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我突然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挣扎,只呆呆地坐在警车内,也许是被中国警察的威严震慑住了吧——虽然我确实没有犯法。
这个时候,那股哀怨凄厉的“呜呜”声又再次传了来,时隐时现。我不知道刚刚身在泵房时响起的“呜呜”声何时停止,怎么现在又再次响起,警笛声虽响亮,却是没有完全将这股邪恶的声音给遮盖住,反倒将我无辜的呼喊给淹没了。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堵在我左右的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怎么这么怪异的声音他们就没有听见吗?还是不以为意?
正想着,左边一位押着我的警察突然开口:“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我知道他并不是和我说话,所以只呆呆地出神,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这时,我右边的那位警察细细听了一会,有些不以为然道:“别大惊小怪,可能是风声。”
可是我看了看车窗外,一点刮风的迹象都没有,所以索性闭起眼睛,就当听不见他们这些无聊的对白。
“哦,可能是吧,可我听着怎么如此凄厉刺耳,好像有女人在哭?”左边的那位警察似乎在疑惑着自言自语。
“别瞎想了,车子开了。”右边的警察似乎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车子缓缓开动,警笛刺耳。
我突然觉得庆幸起来,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听到这声音,原来你们这些警察也听到了这可怕邪恶的声音。想到这我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感觉自己不再孤独,不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恐惧。但同时我又不免担忧起来,连这刺耳的警笛声都没能盖住那股邪恶的声响,是不是隐隐暗示着什么呢?
警车开始晃动起来,一直驶出厂大门,驶上最近的公路,直到渐行渐远,那股邪恶的“呜呜”声才渐渐淡去。
……
四周一片漆黑,我被当成了谋杀犯锁在铁椅子上,双手双脚丝毫动弹不得。然而我此刻却是出奇地冷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当那扇监房的铁门关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变得异常冷静下来。
我必须要思考,要冷静,于是我将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像过电一般在脑中想了一次,想着想着我似乎明白过来,还有我被押上警车前看到的古厂长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都让我明白过来,我是被人陷害了,或许还不只是单纯的陷害那么简单。
我似乎现在就能感觉到,古厂长仿佛就躲在监房的外面,一脸的讪笑,正透着监房铁门的小孔往里面窥视着我呢!
现在我总算想清楚了,好个古厂长,好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先前利用常军没有除掉我,现在又来了这一招,只不过这一招确实高明些,利用汪师傅来追杀我,这样不管是我杀了她还是她杀了我,我都脱不了干系。只不过他是怎么做到让汪师傅来杀我呢?给钱吗?似乎那老家伙也没那胆子杀人,那就令人费解了。
我被锁在铁椅子上全身酸痛,就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妈的,锁得太紧了,一动胳膊就疼,估计得勒出血来,这般警察也太不把我当人看了,这不还没能确定我就是杀人犯呢!
哇~~岂有此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我被锁在铁椅子上不再挣扎,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没有气力再去挣扎,于是我想了很多,想到汪师傅究竟怎样了?如果汪师傅没有什么事倒也罢,如果真死了那还不赖在我头上?又想到我坐了牢,那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不知道。再往后想,就越想越是可怕了……
浑浑噩噩的,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天终于是蒙蒙亮了。
我听到了开铁门的声音,正试图睁开惺忪的双眼,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将他的手铐脚镣全都打开吧!”
两个警察朝我走了过来,打开了我的手铐脚镣,但见我仍是赖在椅子上,便拍了拍我的脸颊说道:“喂,你可以起来了。”
我似乎听明白了,好像要拉我去审讯,就试着挣扎着站起,但站到一半一下子又瘫软下来。
“你们两个倒是扶他一下呀,都被你们锁了一夜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本来站在我左右的两名警察赶紧就将我扶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走。
听到这个声音,这时我终于想明白了,这是,这好像是陈景天陈警官的声音啊!我突然就激动起来,一下子挣脱了那两名警察,朝着门口就扑过去,但扑到门口的一刹那,我两脚一软就要跌倒,但一下子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给扶住了。
“是你吗?陈警官,听我说,听我说……”我两眼模糊,还看不清扶住我的这人的样貌,就急忙开口说话,但一时却又不知如何为自己争辩了。
“是我,陈景天。”的确是陈警官的声音,“你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好了,去我那里休息休息,待会你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我顿时疑惑起来,“你们不是要提审我吗?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时我终于看清眼前的事物了,就见陈警官笑了笑,摆摆手打断我的话:“我们没有要提审你,你想啊,若你现在还是疑犯,我们又怎么可能将你的手铐解开?”
我一听脑袋顿时就大了,火了起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定要给我说清楚喽,怎么就没事了?我就这么的被你们锁铁椅上锁一夜好玩的吗?你们什么都不问,就这么将我锁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