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瞟着她的钱袋子看,她一刻不出手,他们就会想更多的方法把她诱下局。
庄思颜虽不赌,却知道对这里面的规矩门儿清,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
马爷在二楼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就跟着他的马仔一起下来了。
他走到庄思颜面前,倒没急着诱他下场,反而请他去二楼喝茶。
庄思颜就皱眉看他:“这位,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要请我喝茶?”
马爷笑道:“鄙人姓马,暂时管着赌庄的事物,看公子也非等闲之人,所以有意结识。”
庄思颜的脸色就收了收,掌控的还是很到位的,笑了一下说:“马老板,久仰!”
两人客气几句,寻着楼梯往上走时,庄思颜的眼睛往下看了一眼。
叶元裴正好从门口进来,他也换了装,成了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抬头与庄思颜对视一眼,两人的样子像是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地错开目光,各走各的路。
二楼的空间很大,分了很多个房间,有些里面也有声音传出来,应该是包间的赌场,只是门口都关着,从外面完全不知道里头的情况。
马爷从事这行,自然是什么人都见过,他带庄思颜上楼,又不是真的为了喝茶,目的就是让他听听这里的声音。
所以一边走,一边也留意着她的神色。
看到他在一个门口多看了两眼,就问道:“司兄,这里面的玩法比较新鲜,你要进去看看吗?”
庄思颜不置可否。
然后马爷就把门推开,这一进去,庄思颜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赌的倒没什么新意,关键是赌注,太过惊人。
几乎所有的赌客身边都带着一两个女人,输者除了给钱,还要任赢者把自己身边女人的衣服扒掉。
马爷介绍说:“这些女人可都是他们的妾室。”
庄思颜就觉得这帮男人真他娘的该死,但是她眼色不动,微哂了一下说:“可惜,我没有妾室可以来赌。”
马爷笑了起来:“那司兄可以赢一个回去了啊,你看中哪个了,把她主子的钱赢光,把女人的衣服也赢光,人就可以领回去了。”
庄思颜心里又呕了一下,心说:“你大爷的,这些男人还真无聊,咋不用他自个儿赌呢?”
心里厌恶,转头要走时,却看到角落里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人身上已经只剩中衣,脸色冻的发青,嘴唇也是紫色的,头微微垂着,眼神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长的异常瘦,侧着看过去,那脖子又细又长,微弯的弧度倒是很好看。
马爷马上介绍道:“那位叫丽娘,是城东刘爷家的妾室,可惜刘老爷刚把她娶进门,人就死了,这会儿刘公子就把她带出来。
她已经在这儿三天了,衣服来来回回脱了很多次,到现在还没人把她带走呢。”
跟验证他的话似的,随着场上的一声哄喝,所有人的目光已经移到了丽娘的身上。
刘公子骂了几句粗话,把手里的银子扔出去,然后过去踢了丽娘一脚:“贱人,带着你出来就是赔钱货。”
丽娘站着不动,好像那一脚不是踢在她身上似的,任其把她的中衣扒下来,里面只剩一件白色的肚兜,下身是一条亵裤。
有人趁机捏了一下她的胳膊,不知是用力太大,还是天气太冷,上面很块就出现两块紫色的印。
庄思颜转头问马爷:“我没有妾室,也能参加这种玩法?”
马爷的眼里精光一闪,附耳过来说:“你当都像这刘公子一样,是从自己家里带人过来吗?很多都是从歌舞伎馆里买来的。”
庄思颜也不绕弯,直问道:“听这意思,你这儿也有人了?”
马爷轻笑两声:“公子跟我来。”
然后庄思颜在另一间房里,看到了一群女孩儿,全部都是衣衫单薄,样子可怜。
马渣说:“你给她们套身像样的衣服,谁知道她是你的妾室,还是伎呢?”
庄思颜心里早就有万头草尼马在奔腾了,偏偏有个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过去挑了一个女孩子。
比外面的价格贵了两倍之多。
她在拿钱出来时,马渣的眼睛盯着她的钱袋看了一眼,里面大大小小的元宝,有银有金,还有银票。
这样一笔钱,把马渣急的恨不得立刻下手,把她的钱袋给抢过来。
可庄思颜只拿了一个银元宝给他,顺便拿了些碎银子,从他那儿又弄了套衣服,给这姑娘穿上。
重新进入包间时,丽娘已经冻的咬紧牙关,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整个人像抽去了灵魂一样,没一点活力。
新人的加入经这里带来了活力,人把对丽娘的注意力,移到了庄思颜手上的姑娘身上。
她往那儿一坐,目光从刘公子的脸上滑过,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这个妾室长的还不错,哪来的?”
刘公子根本没把他看到眼里,瞧着那一身打扮,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就不耻道:“有本事赢了去问她自己,没本事就闭嘴别唧唧。”
庄思颜笑了一下:“我能提个条件吗?”
刘公子没理他,倒是别人告诉他,赌庄有赌庄的规矩,不能破例。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破例,只是换个人。
如果我赢了,就扒这位刘公子的衣服,难道诸位不想看看他的……”
庄思颜的眼神在刘公子的身上身下扫,别人就也跟着往他身上看。
这一看,立刻又发出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