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我可是给你的面子。但不明白了你看待严实贵真那么神奇?”戚大龙看严世贵下楼了才道,“我看你对他拉拢推崇之意也太清楚了,这也是张大人的意思吗?”
“张大人说是用人之际,朝里斗得厉害……”于慎行看周围完全都是自己人了,才谨慎的小声道,“党争越来越激烈!这党争于国于民极为有害但没有办法……我也看唯一能够破解一切的,就是找到像严世贵这样的奇才!”
“他什么奇才,张大人那样的都不能摆脱,他能给解决了?他是个什么东西?”戚大龙撇嘴很不理解。
“他的办法是我也没想到的,他是让所有人都有银子赚!”
“对了,这党争……难道圣上就不管?”
“圣上太仁弱了,徐阶大人太贪婪,而高拱太刚直,张居正大人太……”
于慎行随口说出这话,突然他意识到了自己说话太不知道防人!他马上尴尬的停下了,好在戚大龙是个老粗。
不过,隆庆皇帝软弱的名声早让文官知道了。他赶快改变别人的注意力道:
“军饷银子的事,多方筹措还得抓紧。”
“好的大人要在下做什么?”戚大龙问。
“戚大人有关用来修长城布防的银子款项的下落,张大人特地给天津巡抚写了一封信……”
于慎行一边随口说着,暗中还在怪自己,听严世贵说话让他也激情澎湃,甚至都口不择言了,忙吩咐布置他此行恩师张居正布置的任务,戚大龙认真听着记着。
但大明最要害问题——党争,于慎行、张居正等有长远眼光的人,作为政治家他们是都知道的,怎么解决这难题,历史滚滚而来,往后的几十年,若没有严世贵,谁也没有解开这一矛盾死结。
直到明灭亡。
然而,于慎行却隐隐在严世贵身上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跳出死循环的办法?
此刻的严世贵却是受到了王掌柜的热情招待,那真是美女加金钱,财气加酒色,他有点顾不过来了!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王掌柜和严世贵一见如故!
把他引到了自己家里,开怀畅饮,大喊大叫着一醉方休!
严世贵说您那一千匹布得往后延期一下才能交货。
“您让在下赚了第一桶金,但这布还要延期……真过意不去!”
“那有什么!您就不交我都没事,别的事儿老哥哥帮不上你,这布的事那是小意思!”
“不不不,我只是眼前有批军布急用,王掌柜您也知道鞑子要来了大家都有害处,你放心或许要下月左右,或许都不用晚我就能够交货,今后,我们还要多多合作。”
“鞑子要来,兄弟你消息真灵通啊!没事!原来你和朝里面那些大人聊得那么开啊,我看那位于大人,还在戚家军的将军大人,他们可都对您够客气的!小兄弟今后老哥还指着你多提携呢!”
“哪里哪里!”
严世贵没有想到见王掌柜的,能有这种良好效果。
“来呀!”王掌柜的一招手,叫家人下人去把他的几个小妾都招了过来,“好好的服侍严三少爷!”
“是!”严世贵真没想到王掌柜的热情要超过他想象,几个女人上来竟然有给严世贵揉肩膀的,有揉腿的,还有一个直接钻进了严世贵的怀里面,一时胭脂粉香场面混乱格外香艳!
“你们都先等一下!”严世贵他脸上微红,挣了出来,“王掌柜的在下和您萍水相逢,您不用这么热情招待吧?这些姑娘都是您的……”
“哦呵呵呵……三少你太没见过女人了吧?无妨,能和三少您交上朋友,我王福山三生有幸!几个小妾你看上哪个带回家都行!都送你我也愿意!”
“不要!”严世贵万没想到他拿人来送礼,暗想可怜的古代这些女人,要是都送到我的织坊当工人多好哇!
王掌柜看着严世贵脸通红的,只想是他少年害羞,便更放得开了:
“小兄弟啊这女人啊,我给你送定了,你说吧,要哪个都行咱们一见如故!开始啊是我看到了你家严喜送来的布,觉得可以收,现在再一看到了你和朝里来的大人能有交情,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有何德能啊!您这是太捧我了。”
“并不……”
王掌柜原来叫王福山,长得胖胖乎乎的,圆脸上眼睛有神一看就是生意人样子,性格别提有多随和了:
“你要是能够考上科举当了官,别说我巴结你,这津门方圆百里谁不得下手?我就排不上号啦!所以现在我这,也算一种投资,今后我们互利互惠,小兄弟你别客气了!”
“什么你是说资助我当官?”
“这种事很常见的。”
“我要考不上呢?”
“考不上我也不损失太多,而您考上举人,当了官我们还是朋友那我收获就大多了。”
这位王福山王掌柜的真是坦诚得让人没有隔膜。
但严世贵突然想到,清未的胡雪岩发家史里,胡雪岩就是从资助秀才当官起了家的。
在我们古代,商人缺少社会地位的安全感,比如陶朱,也就是战国的大政治家一代传奇商人范蠡,就是先依附在失势的越王勾践手下,主家成了势他的生意才做得更好了。国情特色。
想到此他问:“好吧,王掌柜的你倒真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人,那我请教前辈您,对咱们北方的布业怎么看的呢?如您所见,松江布远运到了北方来被重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