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晚上,他记起自己去应酬,然后又跟一帮朋友聚会,好像是喝多了……
以往这种情况,一大早醒来不都是头痛如裂,胃部像是被酒精灼烧一样的吗?怎么这次仅仅只是有点不适而已?
靳司枭的视线集中到怀里正睡得香的女人身上。
乌黑的发顶,一头秀发像海藻一样在他的臂弯铺开,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异常。
蝶翼般又修长又卷翘的睫毛像是镶嵌上去的,根根见底!秀挺的鼻梁上毫无瑕疵,粉色的红唇微微嘟着。最可爱的是脸蛋上两团小小的婴儿肥,整张脸在早晨阳光照耀下绒毛可见,好像有什么从里面耀出光来。
唯一不够完美的是她眼睑下面的青黑色,昨天晚上为了照顾他,她应该忙坏了吧!
还以为这女人没心没肺,没想到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
靳司枭有感而发,手指轻轻抚上苏北的眉毛,鼻子,眼睛,嘴唇……
正要收手,受到打扰的苏北突然张嘴,把他的手指一咬……
“嘶……”靳司枭疼得眉毛狂跳,想要将手指抽出来,又怕弄醒苏北。
那女子倒好,咬了一下,估计睡意上来了,牙关失去力度,不咬了,但是改成含着。
靳司枭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张俊美俦的脸上微微闪过尴尬,轻轻动了一下手指。
苏北吮得更紧。
呃……
尊敬的boss的身体变得慢慢开始发热。
苏北掉到地板上,身体得到了舒展,反而睡得更好了。
她自发地翻了个身子,从被压迫的农奴变成翻身把歌唱的主人,一只小手和一只小脚搭在男人的身体上,脸蛋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睡得无比欢快!
靳司枭身体变得无比僵硬,两只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
昨天晚上苏北所经历过的思想斗争在他脑海里重新上演了一遍,挣不挣扎,这成了一个问题。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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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庭举硬拉着司机先生陪他累到半夜,一连调了五次闹钟,每隔五分钟响一次,依然在七点半的时候,顽强地醒来,起床。
洗簌完毕。
按照以往的经验,老板头天晚上不管喝得多醉,第二天都会在八点钟准时起来办公。
昨天晚上有苏北的照顾,他应该会睡得很好吧!
莫庭举丝毫不敢怠慢,整理衣襟,掐着秒表,八点钟准时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靳总,您醒了吗?”
靳司枭听到了敲门声,看了看怀中睡得很稳的女人,几千万的生意他一两秒钟就搞定了,但是对于要不要吵醒女人,他竟然犹豫了许久。
“苏助理?苏助理?你去房间里睡好吗?”靳司枭轻拍着苏北的背叫唤着,既担心她不醒,又担心她完全醒了!
“嗯!”苏北无意识地呢喃一声,却根本没有醒来,还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更稳。
看着女人满足的小脸,靳司枭无论如何狠不下心了。
只好掏出电话,给门外的莫庭举拨去。“我现在无法起身,你去找服务员开门进来,记住要轻点!”
无法起身?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老板喝得半身不遂了?
莫庭举不明所以,火急火燎地找到服务员开门,然后看到让他无比咋舌的一幕。
他的老板和未来的老板夫人全都和衣躺在地上,姑娘像一只粉红的柔软藤条一样紧缠着老板的身体,而老板的眼神正不断向他飞刀子,一脸警告。
“靳总,您这是……”因为老板还躺在地板上呢,莫庭举都找不到应该怎么跟他说话的角度。
“她还没有醒,你说话的时候轻点!”靳司枭交代。
仅仅是因为小姑娘没醒,您老人家就这样躺在地上让我跟您汇报吗?
老板,您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