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背静的地方,这儿风景不错!”
严世贵这两天在紧张备考,天天都在跟柳少游探讨考试细节,柳少游虽不喜科举,但谁真能免俗?
这种切磋,让严世贵他又回想起当年高考,或者大学期末临时抱佛脚,平时背诵的书还是不够。
所以傍晚,他在京城街头一处小树林边,背书外带散心,这儿风景极美,这种以苦读为乐的感觉,真有种回到象牙塔的似曾相识感,这个地方难不成是我几百年的旧校址?
“救命啊!”
突然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浑身是血,从那边跑来后面一个持刀男,这是在追杀她!
“嘶!”严世贵惊呆了,拢眼神一看,这年轻女孩子十六七,很眼熟哪儿见过?对这是他天津的熟人?
“噗通!”到底是女人,那女的身子软的跑不过男人,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杀手后脚到了,短刀凶狠的,像宰牲口般扎向女孩的后心,女孩像待宰的羊羔动不了了!
“是陈小花!”严世贵一拍腿,“这不孔胜工厂跑出来那个,两女工之一?”
“住手!”严世贵就算不认识女孩也敢见义勇为啊,手里虽无武器,但一本厚书甩出去“啪”正打杀手眼睛上,然后一个激劲儿扑上去,死握住对方的刀,反关节一扭!“当啷!”刀掉地上,两个人扭打撕扯滚一起,拼了命了。
幸好,严世贵上过战场,身上带杀气的!
鞑子入侵那时候,他给戚大龙送布时率人抵抗几个鞑子,他亲手主动开弓放箭一箭一个射死两个鞑子,胆子这么练起来了。而现代他也会点武术,所以尽管那个杀手也身强力壮,也被打得直发愣!
终于,他抽个空子爬起来跑了。
“算你命大!呼呼……”
严世贵这才发现脸上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右半边脸马上肿起来了,但万幸他贼人胆虚,严世贵大喘气着,看地上的刀蓝瓦瓦的吓人。
“多谢这位少爷救命之恩……咦?”
陈小花给严世贵连磕了几个头后,才认出来了是严世贵:
“是您啊,严三少爷我可见着亲人了!少爷呜呜……我小姐妹阮燕南死的好惨!”
严世贵知道她是告倒孔胜的关键,孔胜的血汗工厂也因为她们黄的,奇怪的是她怎么在京城了?还被人追杀?
“陈小花你怎么在这儿了?怎么回事是谁追杀你?你说什么,阮燕南死了?怎么……”
严世贵看周围有大官道,车辆过往不少,而这儿离他住的店房也没几步,才放下心,关注陈小花看她没伤:
“你,这一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孔胜,我们告了他恨我们,您走之前他们没敢动手……您刚走,他就到了,当着我的面把我姐妹阮燕南给……糟蹋了,然后剁了手脚,扔大缸内里面都是强酸……我被他们绑了三天三夜,才逃出来要进京告状!”
“又是孔胜!”
严世贵恨得以拳击树,鲜血横流,气晕了,孔胜不是克制得挺好吗,怎能还这么邪恶?
“少爷孔胜本来就不是人,听说他也是今科的生员,跟您一场赶考了,所以我在这儿能遇到他的人,还要杀我!”
“好好好……你别怕有我保护你,你放心,我这次绝对要考得比他好,我一定,要拿到权力替你主持正义!”
严世贵突然觉得身上每个汗毛都气得乍起来了。
从未有过这么深的恨意!
这事,给严世贵强烈刺激,他为啥要科举,除了官迷,生存真有危机,一想到阮燕南的惨,他不寒而栗!
说实话他要不当官,身份地位还能比陈小花高贵多少?
他活得有保障吗?
从前的发明香皂,只算小打小闹,做工厂只是资本萌芽,种下种子,还要把小芽变成参天大树!
这世界真黑暗啊,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比起现代公平正义,这古代的法制还真差得远呢,那他迫切需要改变的状况。
“你当我随身丫鬟吧,今后别随便离开我,我先给你换几件衣服,你先洗洗,没伤着吧?”
“没事。”陈小花十七的女孩儿胆小的,一直在发抖。
严世贵把陈小花带回了住处,管吃喝住下郑重告诉她:
“你放心,今后我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会一直保护着。”
“少爷……谢谢你。”陈小花千恩万谢早后悔透了,为啥当初离开少爷去给别人当女工啊,我有病吗?
“少爷孔胜太爱干毁尸灭迹的事儿了,他手上血债累累是个严魔,您小心他啊!”
“放心,放心……”严世贵咬牙切齿,更明白了,现实多厚重,考科举当官的道理,是主持正义的资本,他是庶子在这世界算什么还不知改变吗,“好,你等着我……先出人头弟!”
“嗯。”
“马上要考了他顾不过来你,我身边还有戚星,严喜,还有不用打火的燧石短枪护身,大家都够安全了。”
“那我就好好用点心考举吧!”
严世贵带来的人,戚星、柳少游,都问怎么回事,严世贵和大家说完大家都气坏了。
通过四大家族实战,严世贵更渴望权力了也暗想:
“陈小花你放心,你是我工厂女工,我严世贵就是死也要维护你们的基本权力,而我也是为自己能活着而读书!”
不过考起来看来真很难,他好像听说朝里有些针对他的议论,是高拱高阁老的,不太喜欢他?
高拱是仅次于皇帝,其实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