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看样子你是不能立即过来陪我了?”
‘遗忘的角落’:“宝贝别心急,我会去的,只不过要先安排一下。”
刘彩云冷冷一笑,已经不耐烦了,立即回复一句:“那你就好好安排吧,我不打扰了,再见。”
她随即就按键下了线。
“美女姐姐聊完天了吗?”
正在忿忿不平的刘彩云被那个年轻司机一句话,猝然惊醒了。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出租车里,而不是自己家的沙发上。
“哦,真是太对不起了。我都忘记自己在哪了,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吧?”刘彩云连忙不安地表示。
那个年轻的司机淡然一笑:“美女姐姐不要客气,只要能帮助您排遣心里的苦闷,您就是在我车里坐上一天,我也会无怨无悔地相伴。”
刘彩云听了司机这番话,不由心里一热,不由得再次端详了一下青春帅气的司机几眼,然后试探问道:“你真愿意陪着我吗?”
“嗯。那是当然。”年轻司机很诚恳地点点头。
刘彩云顿时一挥手道:“那好。你立即把车开到饭店去。我要让你陪我喝酒。”
年轻的司机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的。”
就当那个司机载着刘彩云去饭店的时候,在千里之外潼遥的郝向阳的家里,郝向阳和杨红的对饮已经快落下帷幕了。
郝向阳一直控制着酒权,所以他很注重节制,并不想让心情不好的杨红借酒浇愁。所以,当他适当地陪杨红喝了一点后,就借故搬出了话题:“红儿,我知道你现在充满心事。现在趁这个机会,该跟哥哥谈一谈了吧?”
杨红其实并没有什么酒量,当几杯酒下肚后,酒精的作用已经让她的破碎的心灵燃烧起来了,讲起话来,就再也无所忌惮了。她带着几分醉意道:“哥,我···我昨晚被人欺负了···”
郝向阳一听,眼珠子瞪得几乎快蹦出来,立即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在工地吗?”
“他···在工地。可是,他昨晚并不在我的身边···”
郝向阳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情绪,又用关切的语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儿慢慢说?”
杨红于是就借着那点酒劲,把昨晚半夜发生的事情,以及今早跟陈杰谈话的内容,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统统都倾诉了出来。
郝向阳一边听,一边眉头上的肌肉直蹦,嘴角也阵阵地抖动着。
“哥,我现在都委屈死了···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呜呜···”杨红等讲完了那些让她屈辱的事情后,又勾起了她的无限伤感,不由得痛哭流涕道。
郝向阳用怜惜的目光盯着命运坎坷的杨红,他的心里也不停地流泪···
“红儿。”他终于冷静地陈词,“我对于昨晚发生在你身上遭遇感到无比的痛心。我真恨不得帮你揪出那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对他狠狠的惩罚。当然,我也对你的老公漠然的态度感到惊讶。可是,他有些话讲得是对的。假如你不能吞下这口气,非要去讨回一个公道的话。那恐怕对你的伤害会更深···”
“难道您也认为我该忍气吞声吗?”杨红愤然打断,“您知道那个恶魔已经糟蹋了不止一个工地的女人了。他难道就凭借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郝向阳苦笑道:“红儿先别激动。听我把话先说完?”
杨红眨了一下红肿的眼睛,不再言语了。
郝向阳继续分析道:“红儿虽然知道那个对你要强暴的男子是谁,可是这件事情一旦被曝光出来,受害最深的还是你呀。你和老公不仅失去了工作。也会害得很多人陪你们一起都掉了饭碗。他们能不怨恨你俩吗?所以,你老公还是挺明智的。”
杨红忍不住了,有些不解道:“就算我和陈杰失业了,可又怎么能连累别人呢?”
郝向阳苦笑道:“红儿想问题太简单了吧?你如果去控告那个包工头老板了。假如法律给他定罪了。那他的工程还能继续干吗?如果他的施工资格别取消了。那跟他一起干的民工们岂不失去看饭碗吗?”
杨红纠结了一会,又黯然道:“难道我就这样顾及这个顾及那个而一直忍心吞声不成吗?”
郝向阳沉吟道:“在对方并没有给咱们带来很严重的后果情况下,我们只有暂时忍耐了。就算法律介入了,也最多判他一个‘qiáng_jiān未遂’而已。他并不会得到很严重的惩罚,反倒要连累很多人遭殃。就拿你的情况来说吧。你家里的外债如山,确实需要这份工作呀。”
杨红叹气道:“我当时还指望您能帮住我们夫妻找一份工作呢。所以,就没有惧怕离开那个老板。”
郝向阳苦笑道:“红儿太抬举你这个哥哥了。我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呢。所以说,你千万不能义气行事呀。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游戏于人生岁月,每个人都像一颗飞播的种子。有时,委屈自己一次,就是成全他人一生啊。但愿那个包工头在你的容忍下能够幡然悔悟呢。”
杨红也不禁苦笑一声:“他会吗?”
郝向阳又正色道:“其实你心里并不是单纯为那一件事委屈吧?是不是觉得老公的做法,让你感到寒心呀?”
郝向阳的话一语中的,杨红顿时又抽泣:“哥···他太让我失望了···可叹我这些年来对他家的付出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