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欣笑着点点头,萧北深却是讽刺道:“怎么?很失望吧,还真要感谢你推了一把呢!”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苏雨欣把话接了下去,“北深你别怪洛洛,是我不好不该抢了你,她知道你要和她离婚的事,才不小心推我的。”
“呵……”
冷冷笑了笑,恍然大悟的看着苏雨欣那张浅笑的脸,从心尖蔓延来的凉意,彻底将祁洛洛摧垮。
她或许是有些单纯,但不代表她笨,这么拙劣的手段,她居然到现在才看出来。
她还在奇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摔倒,怎么会这么巧被萧北深逮个正着,原不想,是她天真了。
她早该想到,每次都能这么恰巧的发生一些不该偶然的事,原来都是有人计划好的。
想着,祁洛洛退出了病房,颓然的走着,远离那个让她恶心的人。
烈酒烧喉,呛得祁洛洛一个劲的掉眼泪,但手下的动作依旧未停。
过往如梦,一幕幕像是利刃一刀刀的插进她的心头。痛得不能言语。
依稀记得那年她说:“洛洛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闺蜜。”
没想到她说的一辈子,竟然这么短。
是她说的对萧北深没有感觉,她才会费尽心思的嫁给他,可如今她却为了萧北深这么处心积虑的害她。
可是,又能怎么办,苏雨欣就是看准了北深不会相信她,就是看准了她对她的愧疚之心,才会肆无忌惮的做这一切。
大概是欠她吧,这次就当还清了。
都说喝醉了就解脱了,祁洛洛手中的酒不停的灌进肚子里,却没换来一丝解脱。
眼睛模糊不清的看着窗外,意识却该死的很是清醒。
“嘭!”
祁洛洛手下一滑,手中的酒脱手而去,玻璃渣子碎得四处都是。
清脆的声音使得祁洛洛有些意外的兴奋,心里也舒畅了很多,操起桌上的酒又朝着墙上砸,一个接着一个。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文远立马从冲出了家门,离得越近声音就越大,文远也越慌。
打开了祁洛洛家的门,只见满地的碎玻璃铺满了地上一层,又不停的又新的覆盖上来,文远一步步的走过去,看到沙发上的人,心顿时间揪成一团,压抑得喘不上气。
茶几上摆满了打开的酒,地上桌上到处都是酒,整个房间全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祁洛洛颓然的窝在沙发里,一只手握着空酒往墙上砸,一只手握着酒不停的灌自己酒,双眼迷离的看着前方,就连他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文远皱紧了眉头,大步走过去坐下,没有多问什么,拿起桌上的酒一口灌下。
这酒确实很辣,辣得文远眼角闪出了些许水花。
两人一言不发的喝闷酒,直到祁洛洛倒下去才算结束。
天微亮文远就醒了,小心的抽开身去做早饭后,也不管祁洛洛愿不愿意,硬生生的把她拉起来吃早餐。
她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一睡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醒,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原本就被萧北深摧残成了这幅样子,在这么自我折磨,他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祁洛洛迷迷糊糊的吃过早饭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边。
客厅文远已经打扫干净,祁洛洛走出房间时,只看到桌上留有做好的饭菜。
简单的吃了一点,收拾好后,祁洛洛又窝在沙发里不动。
自从昨天她把手机关机以后,就一直静静的躺在角落没动过,她也没心思去动。
与其看着萧北深不停的催她回去做饭的电话,不如关了清静。
文远推门进来时祁洛洛依旧安静的呆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静的像个娃娃一样,即压抑又让人有种莫名的恐惧。
她不该是这样的,文远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头痛不痛。”
文远走过去,将手中的药扔给她,痞笑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能喝,你怎么不喝死好让我继承你的花呗。”
祁洛洛打开他扔过来的一袋子的药,看了眼,僵硬的笑了下,“还好不是很痛了。”
话说完,祁洛洛又沉默下来,气氛也变得格外的尴尬。
她不说话,文远也不说,安静的在她对面坐下来。
沉寂了很久,祁洛洛才朝他看过去,眼眶中明显闪烁着泪光。
“文远…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你挡路的石,你是不是也会费尽心思的除掉,毫不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相识。”
她还是介怀的,哪怕说好的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痛,毕竟那是她掏心置腹多年的闺蜜。
能伤你最深的。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
猜出来大概,文远眼神坚定的看向她,“祁洛洛你听好了,谁都是第一次做人,你凭什么要处处容忍那些根本不在乎你的人,我文远今天把话撂这,放心吧,你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卖了你也值不了多少钱。”
他这一番话,祁洛洛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顷刻间洒落下来,嘴角却向上扬,不知是笑还是哭。
文远一脸无奈的将纸巾递给她,心中却像是滴血一般。
她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自从和萧北深结婚到现在,几乎每天都是和眼泪一起度过的。
也许她永远都不知道的是,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哭了。
等眼泪流尽祁洛洛才停下来,整理好了情绪看向文远,“我想喝酒。”
对于她的话,文远有些意外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