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我的心疼啊!”
严世贵在原地气得捧着心口在作病,都没看龙伯走没影了,戚星、严喜、徐谓之、周氏上来,大家安慰东家。
严喜突然说道:“少爷我刚知道个秘密,那个放火烧厂想杀您,最后死了的严猛您还记得吗?那是龙伯撺掇的!”
“真的?”严世贵心口疼也顾不上了愣了,问严喜,“你怎么知道的?”
“龙伯不是有个打手叫严春嘛,他晚上喝酒喝多了跟他媳妇说是他帮龙伯作的严猛,平时都是好哥们呢。”
“嗯?”
“他媳妇嘴敞这事儿不知怎么传开了。大公子严世才把严春给打发去南方才把闲话给压下!”
“啊怪不得龙伯对少爷刚才说话,他那么绝情这么狠!”
这龙伯也参与过谋杀,还放火纵凶这内幕,太让所有人震惊了,严世贵才明白,这个关系是有多复杂。
“少爷,我去把这事儿报告府台,把龙伯抓起来?”戚星抬腿就要走,被严世贵一把拉住了,“不!”
“为何?”戚星是戚家军的,身上自带一股正气,最看不得阴暗面的东西了。而严世贵拉他让他不解。
“世贵我有话说,”小扇子徐谓之也有鬼点子,看大家都激动而严世贵的决定是这样的,他向大家解释,“严家老爷和大公子虽然做了不好的但还是长辈,少爷要一不小心,落个不孝名声,会对仕途、生意都有很不好影响。”
“是吗少爷,那咱们现在先收拾孔胜?”
“啪!”严世贵咬着下嘴唇黑着脸把一个茶杯摔碎了,“那就算不报官也不能放过龙伯,咱们现在主意定了,和孔胜决战,现在我们的生产能力一定能够让孔胜死得特别难看!大家都给我好好行动起来吧!”
“好!”人们痛快答应,因为最近新上的珍妮纺线机,真的算是大展了神威,纺线的效率提高到了原来的整整五倍,还有提高空间,现在严家这个纺织小作坊就像猛虎插上翅膀一般,这下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卖报喽,卖报喽!”
几天后,大街小巷的报纸上,又出现了一个重磅新闻:
严氏织坊要回馈大明百姓,要把布价给狠狠的拉下来,宣布降价,原来千匹布卖二百两的官价,严世贵向府台大人主动申请,卖一百五!还不限量!
另外每千匹布赠价值百两的高级美肤用品“严氏玫瑰皂”一块,这个是先到先得!
这一招就把孔家给气晕了,他们也在出招要恶意降低布匹价格,千匹布本来二百两银子好好的,他们卖一百八十两,哪知严家反应这么快直接跟进?
孔家的厂就开在严世贵的作坊的对面,早晨起来一看严家那边的布商,已经排队排到官道八百步外了。
“啪!”孔胜明白过味了,气得把花重金买的报纸扯得粉碎,把早起喝茶的杯子摔在地上,暴跳如雷,“这场价格战,本来是老子想要先打起来的,他严世贵干什么啊这是,还买布送香皂,老子……”
“东家您别冲动啊!”孔胜手下也师爷打手一大堆呢,上次从严世贵挖熟练工人,觉得很得意了,这回赶紧劝,“他这样降价挣不到啥银子,他是也想让您跟着再降价啊他要两败俱伤,估计是报上次的仇,咱们不上他的当!”
“去你的!”
孔胜脾气最猖狂不过了,哪儿受得了一点气?
“他恨我,老子还恨他呢,你没看蒋奇被他逼死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给蒋奇报仇,不惜代价灭了严世贵,马上,给我降价挂大牌子,千匹布一百二十两银子!”
“少爷!您说什么这个价咱们一点利都没有了,抛去原料、工人那么高的工钱不剩下什么。”
“谁要给工人开工钱了?她们这种一挖就过来了,这些没骨气的东西,少发一个月的工钱,她们能死啊?”
“不发工钱,她们万一跑怎么办?”
“敢!”孔胜把三角眼睛一瞪,“刘师爷你专门负责这事儿,在厂周围日夜带二十人巡逻,两班倒,有一个女工的跑的,给我往死里打!这帮贱人,不扒她们一群皮就不知道好好的干活!下去照做!”
“哎!”那位刘师爷也听着一咧嘴,孔胜这东西太不是人了,他们家族有万娇楼的产业,那就是一个黑色的魔窟,多少良家妇女被陷入其中,成了他家的摇钱树?逼良为娼的事儿孔家是天天在做!
现在连娼都不逼了,他们要把这些女工往死路里逼。
不少师爷打手都咧嘴,少爷这招实现太阴损了,但孔胜却自以为得意的撇嘴说:
“谁叫这些女工当初被挖来的时候,连廉耻都不要了?严世贵给她们开工钱,但我们给她们稍好点的条件,他们就过来了,这种人都该收拾!”
“呃……”孔家人有话不敢说,其实都想说,“少爷您别作了”,但谁敢啊,都下去执行了。
“把降价到千匹布一百二十两的大牌子,先挂出去!”
严家孔家两家的价格血战还真激烈!
这一下子,直接引来了北方各地的布商,简直是不远千里都赶到了这儿了,纷纷解囊出手,严家积压的布和孔家生产的布,卖得是真快。
但是孔家真狠,布价降低到了千匹一百二十两后,还关注人家严世贵那边,看很快对方又打出来牌子了:
“千匹布,一百一十两,香皂照样送!”
不仅人家打大牌子,还用人在门口吆喝,五湖四海的客商,人们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