**的伤痛,有人格的侮辱,可这一切都不能让其有所动,依旧改变不了其双目之内的木然,便是其表情都从没变过,以至于,牧流云以为他只是个死人。
其实这么说也对,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是心死罢了。
牧流云轻笑,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刑罚之人道“你们那真是废物,连让人家换个表情都做不到。”
行刑之人,赶紧朝着牧流云躬身道“公子说的是,怪手下无能,愿受罚。”
牧流云挥了挥手道“免了,免了,谁让本公子仁慈呢。”
牧流云最终决定闭关,但在蓝的囚车被押往狱海的前一刻,更是亲自安排人,告知了蓝妹妹的死讯,暴怒的蓝无力的挣扎了一番,也只是徒劳的换来一顿毒打罢了。
牧流云甚是花了大价钱,亲自请人人为蓝套上了那件满负罪恶的刑具,那拘谨折磨了无数强者的刑具,让其生不能安,死不能眠的刑具。
狱锁。
狱锁的来历至少要追溯到传说之中,这是一件被某位传奇暴君炼制的灵物,其材更是传说中的域外星辰之铁,终其一生陪伴着那暴君,直至其消亡于历史,其亲手建立的朝代留下了无数恶行的最好见证者,便是这邪恶的锁链。
其内裹挟着无数惨死其下的强者亡魂,生生世世被拘谨其内受其奴役,近而死不能安。
流传至此代,只有那些个被认为巨恶之人,方能用上这狱锁,蓝原本不配,可之前蓝表现出的强硬态度,终究激起了牧流云,甚至云海之主的不满。
看守锁链之人,又不愿得罪这位最有可能成为新任云海之主的人,虽然时间要久远一些,可对于妖的寿命而言,也值得等待,在牧流云许下的条件之后,自是愿填上这一份人情。
狱海那不毛之地,终究迎来了一位新人,一位浑身被狱锁捆绑的新人,漆黑的锁链散发出的气息让所有人自觉的远离,便是狱海之主在得知蓝的事后,也是摇头叹息。
分了蓝的劳役之后,便吩咐人不要再去相予于他,任其自生自灭。
满负狱锁的蓝,看着灰暗的天空,托着沉重的脚步行走此间,或许蓝只是狱锁之下的又一个亡魂,可双目之内存有的不甘,终究让蓝熬了下来。
第一月圆之夜,蓝的嘶吼震天。
第二个月圆之夜。
第三个月圆之夜。
直到所有人再听不见那熟悉的嘶吼之声时,终有那看管狱锁之人前来收回锁链,入目之处是蓝的简陋居所,只有尚未饮尽的污水。
黑衣之人,先是吃惊,后也摇头叹息道“你能跑多远!”
晚风吹过,闪动的是黑衣人斗篷之下的腰牌,狱海黑袍护法。
时光交错,如今的蓝,终究再度对上了牧流云。
牧流云看着蓝轻笑道“这些年,我同样无数次的回忆着当年之事,是我又一次的退让,终让你有机会伤害到牧云。”
蓝狂笑道“就算是再重演多少次,你依旧会输,你注定要败于我手。”
牧流云,双目渐冷,自出生至今,少有经受的挫败之感,如今在这个男人身上自己吃了个足。
双目之内终究落下了抉择,朝着蓝大笑道“你欺我身份尊贵,不敢同你这莽夫搏命么?”
蓝嗤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口中那份所谓的尊贵,只不过是你父亲的成就罢了,与你何干。”
牧流云,轻笑着看着蓝,嘴中轻声道“我不气,我不气,你只是要乱我心境罢了,气了就着了你的道。”
牧流云心下一横,继续狡辩道“要不你把你爹叫来,让他也帮你一把?”
蓝双目渐寒,双拳握紧,终究没再出口一句,或许牧流云再度切中了蓝心中柔软的东西。
蓝一声嘶吼,终究悍然出脚。
牧流云同样怒声道“莽夫,安敢再欺我!”
牧流云闭关后苦修术法,习得云龙三现,见识过蓝的体术过后,更是央求父亲寻得炼体灵药,大受其苦方小有所成。
只是牧流云所不能知晓的是,当初蓝在狱海,在狱锁的折磨之下,体术更胜之前。
双人毫不避让的重击,针锋相对,有伤在身的蓝依旧强过牧流云。
拳来脚往的碰撞,蓝狂笑,牧流云疯狂的喘息,看着其妖气纵横,心下骇然,狱锁的深沉邪恶气息,依旧在,可他为何依旧妖气纵横。
蓝似乎看得出牧流云眼中疑惑,却也懒得解释,因猿大力之死,锦的重伤,说到底,同自己依旧脱不了关系。
蓝不管疯狂喘息的牧流云,缓缓地闭上了愤怒的双眼,风轻轻的撩起了蓝的头发,吹拂着蓝充满爆炸性力量的上身,隐隐之中散发出无尽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