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罪很快就动身前往江西省上饶市三清山,这一路上自然又是一番风尘仆仆。好在裴罪没有开车而是直接坐了动车,免得在外面过夜招惹什么不干净的邪祟。
等到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天已经是傍晚了,裴罪买了个山地自行车,来了个野外骑行。好久没有这么自在过了,脸颊扑打这迎面而来的风,因为骑了太久,都感觉不到二月春风似剪刀了。
一路上倒是还太平,眼看着已经骑到了山区,裴罪总算是松了口气,休息一番兑付了一顿晚饭。其实就是几块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被蒋小薇的厨艺养叼了胃,裴罪吃的很不爽!
刚刚吃完饭,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裴罪刚打算打开背包找个大灯赶路,就发现四周的寒风夹杂了一股子阴气。这黑灯瞎火、荒无人烟的地方,看来今晚上不会那么容易过了!
裴罪索性随便找了棵大树,打开蒋小薇特意给他准备的睡袋,在周围布下一个简单的预警阵法,然后猛然睡了下来。反正晚上赶路本来就很危险,搞不好他已经被盯上了,以前在公寓那些玩意儿没有大动作,不过是忌惮佞桑罢了!
现在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公寓,倒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如今之计,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然裴罪在这里休息的不过一个小时,阵法就有被动过的痕迹。裴罪缓缓睁开双眼,冷笑一声,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那种被探究的视线投射在裴罪的身上,他似乎丝毫不以为意,看来盯梢的人已经回去禀报了,现在那些人已经过来‘收网>
只是谁是鱼肉,谁是刀俎,那就两说了。
&看着呢?有意思吗?”裴罪靠在树干上,冷笑一声,浑身气势一凛,整个人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裴罪话音一落,周围出现了些许火光,居然足足有三盏阴阳莲花灯。紧接着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出现在黑夜之中,似乎因为这三个人的到来,连那些鬼怪都不敢擅自上前。
要是搁在平日,那些鬼怪早就过来跟裴罪死磕了,反正他们人多,不计较得失。现在一看孟家来了三个人,都纷纷躲在暗处看戏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暗地里下黑手。
再说了,现在孟家已经和地府通了气,无论怎么看,裴罪都处于劣势。
三盏阴阳莲花灯,裴罪的瞳孔兀自一缩,暗叹有些麻烦了。其中有个穿着黑袍的老头站了出来,眼神轻蔑,充满了不屑。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哪里有家主说的那么厉害!”这黑袍老头冷笑一声,显然是十分不看好裴罪的。
倒是他身边的那个白胡子老头,看向裴罪似乎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在黑暗中他的脸色铁青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裴罪刨了他家祖坟!
&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无父无母果然是个毫无家教的野种!”这话骂的是相当利索,全然不管自己算个长辈,对裴罪的恨意那是连掩饰都不愿意的。“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毒计,居然害的我那小徒弟灵儿的性命!今日,老夫一定要替天行道,教你灰飞烟灭,免得继续为祸人间!”
好一个替天行道,好一个为祸人间!裴罪冷笑两声,眼神里充满了讽刺,难怪对他恨意那么明显,居然是想着给孟纪灵报仇的。
可裴罪偏偏是个护短的,骂他可以,但是骂他无父无母没教养的野种,就触碰了裴罪的逆鳞。裴罪几乎是瞬时化成鬼体,猛然掀起一股子阴风,直接将那阴阳莲花灯的业火给吹了下去。
眼看那莲花灯的业火就要被吹灭了,这三个老头才对裴罪正视起来。要想把业火吹灭,裴罪现在还办不到,不过吓唬吓唬他们还是可以的。他曾经在业火里锻造过肉身,还怕这些老家伙的业火不成?
&说孟纪灵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勾当,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裴罪嘴巴也是丝毫不留情,哪里都不肯让自己吃亏。刚才那个下马威,加上现在的语言反击,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少年了。
这三个老头一个穿着黑袍,似乎是老大。老二长着白色长须,应该是孟纪灵的师傅,另外一个就十分低调了,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多岁,眼睛里面的阴鸷和冷厉却是连那两个老头都不及的。
光是这一眼,裴罪就断定,也许这老三不是里面最厉害的,但绝对是里面最难以对付的。
&儿无礼!”老二恨得是牙痒痒,这一次显然特意过来为自己的徒弟报仇的。
裴罪最讨厌这种老顽固,搞的自己似乎很在理,其实背地里的腌臜事儿不比别人少。居然还道貌岸然的指派裴罪的做法,还真以为自己是谁啊!
&说那些有的没的,有种就一起上!”到底还是年轻,直接宣战,比这里搞口舌之争要爽快的多。
老三脸色阴沉,不言不语,倒是老大是个人物,话面上说的很是好听:“既然如此,那我们师兄弟三人,就代替地府那位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就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么资格了!”想管教他裴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人间的一些修行者,哪里比得上鬼王的身份。
战斗一触即发,本来裴罪以为会从老三开始对自己攻击,没想到最先打过来的居然是老二。三个老头儿要是合起伙儿来,对付裴罪这个小辈,他们的脸皮估计就不用要了。
所以裴罪才会在一开始激他们一起上,好在老顽固就是老顽固,没有那么不择手段,还是注意老脸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