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雨格替楚浸染收集着国内所有治疗病毒的药物。
楚浸染把小兔编上号。
第一只小兔,喂药丸,楚浸染把抗病毒的化成水,按时按点,一顿一顿从小免嘴里喂进去。
第二只小兔,对准屁股打抗病毒的针剂,一天一次。
第三只小兔,输病毒性液体,楚浸染找到小兔经烙,用细小针头,扎进小兔耳朵背面,“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为了不让小兔咬伤,带几层防护手套的楚浸染怀抱小兔,不停顺着摸小兔脊梁,终于,小兔在楚浸染怀里变得柔顺起来。
有敲打门的声音,“这时候能有谁来?”
楚浸染疑惑着,怀抱小兔根本不可能离开,更不可能去开门。
捶打声音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着气愤的吼叫和污人耳目的辱骂。
“怎么回事?”楚浸染来不及细想,门已经被踹开。
狂风卷积着乌云,几人连推带闯,弄开了几道大门,突然出现在楚浸染面前。
楚浸染怀里的小白兔被突然如其来、面目狰狞的几人吓得从楚浸染怀里一跃而起,上窜下跳,连带着耳朵上的输液长管,把输液杆拽倒,砸翻了操作台上各种颜色的瓶子,瓶子里五颜六色的液面流向桌面,汇积在一起,沿着操作台向下流淌。
“院长,楚浸染果然在这里操作,我没说错吧!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做传染病试验,它能不造成院内暴发流行?可怜我那双胞胎儿子佳成、佳音就在此院中玩了一会,回家后就发病了,院长,你说怎么办吧!”
楚浸染并不认识这个站在院长身旁气势咄咄的女人,见女人左边还站着一个和她长相差不多的高大女人,只是穿着打扮显得稍稍年轻一点。
而女人的右边站着的是肛肠科主任。
这时肛肠科主任用胳膊肘碰了女人身体几次,示意女人别再大声叫嚷,被女人的胳膊肘怼了回去。
女人冲着肛肠科主任叫道:“干什么,难道我有话都不能说啦?边去。”
肛肠科主任被女人的话怼得悻悻退后,再无言语。
浸染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肛肠科主任的媳妇。
楚浸染并未说什么,只是弯下身子,想抱起被惊吓不清的小白兔。
生病的小白兔再无力蹦嗒,被衣帽口罩胶皮手套和护目镜齐全的楚浸染再次抱入怀中。
看着小白兔耳朵上的输液针已经滑落,楚浸染把小白兔关到笼子里,然后拿掉护目镜,扯掉口罩,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院长。
曾意轩上前一步,巡视着操作台上的实验用品,见操作台上污秽不堪,怕溅到自己身上,身子赶紧缩回,然后用严厉言语制止楚浸染道:“楚浸染,立即给我停止一切试验。”
楚浸染冷冷问院长:“为什么要停止?”
“没有为什么,我让你停止就停止。而且,停止你检验科一切事务,我把底主任叫来,你们俩做个交接。”
说着曾意轩掏出手机打着电话。
楚浸染见曾意轩霸道地言语,乖戾的声调,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反问道:
“院长,我想问您,您为什么建这个实验室?实验室不就是给大夫做实验用的吗?我作为一名检验科大夫,为什么不能使用这个实验室?”
楚浸染那桀骜的眸子,倔强的言语,刺激着肛肠科主任媳妇的神经,这个高大而肥胖地女人上前一步,使出全身力气,“啪啪”两个巴掌,打得楚浸染嘴角流血。
楚浸染气愤地叫道:“你算哪棵葱?我楚浸染不是小白兔,任由别人打骂,我楚浸染不是哪个想欺负就能欺负的。”随即楚浸染举起手,想回抽过去。
未料到后面那妹妹一把拽过姐姐,姐妹俩一块上,抓住楚浸染挥过来的手掌,对着楚浸染掐脖子的掐脖子,晃脑袋的晃脑袋。
那肛肠科主任媳妇嘴里还不停地辱骂道:“你想让你弟弟活,却想害死我的两个儿子,你成心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拿命来吧!”
楚浸染用手掰开两个胖女人的手,轻轻一推,两个胖女人便撞到一起,如杀猪般吼叫着。
这时,女人的脚无意勾到后面的兔笼,兔笼里的小白兔吓得从笼里窜出,趴在地面惊惶失措地抖动。
楚浸染怕这俩人的脚把小白兔踩死,于是蹲下身子,寻找着俩人脚下的小白兔。
楚浸染此着恰恰给了两人反击的机会,两人拽头发的拽头发,揪辫子的揪辫子,把楚浸染一把推倒在地,骑在楚浸染身上不停地扇着巴掌。
地上的化学药水,怀里的小白兔变成了小花兔,而这时的楚浸染身上不知是血,还是污水。
“住手,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影从外面窜了进来,抓住两人高举的手,叫道:“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听了这话姐妹俩才停下手来,那妹妹还劝姐姐说:“姐,算了吧!先饶她这条小命,咱们看院长怎么处理吧!”
此时的院长还儒雅地站在一旁,指着楚浸染叫道:“成何体统,都成何体统,都赶紧住手。楚浸染,你看看你,你现在还有一点做大夫的样子吗?”
楚浸染并未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痕,只是用手抚摸安慰小白兔道:“小白兔,你不要害怕,你放心,我活着,就会让你活着。”
小兔乖乖地躺在楚浸染的怀中,有气无力地咳嗽着。
“院长,你看,这小兔身上全是病菌,应该立即把它焚烧掉,省得病菌继续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