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似乎略微退了一点,可是脸上的艳红却是越发重了。
“三丫,三丫。”他轻轻唤了几声。
三丫并没有反应。
他咬咬嘴唇,试着轻推了她几下:“三丫,三丫,你醒醒。”
仍没有动静。
三丫好像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沉睡。她的呼吸平稳而绵长,犹如婴儿般酣畅,但是额头上不时滴落的汗珠却残酷地暴露了事情的真相。
四喜看了看已经被她汗水打湿的草席,无力地坐倒在她身旁。
留给自己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狗剩趴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四喜。
“喜子哥,你说三丫咋样了?”
四喜摇摇头,没有说话。
“喜子哥,你说啊,你这样,俺害怕。”狗剩在惊恐中漏出了自己的乡音。
四喜疲倦地掐着自己的眉心,一言不发。
“喜子哥,喜子哥。”狗剩摇晃着四喜的胳膊。
“闭嘴!你吵什么吵!要不是你,咱们的救命钱就到手了!”四喜再也无法克制下去,他蹦跳起来,大声喝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