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花想容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微微眯开双眼,看到的却是茶季北离开的背影。
花想容转头看向窗外……
天大亮。
这是睡过头了?
花想容有些迷糊,好像还没睡醒。
她茫然的坐了起来,使劲儿的揉了揉双眼。
好像除了生病的时候,她的生物钟从来没有失误过。
掀开薄毯看到包成粽子一样的双脚……
好吧,这也算是生病。
只是……
观察一晚,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是这样说的吧。
花想容刚准备下床,可那对粽子脚让她看的实在闹心,她嫌弃的看了一眼,直接将绷带给拆了,只留下贴在伤口上的那一小方块纱布。
她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并没有响很久就被接起,还不等对方说话,花想容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舅舅,是我。”
“容容?”
白擎没想到大清早会接到外甥女的电话:“你不是在医院吗?”
“舅舅,先不说这个,我……”,花想容迟疑了一下:“我有个事想问您。”
白擎一愣,心中顿时明了,但没有挑明:“你问。”
“舅舅,您让茶季北来我家住,其实是为了让他保护我对吧。”
白擎沉默。
“舅舅,您不用瞒着我,我都20岁了,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花想容见白擎不说话,顿时有些急了。
“您只有把事情告诉我了,我才能更好的配合茶季北。”
白擎叹了口气:“这你要去问你妈妈。”
“问我妈?”
花想容大吃一惊,妈妈一早就知道?
“不是因为您知道我有危险,所以才让茶季北保护我的吗?”
“我是知道”,白擎也弄不明白白淑云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希望把事情告诉花想容的:“但却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花想容惊得合不拢嘴,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她妈妈。
“你要是想知道,去问你妈妈吧。”
挂断电话,花想容看着手机疑惑不解。
“醒了”,刚好茶季北推门进来,当看到地上一对白布条时,眼神下意识的扫了她的双脚一眼。
还好,没有全部拆干净。
“茶季北,我要出院”,花想容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冲他伸出手:“我衣服呢。”
茶季北:“……”
这是把他当护工了。
“柜子里”,茶季北眼神示意的往嵌入墙体的柜子看了一眼。
花想容点点头,也不矫情的说脚疼不方便,要他帮忙了,她取了衣服就准备换上。
敲门声,使她停住去洗手间的脚步,她疑惑的看向茶季北。
大清早的谁会来?
茶季北明显的不解,昨天他和白淑云说过,会直接送花想容回家,所以现在过来的不会是白淑云。
会是谁?
茶季北冲花想容使了个眼色,花想容走进洗手间,只是本应该关上的门确实虚掩着,茶季北走到门边,开门。
唐朵被开门的茶季北吓了一跳:“茶警官,这么早您也在啊。”
茶季北点点头,让开身体让她进来。
“我来看花姐姐”,唐朵没看到花想容四处张望。
“你怎么知道她在医院?”
茶季北眼神骤然转冷,花想容住院的事,除了昨天跟过来的几个同事,也就只有白淑云和白擎知道。
这些人都没有理由告诉她花想容的状况。
除非……茶季北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唐朵心里一颤,顿时说话有些哆嗦:“我……我看新闻了,虽然花姐姐上救护车时全身都被盖住了,可是我看到你们的车了。”
茶季北一愣,没想到她的观察力这么强。
“唐朵,你怎么过来了”,花想容听了个大概,总不能避而不见,换好衣服就直接走出来。
“花姐姐,我知道你住院,特意过来看你”唐朵缓了缓手上的手提袋,是荣记的汤包。
花想容扬了扬眉,顿时眼睛一亮,笑了:“荣记的。”
茶季北眼神淡淡扫了一眼手提袋,又不着痕迹的看了唐朵一眼。
“过来的时候顺路,想着这个点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就带过来了”,唐朵连忙将手提袋递了过去。
花想容道谢,接过,打开手提袋凑近闻了闻:“好香。”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我们一起吃吧”,花想容视线在茶季北与唐朵身上一扫。
“我吃过了来的”,唐朵连忙拒绝。
“吃过就再吃点,这么多,浪费多不好”,花想容递给茶季北一个眼神,拉着唐朵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茶季北扬眉,看想花想容的视线是了然的神情。
“花姐姐,你准备出院?”
唐朵看了眼她的穿着,嫩黄色吊带纱裙,外面搭了件白色及腰薄款外套,丝绸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对啊,不然总呆在医院,多浪费医疗资源。”
茶季北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
能住的起单间的能有多少人,不是谁的家境都像她家那么好。
也不是谁都像她一眼有个能挣钱的妈。
“那还去四方源吗?昨天看你滑冰都没看够。”
唐朵一脸期翼的看着她,看向她的双眼闪闪发亮。
“不了”,花想容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要先回家。”
“那下午呢,去吗?”
花想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