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吃完半个西瓜,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范婷骂道:“你怎么了?得了失心疯啊!”
苗小琳急道:“这可不得了,快让我给你扎两针!”
“不是,不是!”李特吓得连忙摆手,“我是觉得这上天哪,对我还是不错的!”
范婷不禁摸着他的额头道:“你傻了吧!我们遇到这样许多的危险,你还说上天对你不错?”
李特又大笑起来,两只手突然不老实地将二女的细腰给搂了搂,笑道:“我这一路上虽然不断遇到危险,现在又被困在这里,但是身旁有这样两个美人儿陪着,我还能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苗小琳嬉笑一声,猫一样躲往一边。范婷却拿着李特的手重重一甩,嗔道:“都这时候了,还不正经!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不老实?”
李特自嘲道:“我本来就不老实,只不过是你一直认为我很老实而已!”
“这是什么声音?”正当李特跟范婷调侃的时候,苗小琳突然怔怔地望着窗外问了一句。恑局18
李特与范婷连忙将视线转往窗外,海上风暴已经止歇,雨也已停了,不过天空、海水,依旧是黑沉沉的一片,也分不清此时到底是什么时间?
由于外面已没了风暴、雨点的嘈杂声,三人顿时听见海盗船方向传来阵阵哭喊、求饶、淫笑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划破这黑沉沉的海上天空。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便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一回事?
听着那凄厉的惨叫以及阵阵淫笑之声,二女顿时心中一颤,不禁悚然变色!李特倒还好些,只不过也已攥紧拳头,面色死一般的难看。
顿了片刻,三人只感全身虚脱般无力,不禁瘫软在地!回想之前的种种,若是当时稍稍迟疑了片刻,或没有当机立断逃进这后舱躲避,可能命运就会因此而发生彻底的改变——变得跟那些“俘虏”一样悲惨……
天很快就要黑了,游艇的电力系统被海盗们切断,后舱内一片黑暗。
海盗船扬起风帆,桅杆上升起一盏气死风灯,幽暗的海面上忽明忽暗,气氛十分的诡异。
起风了,冰冷的海风不断从破碎的窗户玻璃中灌入,吹得李特三人直打寒颤。他们想不到,今晚的海上会这么冷!
三人经过一天的奔忙,身上被汗与海水湿透,现在又被体温将衣服焐干,不过有的地方始终是潮闷闷的,被汗湿的地方黏不啦叽,海风一吹,更平添了几分寒冷。
范婷四下寻找,不知被她从哪个角落旮旯里搜出来一盏煤油灯,点亮起来,火光冉冉升起,似乎增添了几分温暖。
三人均已疲劳至极,吃了些西瓜垫肚,不由得倒在了舱板地上,但黑夜里实在寒冷至极,瑟瑟发抖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对着那盏油灯,相拥着倒在一起互相取暖。
李特睡得迷迷糊糊,然后又被一阵动静闹醒。
是苗小琳,她显然很冷,睡梦中拼命往范婷的怀里钻,小脑袋直拱直拱。而范婷躺在李特的身上,受到苗小琳的影响,也拼命将脑袋往他的怀里直拱。
李特睡得最不踏实,他躺在冰冷坚硬的船板上,还要不时提防海盗们的偷袭,因此总是保持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微微有一点动静就醒了来。
范婷往李特怀里拱了好一阵终于消停了,静静地躺着,一只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凑着油灯的光亮,李特望着怀中熟睡的美人儿,她是那样的安详,长长的睫毛垂挂在眼睑边,是那样的动人。他忍不住抬起酸疼的胳膊,拨了拨她额头的刘海。恑局18
突然,李特愣了一下。他看到在范婷的左额角,有一道细细的伤疤,大约两寸来长。
记忆里的范婷,额头并没有这道疤痕,以前她还总喜欢将头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可是现在的她,一天到晚总将刘海垂下,似乎再没露出过她的额头。
难道是为了遮挡她额角的这道疤痕?
李特抚摸着这条疤痕,不由细细打量起来。伤口很是齐整,好像愈合了很长时间,但伤疤却没有消失,显然伤得很深。再看创口,似乎是锋利的匕首之类。
真的很是奇怪,难道最近几年,范婷也有过什么不堪回首的经历?这道疤痕,一定有它的故事存在……
正思绪间,李特突然有着某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他低头一瞥,只见苗小琳扑闪着一双大眼,正望着他傻笑,那两颗可爱的虎牙,也随之露了出来。
“你也醒了?”李特笑了笑,赶忙将范婷的刘海又给重新拨下。
“根本就没睡着,”苗小琳努了努嘴,示意窗户方向,“一直在提防着那边的动静。”
李特呵呵一笑:“怎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早知这样,我就先睡一会了。”
“就她睡得最死!”苗小琳坐起身,不满地瞪了范婷一眼,“还真把你的身体给当床使了。”
李特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苗小琳拽过李特的双手:“给我瞧瞧你的伤口怎样了?”
李特道:“没事了,早就觉得发痒,有蠕动的感觉,你的伤药可真灵!”
“哦!”苗小琳吁了口气,轻轻将李特的手给放了下来。伤口发痒,并且伴随蠕动的感觉,表示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既听他这么说,已经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你有没有想起一个人?”李特望着苗小琳,问道。
“你是说,救过我的那个黄衫人?”苗小琳早已想到这点,不等李特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