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其娘之,这种事情小五个畜生又不是第一次干了!”郭嘉仿佛痛处又被人踹了一下,“老子是打不过他,打得过,他早就让我打死了!”
“奉孝,此乃正解也!”
言笑归言笑,二人也没有自信到可以无视吕布那两万多人的存在。
“奉孝休怪,璋只是略懂一些人心罢了。事到如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依仗着十万不愿再颠沛流离,冻饿街头的人,做最后一搏。”李璋对郭嘉拱手一礼,“而今还需仰仗奉孝了。”
李璋非常清楚,自己从一千多年后带来的这点预知的本事。无非是总结历史过往的经验,和基于无数前人对于人类心理分析得出的。
而因为自己的穿越,历史已经渐渐脱离原有的轨道,曹操进攻徐州,从发动到现在也已经脱离了历史,陈留的反叛虽然和历史之中一样的发生了,但是过程也未必会如历史中的一样。
如果按照历史,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在濮阳城坚守的必要,历史中张邈和陈宫迎吕布为兖州牧,反叛曹操。首先攻击的便是鄢城,而濮阳原本守备空虚,夏侯惇还将濮阳守军带去解救被围困的鄢城。吕布趁虚而入,毫不费力的占领濮阳。
吕布攻击鄢城,可以说是做到了兵法里的攻其之所必救,然后做到调虎离山,批亢捣虚。
虽说最终守住了鄢城成为曹操反攻夺回兖州的根据地,但是因为濮阳的丢失而导致这样战争变成了残酷的拉锯战,而曹操在这场拉锯战中险些落败。
与其要在已经改变的历史轨道里承担不可预知的风险,倒不如在可见的风险里,另辟一条蹊径!
郭嘉敲了敲台面粗糙的军事地图,缓缓说道:“陈留仓促反叛,准备必然不足。只是其势颇大,兖州粮草多在濮阳,鄢城两地,陈留所存大多被曹使君随军带走。吕布只用那两万新编练的青州兵就想打下鄢城,夺取粮草。到底不过一莽夫而已。”
“鄢城离定陶青州兵近,一旦鄢城被袭。其余各处必然相救,一则城内囤积粮草颇多,二则原本曹使君家小皆在鄢城。日前我二人献计元让,已将曹氏一家接出险地,如无意外,此时已经将渡大河了。”
濮阳城和兖州各处城池不同,定陶、陈留、鄢城各处,皆在黄河之南,唯独濮阳城却在黄河的北岸,此刻已不是隆冬腊月,黄河上此刻江水滔滔,如果曹家老小顺利渡过了黄河,几乎就算是逃离了青州兵的虎口了。
“奉孝之意,是我等力劝夏侯太守不可驰援鄢城,只需固守住大河北岸,以待主公班师?”
“非也,大河沿岸不知百里千里。你守住这里,也不见得防得住哪里。何况吕布离濮阳尚有距离,待其抵达大河南畔,也许十日八日。反倒濮阳城内,嘉所忧者,却是濮阳城内之人不知向背。”
李璋顿时领悟,和郭嘉商议一夜,天明便拨马飞奔向濮阳城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