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知道我前面说到的捕蛙人吗?现在我要说的是打电**,每年春夏,是我们农村人最喜欢在田里河里背电**打黄鳝打鱼的季节,用220多伏的电**,接好了线,绑在两根竹杆上,正极是有铁钩,负极是网装的,然后右手再拿一个控制开关,这样类型基本上别人和父亲一样。在我上学时候,有时父亲一个人出门,有时是我或妈妈,会跟着父亲白天到处找水沟打鱼,晚上打黄膳,父亲由于经常打电**,都知道哪个地方鱼多,哪个地方黄鳝多。而打到的鱼是自己吃和送给亲戚吃,打到黄鳝是卖钱的。说真的,我家穷,很少买肉,父亲总是不嫌累的打电**,有时满载而归,有时空空如也。无论如何,打电**是最快最好的方法了。我记得他有用过麻秸棍栓绳子的钓法,这是他小时候用的,只要绳上把青蛐系成球,然后别插到田埂上,人走后在那放着,父亲做了30根,他每个一小时要去田里看一下,等他提着桶回来时,就只有几条。钓黄鳝也可以在白天,找黄鳝洞,父亲不喜欢像他们那样,在大太阳天里到田里,用雨伞铁磨的钩子去钓,会钓的能钓一袋回家。父亲也经常说,他小时候黄鳝太多了,有时随便在有水的田里,沟里用锹一挖都能碰到,而且都跟拳头粗,看着都不敢吃,害怕成精的,而且越大的黄鳝越黄色。但现在能找到大手头粗都是一件高兴的事了。甚至人们连小手头细都不放过。这要在以前没有人要,那时人们还会觉得逮多了跟杀生一样不好,现在人什么都不论了。一晚上不知有多少个打电**的,到处都是灯亮。
父亲打电**总要出很远的门,母亲在家得话也会担心,因为也有人打电**不小心掉水窝里被电死的,他每次出门母亲都要千叮咛万嘱咐,如果父亲白天干了田里活很累也去打的话母亲都要拦阻。没做过的人不知道,我跟着都很累,因为要长途跋涉有三四十里路,跟着的我不仅要提着桶还要捡黄鳝,父亲用电电晕黄鳝就可以去捡,有时我要去捡的时候黄鳝又醒过来,父亲一激动把我也给电了,还有的时候我甚至捡到蛇吓得要命。这是失误,更让我警醒的是,我把半桶的黄鳝放到田埂上没放稳,然后去捡父亲的那条黄鳝时,一下子都泼到田里了,父亲骂个不停,急忙用电去打,因为黄鳝一旦捡到桶里都会醒来,一碰到水立马游走,那次起码损失了一半。我知道父亲的辛苦,知道他心情什么样子,所以有时我都不想跟着他去。父亲一打能打到夜里3点钟都很迟的回家,只要我放假就会一样熬到那个点数。
下雨天,塘里的鱼会从闸口游出去,尤其往上游的沟里,父亲是最喜欢下雨后,马上背着电**去到上游的沟里去,我都能知道有多来劲,从塘闸口到河的闸口,这条沟里全是鱼,白鲢,鲫鱼,鲤鱼,成群结队,电往水里打的时候都能露出白肚子,越大的鱼越难打,要折腾很久才一动不动,我们那塘里养鱼的看着也没话说啊,这是在塘外面打,鱼就不是他的了。等父亲把沟里打完了简直是大丰收,父亲干过一次被人看见了,提回家时也被人看见了,这样一传出去,村里有电**的人都等下次下雨出来打,有时父亲去晚了都能见到被他们抢先一步了。除了上游有鱼,下游水沟也有鱼,尤其是水窟窿里,通往大塘不知有多深,反正里面能藏很多鱼,父亲总是用棍子往里掏,在这水窟窿里掏,掏出的又都是鲢鱼,谁都喜欢吃这样的鱼肉。其实,我跟着父亲打电**,也发生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事,不过是万变不离其中罢了!
后来,随着打电**的厉害,打着打着就打不到东西了,也确实很少有人再去打,只有父亲闲的时候,背着电**到处乱转。母亲有时都会说,你也不怕人笑话。没办法,父亲为了生活改改膳只能这么做了。偶尔,我回家时也能吃到他打的鱼膳,虽然少,他都会放到冰箱里留给我吃。在吃得时候他都会说这野生的一个都能抵外面很多个。虽然如此,我还是喜欢吃鱼,他也依然像往常一样喜欢打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