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木!混蛋!你这是怎么回事!”高坂京介,风间组的若头辅佐,也就是三把手,同时也是高坂组的组头。
砚木刚向高坂鞠完躬,迎来的却是高坂的痛骂,但他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只是低着头承受这高坂的呵斥。
一边的新田吓了一跳,黑道骂人都是这么直接的吗?一点铺垫都没有。
等到高坂骂完后,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出一根放在嘴里,似乎是骂累了抽根烟放松一下。
刚才还低着头的砚木,听到高坂已经不在说话,然后抬头望去发现高坂正叼着烟,急忙从内衬里掏出打火机,快步向前,躬身护着火为高坂点燃了香烟,然后又退回了原位。
这一套动作像是练习了千百遍一般流畅,新田像是刚刚认识砚木一样,没想到这个有些木讷的家伙还有这样的一面。
悠悠地吐出一道烟柱,然后被窗户外吹来的夜风击散。冷静了一会,高坂的火应该是发完了,平和地看向砚木:“你这个家伙是为了若头而来的吧。”
“是的,高坂老大。”砚木没有抬头,低着脑袋回答道。
“混账!”没想到砚木平平无奇的回答居然又引得高坂怒气爆发,“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你能问的!?”
“对不起,”砚木认真的道歉,但是连新田都感觉得出来,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问题。
“我记得你是看的是groud的场子吧?”高坂仰着头回忆道,“组里的事太多,东马若头又进了看守所,很大几率要去蹲苦窑,你还来干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东马老爹的事。”砚木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理,声音也低了许多。
“你到底以为你是谁啊!得么!”高坂气的将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到了砚木的身上,但砚木只是默默地将烟灰缸放回原位,站着用自己的行为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意图。
“好!你既然这么有义气,那你也别干夜总会的活了,你去帮若头忙,把组头要他收购的不动产都收回来吧,滚!”高坂下了逐客令。
砚木恭敬地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开门离开。
新田和砚木沉默着走到小楼外面的公园里,站在公园的树下,新田看着砚木那个样子,问道:“你不是来找你老爹的手下吗?为什么刚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砚木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高坂老大为什么会到老爹的办公室,我还以为是桐谷大哥在哪呢?”
“你说是不是那个什么高坂老大陷害了你老爹,所以得到消息后才占据了你老爹的办公室?”新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会的,高坂老大不会这样做的。”看来砚木还坚持着心中的道义,所以愿意相信他人的品格。
“那我去看看!”知道自己空口无凭,所以新田没等砚木回应,就又消失在砚木的视野里,几个跨越就回到了那间小楼,打算看看那个叫高坂京介的家伙事后是个什么反应。
驾轻就熟地溜到墙角,几个纵跃爬到窗户边,新田看到高坂拿着一个大哥大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和谁聊天。
“东马若头,刚才砚木已经过来了,我已经将他打发走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再闹了。”
诶?东马不就是砚木的老爹吗?
“嗯嗯嗯,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盯住……。”也许是大哥大信号不好,高坂老大走到了另一个方向,得到核心消息的新田也没再纠结,打算回去和砚木报喜了。
尴尬地溜了下来,走在路上,新田想着自己该怎么说才不会显得自己刚才睿智过头了呢…
寂静的公园里,一个红点忽明忽暗,正是砚木坐在椅子上烟吞云吐雾,看到新田过来,还没等砚木开口。
新田抢先一步说话,将砚木的话堵在嘴里:“你知道哪里有二十四小时开门的澡堂吗?”
“???”没头没尾的话让砚木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新田还是说出了原因:“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清洁一下我肮脏的心灵……”
“你……咳咳咳”砚木听到这话,刚吸进去的烟卡在喉咙里,一直咳嗽个不停。
“你老爹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才故意进了看守所,刚才那个高坂京介还打电话给你老爹汇报情况,能在看守所随时打电话,说明他应该过得还不错嘛。我大概听到你老爹大概是预料到你的脾气,所以让高坂来让你冷静一下。”新田坐在砚木身边说出了自己刚才的见闻。
明显可以看出砚木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了,有些古板的他居然也学着新田,拍拍新田的肩膀以示安慰,说:“你这也不是不了解嘛,黑道蹲苦窑不是很常见嘛。”
新田斜着眼盯着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我们那的马后炮是要被吊起来喷的知道吗?刚才是谁连拉面的吃不下了,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亏得我还为了帮你忙,特意爬墙去刺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