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可以给乳母照顾,你没必要样样都上心。”慕容德伯面上带着些宠溺。

余氏眼中含着浅浅的泪水,“大郎已死,二郎下落不明,如今咱们府里可只有三郎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再出事,那便是妾身的过错了。”

“哼都是些不孝子”接着慕容德伯将手轻轻地放在了余氏的腹部,“算算咱们的玉瑶都十岁了,你怎么还是一动静都没有”

“郎君”余氏娇媚地低声道。

慕容德伯轻轻在他耳边道,“我希望,咱们有自己的儿子。以后将府里的事情交给他,我放心些。”

余氏的眼眸中闪过千丝万缕的情绪,随即化作了一抹娇柔,“缘分未到罢了。”

她从慕容德伯的怀中起身,看着他,“今日,母亲那儿来了位客人。”

“她是淮北桑氏的嫡出。”慕容德伯眼眸一亮,“淮北桑氏是江南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

余氏随即极为懂事的头,“看她衣着打扮,我还以为,既然是富贵人家,夫君为何不将她永远留在府中”

慕容德伯眼中看着余氏,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夫人和母亲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余氏随即推开慕容德伯,“既如此,二娘正带着她游园呢,你也些去。”

慕容德伯走后,余氏脸上那温柔的笑容一沉,眼底竟缓缓露出些杀气来,而此时,院门来报,说是翁主来了。

余氏才挥退众人,慕容玉瑶便一脸不悦地走了过来。

“是什么人惹翁主不高兴了”余氏不再是那般的温柔可人,而是仿佛换了一个人,霸气凌人。

慕容玉瑶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胡床上,恶狠狠地说,“还不是那个慕容玉楼,母亲,我如今已经是翁主了,难道都不能对她做什么吗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我要杀了她”

余氏却冷冷道,“如今你的地位在这儿,她只不过是蝼蚁罢了放心吧,为娘已经派人在她体内下了蛊毒,她活不了多久只要她死了,就不会妨碍你任何事了”

“母亲,我现在看着她就烦”慕容玉瑶道,“我想现在她就死”

余氏走到她面前,轻轻了她的额头,“你呀你,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些年在宫里,你到底是怎么学的”

慕容玉瑶撇了撇嘴,“母亲,孩儿听你的便是了。”

她顿了顿,随即道,“方才我在府中遇到了以为生人,说什么是我的表姑母,我瞧着又是祖母想在父亲身边添人呢”

“不错。”余氏的目光中带着十二分的冷冽,“只不过是个有些银钱的乡下丫头母亲有千百种方式对她,急什么。”

“好不容易那些人死的死走的走,又进来一个,孩儿替母亲不平。”慕容玉瑶嘟起嘴来。

余氏却是极为宠溺地朝她笑道,“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若是你看上了,怎样都跳不掉,你如今已经是地位崇高的翁主了,该懂事了。”

余氏随即起身,朝慕容超的房间走去。

慕容玉瑶看着余氏的背影,朝身后的木兰问道,“你说,母亲是什么意思”

木兰笑道,“夫人的话,婢子也只不过听了个大概,大约是说,如今娘子的身份地位不同了,若是娘子看中什么,只管去拿好了。”

慕容玉瑶忽而笑了起来,“若是我看中了慕容玉楼的命呢”

木兰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却未曾应。

翌日一早,慕容玉楼同往常一般,来给桑氏请安,才刚进门,却听到了一阵嬉笑声,这使得慕容玉楼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容。

“孩儿给祖母请安。”慕容玉楼浅笑一声,上前给桑氏行礼。

屋内除了桑雨柔,竟还有二房的柳夫人,看她的脸上,竟少了些往日的阴郁,多了些喜笑颜开,“听闻二娘每日里都会来给老郡君请安,还真是个顶孝顺的孩子呢。”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玉楼只是不喜一人呆在浅云居,思来想去,也只有祖母这儿不嫌玉楼烦,所以,玉楼才舔着脸天天来呢。”

说着,慕容玉楼极为自觉地坐在了桑氏的身边,“祖母,孩儿前些日子得了些薄荷,按照祖母给的那些茶经里的制法做了些薄荷茶,孩儿昨晚尝了尝,奈何从未尝过,也不知对不对,祖母替孩儿尝尝可好”

柳氏随即笑了起来,“今日我可是真来对了,竟有这样的口福。”

“是啊,我也不曾想,原来二娘竟是如此心灵手巧的。”桑雨柔附和着。

慕容玉楼假作羞愧,“二婶夫人和表姑母说笑了,孩儿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随即她便起身,走到一旁的茶具旁,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中正是她前些日子晾晒好的薄荷。

滚茶飘香,茶香四溢,桑雨柔满是颔首赞叹,“二娘的技法,着实是精巧。”

慕容玉楼浅浅道,“多亏了祖母的教导,只不过玉楼只学了祖母的冰山一角罢了。”她起身,将茶盏一一分到了她们的面前。

桑氏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开口道,“嗯,晾晒的不错,只不过烘焙的时候,若是抹些蜜汁,便会冲淡薄荷的苦味,口齿留香。”

慕容玉楼随即颔首,“孩儿受教了。”

“哎哟。”却听得柳氏竟惊出了声。

桑氏有些不悦地看了过去,“出了何事”

柳氏满是尴尬,“没事,儿媳想来是不小心烫着了。”

“牛嚼牡丹,如何能品得出好”桑氏轻皱眉头,目光中写满了不悦。

慕容玉楼目光中


状态提示:第67章 突来噩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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