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烈火焚烧,泪--如雨倾泄。
头脑却一刻没停在算计着,然后哭着摇头道:“来不及了,假如三只小兔全部死掉,再培育小兔出现病毒症状,还得要一个星期,若再找不到解药,烙烙,秋莹,他们可能已经死掉了。”
“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呢?”
只有呼啸的风在回答:“不知道呀不知道。”
放肆地哭吧!在这凄风苦雨的夜,谁是替自己撑伞之人?
放肆地哭吧!在这凄风苦雨的夜,谁又能为烙烙解掉疑难杂症?
心不是为自己痛,而是为躺在床上的小患者而痛。
为三只无辜的小白兔不见踪迹而痛,为什么成人没有病毒感染?若能种上,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试验药品。
楚浸染站直身子,抹着眼泪,摸着实验室里所剩不多的仪器,心情如絮,泪水狂洒。
烙烙的病已经让楚浸染不胜负荷,却未料到自己苦苦心念的试验用此方法而告终,让自己的心更加羸弱。
怎么办?试验就此终结吗?她想起院长那几个字,冷笑道:“人活着,难道就做那行尸走肉?难道不能有思想,不能有抱负?不,不,纵然所有人都不理解实验的重要性,我也要做病毒研究。他们终有一天会明白,病毒研究要趁早。”
是的,一切都拦不到我,从头开始,纵然烙烙生命不保,研究出来,好多病毒的小患者也会从中受益,病毒会肆虐,科研不能停,人类要想进步,就必须研究出解药,用来遏制危害孩童生命的病毒。
主意打定,楚浸染决定自己花钱,购置医疗器材,重新进行病毒研究。
“是的,我是打不倒的,我楚浸染是生活的强者,永远是打不倒的。”
手机在震动,震得小包都在晃动。
楚浸染哀哀笑道:“这样一个夜,竟然还有人能想起我?真是稀客。”
楚浸染拿出手机,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楚浸染含泪笑道:“谢谢你在这样一个夜晚还能想到我,即使你打错了,我都要感谢你,这个电话让我温馨,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惦记我。”
楚浸染划开手机,一个陌生的男中音传了进来:“喂,是小染吗?小染,你在哪里?你是在研究所吗?我就在你的研究所院门口,我看到研究所有灯光,小染,你在里面吗?”
楚浸染的心狂跳着:“是谁?这是谁在跟自己隔空说话?难道是自己见鬼了不成?不对,来人喊自己:小染。”
楚浸染呆呆地看着手机,傻傻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小染?”
“我是奚望,你的小白兔已经转移到我的实验室,你可以继续你的病毒研究,所以,我是过来接你过去继续你的研究的。”
“什么?研究?”来人只寥寥几句话,让如坠云端楚浸染瞬间变得通明,一股巨大的喜悦充斥着楚浸染的胸膛。
楚浸染咬了咬手指,是真的,于是继续追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小染,你在研究所吗?我就在你们医院研究所门口。”
“在,在,我在。”
“好,你出来开个门。”
“好,你等着。”
楚浸染抹掉眼泪,欢喜地冲进雨中,来到院门口,打开大门。
借着路灯灯光,一个修长的人影,撑着把伞,静静地站立在门口,看见楚浸染仰起的笑脸,来人不安的心突然变得踏实起来,只是看到满脸伤痕的楚浸染,来人的心一下又纠结起来。
楚浸染看着来人眼睛比天空飘落的雨滴还要闪亮,楚浸染笑道:“原来,我的小白兔竟然大难没死。”
楚浸染大方抹掉眼中泪,小雨细润,仿佛脸上又淋下泪水。
楚浸染又哭又笑道:“竟然没有告诉我,我的小白兔被你们转移了阵地,害得我白伤心一场。”
来人上前一步,把仍然抹着泪水的楚浸染拽到伞下,揽过楚浸染的腰肢轻声问:“小染,现在可愿意去看那几只小白兔?”
楚浸染含泪带笑地问:“我的三只小白兔它们可安好?”
“那三只小主正等着你去救治!”
楚浸染的泪划过脸颊,笑道:“好,好,只要我的小白兔好,我就好,烙烙他们就会好。”
奚望一把拽紧楚浸染的手,暖暖地说道:“只要你们好,夜幕都会开出花朵。”
两人到实验室收拾完东西,又把实验室打扫一番,楚浸染拿起包,奚望撑着伞,拥着楚浸染向院外走去。
车停在研究所大门不远处。
楚浸染看到是一辆崭新的白色suv,不好意思地抖动着自己衣服,自嘲道:“对不起,奚院长,我的衣服又脏又潮,会把你的车弄脏的。”
“没关系的,上车吧!”
说着奚望把车门打开,一手拿伞,一手绅士般挡着楚浸染头顶,让楚浸染坐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绕过车头,收了伞,坐进驾驶室,并把自己身上的休闲夹克脱下,倾过身子,把衣服盖到楚浸染身上,暖暖叮咛道:“盖上,你衣服全湿了,会感冒的。”
楚浸染刚想推托,见奚望已经发动了车,便缩进软软的车座里,再无多话。
奚望也是一路无话,只仔细地开着车,一会儿,轻柔地音乐响起,打断了楚浸染的思绪。
奚望拍了拍楚浸染紧绷的肩,笑道:“小染,放松点,我刚刚已经喂了小白兔吃了东西。”
楚浸染慵懒地问:“奚院长,是谁向你通风报信的?我们检验科有你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