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知罪,甘愿受罚!”宫元昊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父皇和本宫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念在事出有因,你父子又一片仁孝之心,就不追究你父子之罪。”不等宫元昊谢恩,轻雲又言道:“不过本宫若不有所惩处,他日人人效仿都来个先斩后奏,岂非乱了lún_lǐ纲常?忠武王,你说是么?”

宫元昊恭敬道:“但凭皇上和九公主责罚!”

“很好!眼看着就要开春了,百姓们只等着春耕春种,紧接着又是修缮河道,国库实在是。。。。。。”

轻雲直直地盯着宫元昊,谁让他的封地相对来说比较富足,两座银矿虽都归属于朝廷,可她前不久无意中得知,他还隐瞒了另一座不起眼的银矿并私自挖掘,可谓居心难测。

宫元昊一听心头顿时莫名地一震。

莫非是九公主知道了什么?可他自认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九公主绝不可能有所察觉,应该只是单纯的想要充实国库罢了。

不过九公主也太狡猾了,居然伸手向朝臣要银子,而他偏偏主动送上门来让九公主趁机敲诈,真是失策!

“老臣愿捐白银五十万两用于春耕和修缮河道!”

“五十万两?!”众人俱是神色一变。

别说朝臣,就是睿王等不是亲王前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万两,赐封亲王后年俸才两万两,即便是加上赏赐,也得多少年才能有五十万两?忠武王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捐了出来,真是大手笔!

谁知轻雲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宫元昊见状咬了咬牙:“八十万两!”

轻雲依然无动于衷。

“一百万两!”

。。。。。。

“一百二十万两!”

。。。。。。

“一百五十万两!”

。。。。。。

终于宫元昊不再淡定了,额头开始冷汗直冒,本就不渝的身体加上长时间跪着在寒风轻拂中有些瑟瑟发抖,可看九公主的样子明显不满意,于是狠了狠心:“两百万两!九公主,这可是老臣的全部家当了,还请九公主笑纳!”

看着在爱女面前节节溃败的宫元昊,惠文帝心情格外愉悦和骄傲。

难怪得知世子离京,爱女叮嘱他不必在意,原来如此,有了这两百万两白银,春耕和修缮河道就不愁了。

众人早已是集体风中凌乱了!

两百万两白银啊!九公主,强盗都没你这么狠!

偏偏又让人无可辩驳,毕竟忠武王有错在先,只一个大不敬之罪就足以满门抄斩,到时候财产还不是一样得上交国库!

“忠武王为国为民如此慷慨解囊,本宫就却之不恭了!”轻雲笑眯眯地开了口,接着看向户部尚书张子山:“张大人,记得及时将银两如实收归国库,免得误了春耕春种和修缮河道!”

“微臣遵旨!”张子山跪地恭敬应下。

宫元昊欲哭无泪。

如果是在平时区区两百万两,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可眼下。。。。。。算了,就当是舍财免灾吧!

“禀九公主,因为数额实在巨大,还请九公主宽容老臣一些时日筹集,老臣。。。。。。”

“无妨!”适时打断宫元昊未完的话语,轻雲面带微笑关切说道:“本宫知晓忠武王素来身体欠安,自是不忍忠武王奔波劳碌,这样吧,父皇寝宫旁的懿祥殿极是清幽雅致,最适合静养不过,而且有空的时候,忠武王还可以同父皇下下棋喝喝茶,父皇也好在繁忙之余心情有所放松,本宫自是感激不尽。至于银两嘛,护国侯,逐月”

“老臣(属下)在!”护国侯李正勋和逐月随即走到下首正中的位置站定。

“你们二人持本宫手谕和忠武王的书信即刻赶往九原郡,并协助世子将银两安全运回京城,不得有误!”

“遵旨!”

经历了之前一连串的打击,众人已不再惊魂不定。

九公主此举分明是变相地软禁忠武王,倒也不难理解,毕竟这么大一笔银两,倘若忠武王回了封地找各种借口拖延,九公主也鞭长莫及。

九公主果真是深谋远虑,以后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九公主,否则不是满门抄斩就是倾家荡产!

“另外,将楚皇送于本宫的千年雪参和墨公子亲自研制的养心益寿丹带给宫老夫人,就说本宫祝愿宫老夫人早日康复,千万保重身体,可别象贵妃一般忧思多虑过度,以致伤了根本得了时疫,到时候悔之晚矣。”

“老臣(属下)遵旨!”

明知道九公主是恩威并施,宫元昊纵是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隐忍,还得叩谢九公主的隆恩。

韩靖文和李正勋不露痕迹地相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赞赏,都了然一笑。

轻雲的足智多谋让张恋舞不由得刮目相看,慕轻雲,你还真是不简单!瞥了一眼身旁神情有些兴奋的司马淳,眼底一抹嘲讽和鄙夷稍纵即逝。

就凭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的蠢货,想得到慕轻雲的青睐,简直痴心妄想。

传言得到证实,众人顿时闻之色变。

“忠武王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坐下说话,你可是我朝的大功臣。”瞥了一眼在家仆搀扶下颤颤巍巍起身坐回座位的宫元昊,轻雲唇畔划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浅笑,转眼睥睨着神色惊恐的众人。

丞相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担忧和焦急之色,倒是林夫人短暂的恐慌后,眉眼间居然闪着丝丝幸灾乐祸,颇有些耐人寻味。

“贵妃确实是得了时疫,不过本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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