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公,韩将军的人马登上城墙了!”
“好好好,韩元嗣真将才也!擂鼓助战!传令妙才,带青州军支援元嗣人马。今夜我等当在彭城内畅饮庆功!”
韩浩站在城墙下,单手斜举着盾牌,指挥着他从濮阳抽调出来的曹军精锐不停的沿着梯子往上攀登。
战斗从黎明时分一直打到正午,彭城城头上的箭矢石块似乎无穷无尽,不停的有曹军登上了城墙,也不停的有人从上边惨叫着跌落下来。
城根下堆满了尸体,这些冰冷的身躯都是他曾经同吃同睡,朝夕相处的人,一路走来的战友缘分,却止步于彭城这坚实的城墙之下。
在青州军屡次攻击未果,甚至连彭城的城墙都没登上过,虚耗了曹操不少日子。
领导此刻决意要动真格的了,将濮阳城带来的五千嫡系精锐,由韩浩指挥下朝着彭城最宽阔的南面城墙发起了猛攻,其余三面同时也让青州军继续保持着进攻压力。
韩浩带着领导的期望,立下了军令状,带着五千步军对彭城发起了绝命冲击。战斗打到此时,曹军各部都已经疲态尽显,原本想着让青州军当炮灰以保存嫡系实力的曹操,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正如每次体育频道常说的那句“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此刻留给曹总的时间也是不多了,如果把握不住最后的机会,付出的代价恐怕就不是再等四年说出来那么轻松写意了。
“咚!咚!咚。。。。。。”如同闷雷般的鼓声,从军阵的牛皮大鼓里传了出来,传到了城墙下韩浩军卒们的耳朵里,仿佛就是游戏即将结束那紧张刺激的滴答滴答倒数的声音,军卒们变得更加凶狠,更加疯狂。
“冲上去!冲上去!弟兄们,跟着老子冲上去,活劈了那陶谦老匹夫!冲啊!”
韩浩甩掉了手上的盾牌,将佩剑用牙咬住,跟在一名士兵背后登上了云梯。城头上已经有十数名曹军登上了城墙,正在和守军绞杀在一起,乱在一团。
韩浩前头的士兵往城墙上一跃,挥刀正欲砍向一名守军,却被边上一被已被砍断了右手的守军用左臂和残存的右臂抱住腰腹,两人在韩浩的头顶上划过,重重的摔在了城墙下边。
韩浩登上了城头,接连砍翻几个徐州军卒。飞身一跃,跃到城楼上,一剑斩断了一面大旗。
当那“陶”字飘落下来的时候,整个曹营都沸腾了。曹操跃马而出,振臂高呼到,“三军儿郎们!破城就在此时,破城之后许尔等抢掠三日!”
夏侯渊手下的青州兵此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从韩浩军后部冲来,原本因伤亡太大而变得越发稀松的冲击军阵此刻如同再掀起了一阵怒涛,更加凶猛的拍打在城墙之上。。。。。。
“兄弟们,不能退缩!你们的爹娘在城里!你们的姐妹在城里!你们的妻儿在城里!你们往哪里退?你们想把他们都送到曹贼手下那群畜生哪里么!顶住!杀啊!”
浑身是血的韩浩劈倒了附近几个守军,顺着声音望去。。。。。。
“陶谦!”
不错,正是徐州牧陶谦!
还有两千丹阳劲卒!那是陶谦最后的底牌,徐州城最后的机动守备力量。
狭路相逢,勇者胜!韩浩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陶谦在前边,斩杀陶谦者,赏千金!富贵只在今日,随我杀啊!”
原本已经渐渐被曹军精锐压迫得步步退却的守军,在陶谦喊完那句话之后,也迸发出了无限的勇气,迎着韩浩和身后曹君的刀枪一个个的往前扑,生生的把已经占据着优势的登城部队压迫在南面城墙之内,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丹阳劲卒此时却手持盾牌长枪,不停的从城墙两端往中间压迫。若是此刻东西两面的负责助攻任务的青州兵能给以守军足够压力,甚至如同韩浩所部这样直接杀上城头,完全可以反过来分割吃掉这徐州城最后的有生力量。
但是盗匪贼寇就是盗匪贼寇,穿了制服你也不会变超人。没有铁血的军律,没有熟练的协同,当然更加谈不上什么军人荣誉感,使命感之类的。
就在韩浩部被卡在城墙上边两边受敌,不停有人被丹阳兵的长枪刺穿身体,不停的有人被丢下城墙,原本用于扩大战果的青州军此刻却退缩了。任凭夏侯渊如何喊叫咒骂,甚至挥刀砍倒了几名逃跑的人,也无法迫使城下的如蚂蚁般的青州军登上城墙参加绞肉战。身边的部卒一名名的倒下,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躺在了血泊里,此刻的韩浩已经暴怒了。挥舞着已经卷刃的佩剑,抓住一杆刺来的长枪,用力一拉,将一名丹阳兵拽到自己面前,剑尖顺势上送,刺穿了丹阳兵的胸腔。
令他震惊的是,这名已经浑身颤抖,口吐血沫的丹阳兵却死命的抓住了他持剑的手,不让他拔出来。
就在此时,右腿一阵剧痛传来,让他从震惊中醒转。大腿已被长枪刺中,鲜血淋漓。放弃掉已经无力拔出的佩剑,韩浩单膝跪地,从地上操起一把刀,格挡着向他陆续刺来的长枪。
一下,两下,持刀的手和肩膀又各被刺中一下,吃痛不住,手中的刀已经掉落在地上。面对再次刺来的长枪,韩浩闭上了眼睛。
噗嗤,噗嗤。。。。。。
鲜血溅在韩浩脸上,睁开双眼。只见身前站着几名士兵,已经被长枪刺中,或已倒下,或依旧挡在韩浩跟前。
“将军快走,走啊!”更多的人挡在了韩浩跟前,又有两人挟住他的两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