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吃苦,所以自己在宫里宁愿节衣缩食,也要把银子省下来给她用;
又怕她出去玩疯了,不想回来,所以时常要给她设一道道的禁制。
在这些事情里,他想过庄思颜的喜好,却并未想过她的担心。
或者说,过去的经历,让他习惯性的把这个小女子的担心放在末位。
如今两两相对,看着怒气冲天,凌天成心里却是高兴的。
他拉了拉庄思颜的手,见她又要生气的甩开,赶紧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搭上去:“是真心诚的向你道歉,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事发生了。”
本来是好话的,可他这么一说,庄思颜的火按都按不住,烧的更旺了:“嘿,我要是不说,你还准备再来一次是不是?凌轩,我跟你讲,你以后要去哪里,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最好提前跟我说清楚,让我也提前有个准备,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我跟你讲,你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凌天成是真的把她惹恼了,把人揣到怀里,左哄右哄,脸贴着她的脸,声音轻轻缓缓的吹进的她的耳朵里:“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的,你要是还不解气,打我一顿好吗?或者你想要什么补偿,给我说就行。”
庄思颜被他吹出来的热气,弄的心烦意乱,一边躲他一边说:“补偿,你能补我什么?不知道的人觉得我们是在皇宫里,有整天花不完的银子,我还不清楚你吗?国库都空了,立等着从哪儿弄些银子填进去呢。”
“那找我一顿好了,你好解解气。”凌天成说着话,把她的手抓起来,就往自己身上打。
庄思颜就着他的势真的打了几下,就把手放下去了。
到底是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是打打他就真能打好的,从他怀里挣出来,做了一个超长的深呼吸,才把刚才情绪压下去。
“刚才我们说哪儿了?都被你气糊涂了,真是的。”
凌天成哪还敢再扯这事,赶紧说:“说到邱纲让我去北疆的事,他现在是对很了解,连我跟他对上会用什么样的战术,都一清二楚。
叶元裴那边也是一样,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两人在北疆处的怎样。
但依着邱纲的性情,一定是一边想方设法把他收复,一边摸他的老底。”
庄思颜冷着声音笑:“呵,他刻舟求剑吗?叶元裴去北疆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从那里回来以后,又去了锦城,去了平阳关,他在经历在成长,可那邱纲却一直都在北疆,拿着当初对你们的了解,就想翻云覆雨吗?”
她说的气愤,把凌天成也拉出来说一番:“还有你,你从北疆回来也是一年多前的事了,这段时间我可是有看到你在看兵书的,难道那些东西都是白看的吗?
别说这次跟邱纲打,你不用上战场,就算是去,也定然对比他当初估的好上千万倍,他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能赢?
虽然我之前没有见过他,但你们那里多少还是了解他一些的。
他要是老老实实,就呆在北疆不动,或许还能多活两年,现在他既然动了,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他能把北疆的人收买了,还能把整个大盛朝的人都收买了不成?
照我看,连北疆的人也一定真就全听他的,你们所听到的消息,不过是他心虚传出来的谣言,目的就是把你们扰乱了,可以从中得利。”
扬扬洒洒说了一堆话,差点把凌天成都说愣了。
撇开喜欢她这个事不说,就冲她这番话,凌天成也是很欣赏她的。
她虽为女子,又长时间生活在深宫内院,可对外面的世界,不但了解,还把握精准。
最难得的是,她遇到事情不会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慌乱成一团。
她永远都是先想办法,好像什么事在她这里都有办法解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