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惊动其他人,我没事。“包问天咬着牙,强撑着坐起。
”大王,你??“包问天的修为如何,崔玉心知肚明,修行之人又怎么会生病。但他的样子就象病人一样。更奇怪的是,包问天的身体似乎出了毛病、虽然隔着衣服仍然不断有液体渗出来,将纯白的袍服沾染的象一块破抹布。
“扶我进密室,二位少侠也来吧,”,包问天吩咐崔玉。
崔玉答应,在手心里划了一个符。拍在桌子中间,轻喝了一声“开”,桌子无声的升起,带走下面的地板,桌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下面出现了一个地洞。
地洞很深,不时有白气从里面升上来。郑乾看了看,地洞直上直下,也没有台阶,是要众人飞下去吗?
正在疑惑,一朵纯白的云从地洞里飘了出来,停在三人面前。
崔玉扶着包问天,示意郑乾与易虹一起踩到白云上,郑乾跟易虹犹豫不决。他弄不清包问天这个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病了。
“二位尽管放心。如果我想对二位不利的话,在考心厅你们接受考核的时候我就动手了。何苦待到现在。”包问天看透了郑乾二人的心思,“而且,二位的兄弟也在里面,考心厅里的那个只是幻像。”。
哈十七在包问天的密室里,这下郑乾不想进也得进了。
四人在白云上立定,白云还未启动。崔玉布下的结界晃动起来。有人要闯结界。
“真是大胆,谁敢在阎罗宝殿放肆?”崔玉大怒。“大王。你与两位少侠先行一步,我去将那胆大闯殿之人捉了,再来见大王。二位拜托。”,
崔玉将包问天交到郑乾手里,纵身向殿外奔去。
痛苦非常的包问天无力地靠在郑乾身上,他想对跳出去的崔玉嘱咐两句,但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玩意儿怎么弄啊?“郑乾踩在软绵绵的白云上,虽然舒服,脚下也不打晃,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让云彩下降。
郑乾伸手在云朵里摸了一把,摸上去好像空气一般,里面根本没有机关按钮之类,
包问天干着急说不出话,他的病来的很奇怪。
他脸上也有了星星点点的伤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心头发麻。包问天的脸上布满了针眼大的站孔,针孔里有黑色的液体流出来。
黑水散发着恶臭,熏的易虹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郑乾虽然不懂包问的得的什么病,但他身上的气味实在让人受不了,郑乾支起护盾,将自己跟易虹保护起来。
过了一会儿,包问天的痛苦稍解,他眼开眼睛,看着郑乾与易虹的行为苦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你身上太臭了。“郑乾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恰当,苦笑着解释。
”我知道,没想到啊,我修行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摆脱这付臭皮囊。“,包问天的话让郑乾有点摸不着头脑,包问天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自从我修行以来。我潜心修道,以为仙法有成,恃才傲物,除了师父,一切人都不放在我眼里,然而今天这枚好人卡,象镜子一样照出我的丑,原来从前都是我自己骗自己。“,
崔玉出去就没动静了。郑乾担心包问天再昏过去,打断他没头没脑的话,
”先告诉我,怎么让它动起来啊。有话到下面再说。“。
包问天身体一阵抽搐,眼珠一翻,又死过去了。
要不是因为包问天身上太脏,太臭,郑乾早就将他抱着下洞了。
包问天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大,郑乾与易虹干脆从白云上下来了,也别进什么密室了,等崔玉回来再说吧。
崔玉跳出阎罗宝殿,到结界外,老头跃上宝殿的屋顶,登高望远。
首先崔玉要看的是丰都城的气运。
丰都城的气运,也是丰都整个国家的国运,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而崔玉恰好不是一般人,他与郑乾都可以看到那条由气运幻化而成的白龙。
此前那条白龙盘旋在丰都城的上空,护佑着整个丰都,然而现在崔玉眼中的白龙却与往常大不一样。
白龙在天空痛苦的翻滚,后来慢慢僵直了。
几千年来,包问天夺权成功以来。阎罗宝殿中的王者之气不间断的冒出,与天空的国运之龙汇合在一起,国运昌,白龙盛。丰都兴。
白龙衰弱,预示丰都城将要迎来动荡。
大乱后必有大治。在动荡中运转了几千上万年的阴司,重新陷入不稳定之中,未必不是天下苍生之福。或许灾难已经到达了顶峰,和平已经萌芽。
崔玉俯瞰丰都城繁华的街道。
平日喧闹不息的大街,今天依旧繁华热闹。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崔玉老奸巨滑,目光如炬。他看了一会儿。丰都城的民众没有什么不妥。
但破坏的结界的人呢?崔玉一出宝殿目标就是那个无声无息闯进阎罗宝殿,破坏结界的神秘人,
当他出来的时候,外面一切正常。最外面的守城官仍然在打盹,换班的士兵打着呵欠,相约有空去酒馆里喝几杯。这一切活动都逃不出崔玉开启的“暗室监视”神通、在这些嘈杂的声音,杂沓的活动中,崔玉没发现任何异样、
或许自己多日来为了阴司即将开始的动荡局面感到太焦虑了,结界设的不稳误报警吧。
崔玉给自己找理由、准备跳下去,大王身体突然发病,还不知道原因呢?
他转头的一霎,一道不寻常的光照进了他的眼,那道光虽然短暂一瞬,但崔玉看的清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