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知道我就是想把积极的事情推进下去,布匹价低,才能让我大明人人穿暖穿好!我绝不会因为有人威胁,有人暗中使坏就放弃努力,绝不!他们还不配!”
严世贵腰板挺得很直,一股森然的正气,还有种决心在他眉宇之间动荡,他对这些其实早有准备。
为啥要有战争,为啥又会有改朝换代的结果,不都是因为斗争的存在吗?
新的社会要在铁与血的斗争中产生,旧的世界才会消亡!
现在他严世贵只是个平头百姓,或许转过年来,他也能成为当朝一品,以他指点江山的真本事,到那时候,要斗倒的人还多了去呢!
哪个朝代里没有几个奸臣,严嵩刚死了!张居正也不是好惹的,难道他能够对自己百依百顺?
自己想从下往上的改变大明发展的历史,怎么也得有会斗争的手段。皇帝好对付?
都像这样暗中白白给他捅刀吗?杀伐决断,血腥手段都不为过!
“唉!”
王掌柜看着眼前少年决然的样子,知道这严三少胸中的理想并不会小了,此人又怎会是池中物,别看他现在手无寸铁,但他一个人就有惊天动地的力量,而似乎他不仅想通过科举当官改变一切,还有更有趣的想法,王掌柜对严世贵很欣赏的笑笑:
“三少既然你有此雄心壮志,我老王也真是老了,就不妨给你最后一个提醒。”
“您请讲。”
“就像再早年间你要是什么五代十国的小皇帝,你想打天下吗,你手下得有军师和将军,这样的人才卧龙凤雏得一人就足够了,三少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需要马上找个军师,辅助你处理好眼前的麻烦。你太书生气了。”
“哦?您是说我身边得有个师爷?”
“意思差不多少,也不好说。这个人在你身边帮助你,能够弥补你身上的所有短处,从此你才可以平定四方。”
“受教了。”
严世贵对王掌柜这样的前辈的关心提醒,心里很是感谢。
旁边的阿奴撒娇道:“我也可以帮助贵哥哥打天下啊,王叔叔您是不知道,他做大摆钟的那些零件,都是我帮助画的……”
“嗯咳咳咳!”严世贵在一边紧张的咳嗽起来,他怕阿奴把他摆钟的秘密给说出去,就算是王掌柜这样的熟人,他也想把这秘密留在自己手里,以后,纺织业他干不起来,他仍然可以好好的致力于制作钟表的行业。
瑞士钟表在现代仍然是世界制作钟表行业的顶尖。
“什么摆钟?”王掌柜果然追问起来。
“呃……这是我和阿奴的小玩具。”严世贵遮掩过去了。
“阿奴你当个丫环当个助手是合格的,”王掌柜眯着眼睛看阿奴,脸上仍然是宠溺的表情,“但我知道你性子太柔了,如果你的性子刚猛异常……那就不是女孩了啊,哈哈哈哈!”
“有这种人!”阿奴却嘟着嘴认真道,王掌柜本是玩笑的,女孩却说,“严少爷好像有个柳姓的红颜知己,好像还打过三少一棍子,敢打男人的女人在大明很少见了吧王叔?”
“真有吗?”王掌柜问严世贵。
“有。”严世贵想起来柳亦绮允文允武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王叔你听说过柳秀才这人吗?城西的著名教书先生,秀才……”
“是他女儿啊!那你可真得好好和人家相处,他家穷但他的学生可不缺当大官的人呢!而且柳家的家风极好,诗书传家,听说朝里面多少大臣都给他写信呢。”
“王叔您不会是突然想替我给柳亦绮提媒了吧,这话说的比媒婆还能夸姑娘。您呐,快成了,我已动心!”
“哈哈哈哈!”
说笑着王掌柜的还想留下严世贵继续住一个晚上。他看严世贵的眼神还以为他和阿奴已经发生了关系,这上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严世贵又这么上心的给阿奴共画“西窗竹”,作情趣小玩具,这要没点事谁也不信。
正因为此,王掌柜也觉得和严世贵亲密无间。
“蒙您指点迷津,世贵受益匪浅,”严世贵却抱拳告辞,“我倒正想起来了,柳亦绮从前也想做这个织坊生意的,万一她手里有存下来的棉花可以应急呢,这风波也许就能够平了。我马上去柳家登门拜访下,也见识见识柳秀才!”
“棉花我没有,布可是有两千匹呢,我可以帮你应急,加上你的存货,”王掌柜突然道,“这样你难关总能渡过了吧?”
“叔您早说啊!”严世贵心头被暖得他直接一把抱住了王掌柜微肥胖的身子,“就知道您是我贵人嘛!”
当场,阿奴、严喜,还有严家人都欢呼起来,至少军布的事不会延期不会受到责罚了。
严世贵对王掌柜千恩万谢,但是也知道欠人家人情也未免太多,五百两银子的前面的债还没还,最早的一千匹布也是人家定的,现在又要欠人家布,这布能还清人情什么时候能还清。
还有,这王掌柜怎么会这么大能量,几千匹上万匹的布他能随便拿?
看他家用的一块沉香木的托盘,严世贵随手用“搜索”功能,吓一跳,一块上等沉香帝王也当奢侈品用的啊!
从王掌柜家出来,让严喜先骑马回去告诉周氏别那么着急了,布的事已经有着落,而他则直奔柳家想去拜访一下柳老秀才,小阿奴也没带,都让他们回去,他只带了一个仆人,想着万一能够不欠人家王掌柜的人情,就不欠。
柳家打他一棒子,居然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