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出了人命,这事儿闹得挺大,过了两日清河又来了一次,因为审查那些下人几乎没什么结果,都说王妈妈平日里只服侍谢老太太,很少和人亲近,也很少和人争执。
而那些死在井里面的下人彼此之间就是普通来往,和外人的关系也是普普通通,没有过分亲近,也没有过分疏远。
这案子仿佛是陷入了死胡同。
谢七在清河禀报的时候,正在泡一壶茶。
她看着清亮的茶水从壶口缓缓地流出来,慢慢地流到杯子里,听着清河的声音,手极为平稳。
谢夫人也想过查不出头绪,毕竟这些人命都太过突然而奇怪。
“劳烦大人了,这件事情我也会仔细询问,若是有进展,定然会通知大人。”谢夫人对清河道。
清河看了一眼在一边泡茶的谢七,而后点头道:“多谢夫人的体恤,我们大理寺也不会松懈的,一定会找出凶手。”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方才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二小姐商量一下,不知可有这个机会?”
谢七手一顿,她看了一眼清河,又看了一眼谢夫人,最后才轻声道:“娘亲,不如我送清河大人出去吧?”
谢夫人也是听过谢七和清河讨论的,她明白清河是想要同谢七探讨案子。
她并非无知妇人,不会因着这事儿牵扯到了死人就阻止谢七去接触。
相反,谢七能如此聪明,是一件好事。
她点点头,温和地道:“去吧。”
谢七和清河出了前厅,走在了青石路上。
今天天气略有些阴沉,乌云遮日,四周无风,憋闷的很。
谢七走了一段才道:“清河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
“我……”清河犹豫了一下,方才道:“不知道小姐当日和王氏说的内容,可否再陈述一遍?当日在场有哪些人,可都能详细说一说?”
谢七盯着清河。
清河眸光复杂,定然是查到了什么,而又不好对谢夫人明言,所以才会来问她。
“当日,只有,我,王妈妈,还有,”谢七缓缓地道:“我姐姐在场。”
她将自己当日的话重述了一遍,而后状若天真地看着清河:“大人,怎么了吗?”
“你是说,如果那个凶手半夜不去磕头认错的话,就会被噩梦缠身是吗?”清河道。
谢七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谢七心中却是明了,这样的话,她和谢素柔都有了嫌疑。
是她撺掇的王妈妈去的柴房,而谢素柔也在旁边听着,知道那晚王妈妈势必会去。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定罪,她们无论哪一人,都是不能没有证据就被抓去监狱的,除非,清河找到了其他的证据。
可是,府里的下人绝对不会说王妈妈和谢素柔亲近,主子和下人,再怎么亲近都是隔着距离的。
谢素柔和王妈妈之间金钱或者其他的的来往,一定是私下里进行的。
“我……”清河看着谢七,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
他先前一直在想,为什么凶手会知道王妈妈进了柴房,除了谢七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如果那个人不知道王妈妈在,而是突然起意,就是说明那个人是为了刘才的尸体而去。
这样一来就又陷入了死胡同。
直到,他找到了刘才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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