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尘心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对叶云天的印象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低头又看了起来,心中暗道:现在这些年轻人简直太浮躁了,没有一点儿沉下心做学问的心态。
刚才还姐姐弟弟的叫着,怎么一还书就变成苦大仇深的样子了,叶云天不解的看着紫尘心。
不解个毛线!少拿那种眼神看老娘!紫尘心鄙视的瞅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书不再理会旁边的叶云天。
台上的卡斯帕越说越起劲儿,从外科的起源,讲到近现代外科的发展,随后又谈了谈外科的前景,看着台下学生听得如痴如醉,有种老怀大慰的感觉。
这节课已经接近尾声了,卡斯帕教授对台下的听众说道:“下面是问答环节,我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关于外科的,也可以说是关于华夏中医的,希望能得到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这时,台下的教授都纷纷坐好,听了近两个小时的课,终于到他们表现的环节了,只要能回答上来卡斯帕教授的问题,或许就能得到他的青睐。
卡斯帕教授是今年诺贝尔医学奖评委,此行来华夏的目的一个是为了医学上的交流,另一个就是为了考察这一届被提名教授的真实情况。
水木大学的教授都跃跃欲试,想要得到医学界的最高荣誉,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神经外科手术在整个外科系统中难度系数是比较大的,所涉及的手术操作范围小,吻合难度大,是“精细”类手术中的典范。”卡斯帕教授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有这样一个病人,他需要进行颅内动脉瘤栓塞术才能解决他的病痛。”
“经过我的团队的共同努力,他的手术很成功,但是醒来后,他不再是他了……”
“或许,我说的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他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也很快,但是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是以前的记忆全部被清除,然后又被人填满了另外一个人的所有记忆。”
“这个问题,我和我的团队一直以来都百思不得其解,这已经无法从医学上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了,或许已经涉及到了上帝的领域。”
“华夏是一个神奇的国度。有着灿烂的文明,特别是有着不一样的医学文明,一个比西医更加久远悠长的医学文明,我想问一下再坐的诸位教授,有没有人能够通过中医的角度来谈一下对这个问题的见解。”
第一排的教授纷纷交头接耳,有的脸色都变了,弄了半天问的问题,跟临床外科也没多大的关系,这让他们这些西医外科教授很是难受。
就连中医院的那些胡子一大把的年长的中医教授,也是纷纷摇头,卡斯帕这个问题可以有很多解释,不过那些基本上都是鬼神巫蛊之说,他一个外国人能信这些。
就连在座的教授又有几个人能相信中医那些巫蛊方面的理论呢,毕竟那些东西用现在科学是解释不通,或者解释不了的。
过了不久,医学院的钱教授站起来说道:“卡斯帕教授,你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中医的核心问题,我们这些人对中医的研究还是有点浅,恐怕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卡斯帕教授有些失望的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和我的团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也问过很多人,一个在唐人街开中医药店的老先生对我说,要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华夏寻找。”
“可惜没想到,就连华夏顶尖的学府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卡斯帕教授有些失望的说道。
叶云天站起身来说道:“这个问题很难吗?不就是借尸还魂,夺舍还阳了嘛。”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这么没礼貌,这种场合的问题也是你能够说的吗?”政教处主任沐广廷严厉的喝道。
“怎么?有人提问了,你们说不上来,还不准知道的人说吗?”
“你!小子,赶紧给我离开会场,否则……”
“哦?否则怎么样?真是不知所谓!”
卡斯帕教授见他们两个用汉语在说话,好像是在很严肃的争论问题,暗道,华夏的学风真是浓厚啊,一言不合就开始争论,真是比米国强太多了。
可惜卡斯帕听不懂汉语,否则他就不会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等着他们争论。
钱教授一看站起来的居然是叶云天,想起了他报道那天救他的情景,暗道,这小家伙医术那么高,一定知道其中的玄奥,如果让他回答出来,那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卡斯帕教授,如果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我想一定是这个年轻人了,你可以私下去询问一下。”
“哦!真的吗?太好了!钱教授,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叶云天。”
“哦,叶!”卡斯帕教授高兴的结束了公开课,众目睽睽之下,欢喜若狂的拉着叶云天的手往外面走。
“我去!你这是要弄啥?别拉我啊!我跟你不熟啊?再不放手我就叫了啊!!”
“叶!我是卡斯帕,来自米国,我想听一下你在公开课上提出的理论,说不定真的能够解释我遇到的问题。”
“有话好好说,咱别拉拉扯扯的,要是被我女票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
卡斯帕老脸一红,说道:“那我们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聊你妹啊!我一个大好青年,跟你骨头都快掉渣的洋鬼子有什么好聊的。叶云天摆摆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