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离开织田信忠的居室,走出城殿向自己暂时居住的屋敷走去。津田信澄在佐兵卫身旁,低声和佐兵卫讨论着关于武田家内部的各种小道消息。
津田信澄正说着,忽然对着佐兵卫说道:“佐兵卫,明智大人赠给你的国俊,可否让我看看...鉴赏一番?”
佐兵卫听后点了点头,从腰间解下了自己佩戴的国俊,双手交给目瞪口呆的津田信澄。
津田信澄看着佐兵卫手中的国俊,并没有接过,而是对着佐兵卫说道:“佐兵卫,国俊这种名刀还是收藏起来为好,这样轻易地拿出来使用,是否有些暴殄天物?”
佐兵卫闻言一脸懵逼,愣了一会儿,方才对着津田信澄说道:“七兵卫,若是名刀只是用来收藏的,那边不能称之为名刀了,额...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津田信澄听后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刀刃损坏,当今可有名匠修补?”
将佩刀系回腰间的佐兵卫,听了津田信澄的话后,也摇了摇头说道:“我认为只有削铁如泥,锐不可当的兵刃才可称为名兵,而传世名兵之所以可以流传后世,正是因为后世不仅流传了它故事,而且后人也可以亲眼见证了它的威力。”
之后两人又争论了几句,便各自返回屋敷,不再言表。
翌日,佐兵卫一早便穿上自己的甲胄,早早来到佐和山城的城殿前等待织田信忠。在城殿中用食的织田信忠得知佐兵卫在城殿外等待自己后,派出柴田胜政前去将佐兵卫邀请到的城殿中。
于是佐兵卫便在织田信忠的居室吃了第二顿早饭。用食之后,织田信忠一边派手下的近侍前去向各个军势传达命令,一边对佐兵卫说:“佐兵卫,我决定自己去东美浓一探究竟,你和七兵卫则带着手下军势前去歧阜城向父亲汇报!”
佐兵卫闻言点了点头,低首对着织田信忠说道:“这时也是在下认为的最好选择,不过在下还认为少主要写一封信交给主公,表明自己的想法。”
听了佐兵卫不怎么隐晦的暗示,织田信忠笑了笑从身后的小姓手中拿过了一封书信。佐兵卫见状连忙双手接过,并对着织田信忠说道:“少主,七兵卫最近有些异常不知...”
“七兵卫啊!好像之前被父亲唤到身旁谈了一番话,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大致的情况我想不说你也知道吧!”织田信忠说着挠了挠自己散开的发髻。
看着月代头披头散发的样子,即使织田信忠颜值已经相对较高,而且自己已经几乎习惯了月代头,但佐兵卫还是忽然笑了出来。这种月代头虽然和清朝的金钱鼠尾辫同时尚武民族的象征,但是地中海般的发型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织田信忠看着忽然笑起来的佐兵卫,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在没有发现残留的粥渍后,对着佐兵卫一脸严肃地询问道:“怎么了?”
收住笑声的佐兵卫,面带笑容对织田信忠说道:“想起七兵卫为什么忽然会和我争功了!”
织田信忠听后,也笑了笑说道:“七兵卫也就和你这般不客气,平日里对谁都是规规矩矩,颇有一般公家子弟的味道,不过比公家子弟要英武不少,嗯,也更有钱!”
两人说罢又都哈哈大笑起来,织田信忠也在穿好盔甲之后,带着佐兵卫和手下一众近侍走出城殿中。
走出城殿之后,织田信忠再次向丹羽长秀以及一众家臣传达了命令。随后织田信忠带着众人向着美浓进发,佐兵卫回首看了一眼桑名郡方向,对着身旁的众家臣说道:“下次再来,定是平定长岛一向一揆之时!”言毕佐兵卫又对着一旁的藤堂高虎说道:“与右卫门,下一次你扛着本家的军旗,随我一同登城,如何?”
藤堂高虎闻言拍着自己的腹卷说道:“下一次主公可要全力争一番乘和一番枪!”
右一助听后对着藤堂高虎说道:“主公无事可比什么一番乘、一番枪重要多了!”
一旁的铃木重工闻言大笑着说道:“若是我腿脚尚便,定会随主公一同陷阵杀敌!”
铃木重工此言一出,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低沉。佐兵卫听了铃木重工的话后,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在高岛郡山城那夜,几乎人人重伤,唯有铃木重工只受了些轻伤。没想到却在攻取越前时腿部受到永久性创伤,想到此处佐兵卫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铃木重工,忽然想到二十年小兄弟(伊达政宗)的特殊军势。
众人在尴尬了片刻之后,佐兵卫出言说道:“五郎兵卫,只不过比我虚长几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怎可如同垂垂老矣之人,说出这般让人丧气之话!虽然你如今腿脚不便不能像往日一般冲锋陷阵,但是只要你可以骑马,我便想要将心中筹划已久的队伍交给你去建立,日后也由你统领。”
众人听了佐兵卫的话后,顿时来了兴趣。就在大家都等着佐兵卫将计划说出时,佐兵卫对着身旁的家臣说道:“这个计划我暂时还不能告知大家,等时候一到大家定会让知道的。”众人闻言皆低首称是,佐兵卫也继续和众家臣打马前行。
按照往日正常的速度,织田信忠一行稍显谨慎地行进到了美浓地界。在进入美浓地界不久之后,织田信忠便和津田信澄、佐兵卫二人分别,带着万余大军率先向着东美浓推进。
津田信澄和佐兵卫二人看着远去的织田信忠大军,打马向着美浓不落城——歧阜城行去。
走到歧阜城下,佐兵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