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则知看在眼里,思绪沸反盈天。
好一会儿,他压下眼中的情绪,起身进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碗红烧乳鸽和一碗腊肉炒竹笋。
他把这两道菜放到段从衍面前:“吃这个吧。”
段从衍的目光从身前的这两道菜上转移到孟则知身上,他越发想不明白孟则知到底是在买的什么关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满心欢喜,胡思乱想。
尤其是在晚上孟则知替他冰敷完,说要留宿的时候。
“什、什么?”段从衍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变化。
而且,这、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我这来来回回的跑也挺不方便的,既然这样,不如你腾我些地方,反正前天晚上也睡过了。”孟则知轻飘飘的说道,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世界就变得和他所知道的不一样了!
孟则知不是已经拒绝了他吗?
难道是他记错了?
就算是他记错了,可孟则知前后态度的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段从衍下意识的想拒绝,只是下一秒他就想到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掌心处似乎还就有某种温热,舌干口燥之间,说出去的话也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好。”
明明孟则知就住在他隔壁房间。
说完,段从衍就后悔了,弄的好像他有多迫不及待似的,然后他欲盖弥彰的给孟则知准备了一床薄被。
孟则知看在眼里,也没拒绝。
相比于段从衍的辗转反侧,孟则知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隐约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孟则知掀开被子,一个人影滚进他怀里,脸埋在脖颈处,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嘴里嘟囔了几句,不动了。
孟则知小心翼翼的将怀里人受伤的右手放到心口上,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