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曼哈顿中心的中央公园建成于1856年,作为纽约市的绿肺和后花园,它不仅仅吸引着市民休闲娱乐,一年到头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也是络绎不绝。

对菲比而言,她对中央公园的记忆只有一个:爷爷曾在这里收回过一只雌性毒角兽。据说当时为了吸引正处在发/情/期的毒角兽,纽特爷爷非常敬业地跳了求偶舞,场面一度极其壮观。

这段经历在斯卡曼德家基本上算是个梗,每次不管是哪里有客人来,家里人都要把这事拿出来说嘴取乐,蒂娜奶奶有时候还会兴致勃勃地把冥想盆拿出来。也是到后来她才知道这段“珍贵”的记忆并不是出自纽特自己,而是来自当时被重塑了世界观的雅各布。

说实话卡巴会选择中央公园栖息并没有什么惊奇,神奇动物生存需要的环境条件往往是苛刻的,有些甚至比麻瓜的保护动物更苛刻。在人类不断扩大领地的数千年里,数不胜数的物种从地球上消失了。不过说到灭绝就引出了一个笑话:麻瓜最熟悉的神奇动物是什么?

答案是球遁鸟。

球遁鸟有着迷人的外表,胖胖的,软软的,绒毛色彩艳丽,虽然不会飞,但它们具有极强的逃生技巧。像凤凰一样,球遁鸟能从一个地方消影无踪,然后出现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麻瓜世界管它们叫“渡渡鸟”,并且认为它们已经灭绝,还写进了教科书里。

在去中央公园的路上,菲比把这个笑话改了几个词拿出来讲,然而同车的几个人都将信将疑,一点没有要笑的意思。

“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尴尬之下,菲比冲同样坐在后座的瑞德客气道。

“谢谢,”瑞德把一路上都在看的书收了起来,“你今天看起来长得不一样了,奇妙。”

能一样么,复方汤剂改变的外貌完全取决于添加材料是从哪来的,菲比上次用的是田纳西州家庭主妇的材料,这次用的是一个亚裔移民的材料,如果不说根本没人知道这是同一个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工作”之余还得安安分分上麻瓜高中,干嘛要费心费力掩盖自己的身份。

“你是什么物种,变形怪吗?”正在开车的迪恩看看后视镜,眯起眼睛。

变形怪是什么鬼?易容马格斯吗?

“只要你们不知道是谁,无所谓你们看到的是谁。”泰勒没有来,菲比斟酌着给出了答复。这样做是为了给bau一个信息,让他们不必费心去查变形的身份,毕竟通常的材料来源都是麻瓜,通常巫师也不太会在非魔法世界使用它们,没必要给人家找麻烦。

反正魔法国会材料库里的库存多到每天变一个一辈子都变不完,有时候她都怀疑到底是从哪弄来那么多材料,在全国开了连锁理发店?还是和某些邪恶的捐献库有不可言说的交易?

强迫自己忘却每天丢在魔药里的“材料”到底是什么,想想缩身药剂里放的毛毛虫、水蛭汁和老鼠脾脏,想想疥疮药水里放的鼻涕虫和豪猪刺,再想想增智剂里面放的圣甲虫和犰狳胆汁

别想了,她告诫自己。

复方汤剂自己的配料里有草蛉虫、蚂蟥、非洲树蛇皮和双角兽的角磨粉,双角兽是一种一夫一妻制的神奇动物,它们毕生的食物来源只有一个——处男。

算了,真的别想了。

再想伤身。

菲比揉了揉鼻子,从座位底下掏出给行动小队配发的资料整理来。

这个文件袋里的内容是csi早上才发给bau的,犯罪现场鉴证科的科技人员尽可能科学地描述了现场的情况,指出了一个事实:受害者是在前一天傍晚时分被杀害的,由于半隐没在湖边的绿化带里,一直到第二天才被发现。死亡原因同样是失血过多,身上仍然存在拖行的痕迹,似乎凶手曾试图把他拖入水中,但因为未知的原因作罢。

无比符合卡巴的行为模式。

她抚摸着右手臂上的魔杖,细细回想爷爷说过的对付卡巴的每个要点,眼睛没什么焦距地看着窗外。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窗外的景物退后也越来越慢。两辆车刚开进曼哈顿就遭遇了惨绝人寰的大堵车,抵达目的地时已是日上三竿。

迪恩把黑美人紧挨着摩根开来的车停好,和自家弟弟一起在后备箱里挑挑拣拣。fbi的人还算厚道,黑美人开回来时一块漆都没刮坏,车里面放着的武器也一样没少,就是位置变了变。他知道那群人多半是把所有的东西一一登记了,说不定还把枪弹拆开来看过,因着犯罪嫌疑人的特殊身份和霍奇的担保才暂时物归原主。

谁也不知道抓到凶手之后会怎么样。

菲比把文件袋放在后座,绕道车后边,就看到两兄弟都摆出一副严肃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别担心,我们能搞定这个,担忧意味着你要遭两次罪。”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巫师,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不就是只卡巴,囊毒豹和火龙哪个不比它更危险,据说纽特爷爷还和默默然打过交道,对巫师们来说世界上能比默默然可怕的东西估计只有黑魔王,无所谓哪一代,说不定还有人觉得默默然更可怕,毕竟二十世纪黑魔王常有,而默默然可不常有。

温彻斯特兄弟虽然并不完全是在为邪恶力量担心,但还是承她的情。山姆将一把匕首带在身上,迪恩边投去不赞成的目光,边开了个玩笑。

“这是谁的至理名言?”

“我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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