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虽停,可人言可畏,尤其是第二日元颂就离开了云府,让人更多了些揣测。

“小姐,您真的不生气?我可是要气死了呢,他们怎就可将您那样的编排。”蕊儿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

云沐橙笑了笑说:“没事,他们说厌了自然就不会再说了,由他们去吧。”

“蕊儿,你就别在这给小姐添堵了,这种事哪有不生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性子,好了好了,让小姐清净一会吧。”

小橘将蕊儿拉了出去,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最近她常常想起元颂说的话,直觉告诉她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或许他早就探过她的虚实,那日她确实是做好打算的,将那些小姐激怒让她们与之发生肢体接触,落水,等待顾钦宁去救她。

如此,云家势必要给镇国公府一个交代,而顾钦宁全全维护于她,到时事情闹大,镇国公府对出身看的那样重,是不会接纳她的。一个名誉受损不得宠的孙女,又牵扯着镇国公府,依着老太太的脾性会将她从宗族除名,当然连着除名的还会有她的母亲,大勐律法,宗族在册之人受宗族管制,即便是私产也有宗族的处决权,要想脱离宗族的管束,除了被除名,那便是出嫁,而出嫁不过是从这个管束换到另一个管束罢了,再者,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出嫁,母亲当年不是也和父亲情投意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悲怨。

祥和布庄的后院,云沐橙机会难得趁着老太太带着小姐们去宁和寺祈福的空档溜了出来,现今不赶以前,她的一言一行好似都被人关注着,以前,她即使失踪个几日也不会有人记起。

“云沐橙,你终于露面了,没事了吧,我看你呛了很多水,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又听到顾钦宁的聒噪,心里竟然暖暖的。

她想起元颂的那句话,“利用”两个字在她脑海中不停闪现,是利用吗?不,是信任,是他不会理解的信任。

如她所料,楚祎赫将靖安城的布庄打理的非常妥善,局面正在快速打开,而上一个布店一起转卖的粗布,他找人做成了各种花样的袋子,只要是买了祥和布庄棉布的都有一个精美袋子包装,如此,不仅棉布卖的好,连粗布也一并处理了。

顾钦宁不停夸赞她会选人,这样的人怎么就没有被他相中。

调侃了大半个下午,几日来的郁闷在顾钦宁的胡侃中渐渐消散。

几个月过去了,元颂一直没有回来,大家看云沐橙的眼光渐渐转变成了嘲讽,原以为麻雀要变凤凰了,熟知这凤凰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变的。云沐橙不关心这些,因为她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思考。

不久前她在城外买下了一处宅院,也请了人在里面训练了一批护卫外加几个暗卫,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为己所用,现今,鹿山村的染织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接受往靖安城运送货物的工作。

祥叔说最近周边县城里有人来商议合作的事情,对此,云沐橙早有思量,与顾钦宁商量过后,做了决定。合作商铺统一为祥和布庄分号,且只能售卖祥和布庄的货品,勐都总店统一分派货品,且同一地区不得外派与第二家,根据销货总量区分进货价格,同时对售价、货款要求等都有明确指示。

合作方案一出,祥和布庄这几日来门庭若市,来寻求合作的人络绎不绝。

而祥和布庄的繁盛,自然引起了朝堂之上一些人的注意,其中不乏想要拉拢之人,所以祥叔不光要忙着应付前来合作的人,还要在一些官员间周旋,忙的不可开交。

老太太七十大寿前夕,祥叔也收到云祥锃的请柬,在请示了云沐橙后,带了份厚礼前去参加寿宴。

云祥锃和老太太将祥叔奉为贵宾,热情款待着,来往的宾客也一一为他引荐。

祥叔趁喝茶的空档与云沐橙交换了个眼神,她对她的家世情况是了解的,也知道她的难处。

丝竹声声,突然一声撞钟的悲鸣自远处嗡嗡的传了进来,器乐声戛然停住,大家纷纷竖起耳朵听着,一声,两声,三声。。。一直到第九声,大家的心忽的一下子凉了下来,这九声悲鸣乃是天子归天的警示,所有人纷纷跪倒在地,大呼“皇上”。

这时,咚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来,士兵们小跑着进了院子,分散开把手在每一个出口,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手拿圣旨,快步走到云祥锃的面前。

“陈将军,您这是?”云祥锃一头雾水。

“云大人,得罪了,先皇病逝,新皇即将登基,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说完,向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上前就准备将云祥锃带走。

“陈将军,这是为何啊,我儿这是犯了什么罪啊。”老太太急的想上前阻拦。

“老夫人,得罪了,带走。”

士兵不明分说的就将云祥锃押解出去,宾客见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空留下一屋的女人哭哭啼啼,哀怨四起。

这时,那陈将军又返了回来。

“老夫人,本这话不该向您明说,只是先前,云大人曾经照顾过在下,在下也只有冒死前来通个信,您也好早点疏通关系,避免大人在里面受罪。事情起因是云大人负责进贡的一批名贵药材,据说内里有假,其中不免猜测先皇的病逝是否与药材掺假有关,先皇下令严厉查办此事,且与此事有关的大小官员无一幸免,都在调查范围之内。话不多说,在下还有职务在身,您老人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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