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北都被靳司枭说得焦急了,她自己又想不到,他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
靳司枭好像的确挺难开口的,直到吃完了那一串烤土豆,才慢慢道:“我其实怀疑他们的思想是不是也被人控制了!”
“被人控制?你是说像邱秋那样的催眠吗?”苏北立即抓到了一个点。
靳司枭道:“我也是猜测,没有证据,可是除去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难以相信,都是唯一的真相!”
靳司枭忧心忡忡,要不是先发生了邱秋的事情,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苏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啃着一个鸭腿。
这时候,房间里的景致又有变化。
夕阳已经彻底沉下地平线,辽阔的原野被暗沉的暮霭笼罩着,小兔子回了窝,一侧的精灵森林里各种植物都亮起来。
有一些小小的飞虫闪着荧光在树丛里飞翔,之前被苏北触碰得缩回去的花再次打开,色彩斑斓的夜即将开始。
“在这样的坏境里说这些事情真是扫兴!”苏北有感而发地叹了一句,还是接着说正事:“思想被人控制?这个我可能不太懂,不过之前你们选择内侧玩家的时候,不是很保密的吗?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些玩家一被选,是先来公司签了保密协议,协议生效过后立即玩游戏,他们不是一直没办法离开吗?控制他们思想的人是如何接触到他们的?还是那个人混在玩家当?”
靳司枭道:“这个是困扰我们的地方,一测的玩家有一万多个,二测的有将近六万个,要在这些人当选一个可疑的人出来,登天还难!”
苏北的思虑倒还清晰,接着分析道:“那么这些出现问题的人有什么共同点?或者他们生活在同一区域,或者同时接触过什么人!”
靳司枭吃了半肚子,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便扔下食物,很认真地道:“你说的也是一个方向,不过这个还要慢慢调查,不能一蹴而!”
苏北也知道这是个细活,已经找到了方向,但是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现在外面的舆论已经越刷越疯狂,这里却卡着得不到解决,苏北的心情好沉重。
靳司枭突然坐过来,将苏北揽着靠在他的怀里,他低头端详着苏北那张俏丽的脸。
在精灵森林背景的衬托下,苏北精致的眉眼,白皙的皮肤,白带紫的头发,修长的身体,美得像一个精灵族的美少女一样。
靳司枭爱怜地揉了一下苏北的耳尖尖,声音带了一点磁性的沙哑:“你好漂亮,以后把头发留长好不好?留长了我们举行婚礼!”
苏北心头一热,扬起眼睫看靳司枭:“为什么要留长了才举行婚礼?”
靳司枭的眼眸出现无限的向往和神情,“因为我已经想到了我们的婚礼怎么举行!等我的科技园落成,我们在里面结婚,你打扮成精灵女猎人,而我打扮成人族勇士,我要将你像一个神女一样迎娶回家!”
想想那场面,苏北真是挺向往的,那应该是旷古至今最豪华也最别出心裁的一场婚礼吧!
“想象虽好,但是那应该还需要挺久的吧?难道你要很多年以后再娶我?”
靳司枭感叹道:“时间不是问题,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举不举行婚礼都一样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只想给你最好的,给别人都没给过的,让你刻骨铭心,震撼不已!哪怕到了垂垂老矣,一想起结婚的场景,还好像刚发生的一样,叫你永远也不可能忘记我!”
苏北听得很感动,不过怎么好像靳司枭说这话的时候这么伤感?
“你怎么了?结婚不是应该挺开心的一件事吗?我怎么好像觉得你有点难过?”苏北伸手摸了摸靳司枭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焦急的时候胡子长得特别快的缘故,苏北觉得他下巴有点扎手了,人也有点憔悴!
靳司枭果然较低落,拉了苏北的手摸自己的脸,然后歪了脑袋,让自己半边俊脸全都在苏北小手的包裹下。
“我是有点难过,主要是觉得有点疲倦,本来以为解决了付家的事情,可以休息几天,但没想到游戏公司这边也会出这种事……”
“安啦!”苏北安慰道:“反正我们没有做亏心事,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靳司枭的心情被苏北的简单的话语说得好了一点,他露出一个俊朗迷人的笑容,“说得也是,什么事情,其实只要你把时间浓缩起来,只看开头和结尾,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难的是那个痛苦煎熬的过程!”
苏北道:“说的是,不过人生本身是由各种过程组成的,我们不妨洒脱一点,超然一点!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本,它把我们现在所存在的空间和时间,看成是一条流淌的河,而我们是河里的鱼。河里有礁石,有转弯,有湍流,大多数鱼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游,只知道顺着河水往前游去。很多鱼避不开转弯或者礁石这种障碍,撞得头破血流,生命也此终止。而避过的鱼则继续向前,但是它们仍然不知道前方何处又有礁石,依然是盲目前进,等待下一次挑战,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坎会终止!
游得越久的鱼越是生命的强者,但是归根到底,还是鱼!我们不要做河里的鱼,而要做站在岸的神,我们可以看见芸芸众生的流向,哪里有礁石,哪里有转弯,我们都知道,而我们要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