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苏棠还存有疑虑,那么现在苏棠可以确认一点了,那就是边湛对他的感情,已经差不多抵达到了他预期值。
边湛腿骨折了,在医院里修养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苏棠同样也搬到了医院住,高级病房的设置,就如同高档酒店一样。
不过照顾边湛的事倒不是苏棠在负责,请了专门的护工,苏棠更多的时间,就只是坐在病床旁边,边湛虽然住了院,也不表示就真的躺着什么都不干,手头那个政府方牵头的土地投资案,他自然是要不时跟进的。
当边湛在忙的时候,苏棠也没空着,拿了画笔画纸,画医院后花园的景色。
前来汇报工作的人员,不需要边湛刻意提醒,都会下意识将声音给放轻。
虽都惊艳于苏棠绝色的姿容,却也只是暗里偷看几眼,不敢真的过于直视。
因为都清楚,苏棠是边湛的人。
边湛这人看着是好相处,也基本没人见他发过火,他是很少发火,但手段却是相当雷霆冷酷,不留一丝情面。
曾经有同事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边湛完全没给那人解释和改过的机会,直接就让对方走了。
他眼里仿佛一点沙子都容不了,身边突然间出现这么一个绝色,众人于是觉得,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能让边湛动点心。
曾经有人来的时候,看到过边湛搂着苏棠亲吻,那次之后大家便清楚,苏棠不是边湛什么朋友,而是边湛的情人。
汇报工作的又一个人离开,边湛觉得有点口渴,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淡沉的眸光同时瞥向了苏棠。
似乎苏棠一直画的风景像,很少有画人的。
边湛突然间,想让苏棠画个人像。
随即边湛喝了水,放下杯子,唤了苏棠一声。
苏棠停了手中画笔,略侧过身,眸色清浅地回视边湛。
“画一副你自己画像如何?”苏棠的照片边湛自然是有,只是边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苏棠自己的画像。
苏棠几乎没多加思索,就开口:“我不画自己。”
不是不会,而是不画,差一个字,意义完全不同。
“我倒是可以画你。”苏棠身体又继续侧了点,笑容慢慢溢出来,大概是谈及到自己擅长和喜欢做的事,笑意真诚,不会让人有任何的虚假感。
虽然和自己最初想法不同,但不光是苏棠画自己还是画他,都是苏棠的手笔,边湛因而点头,不加强求,让苏棠给他画一副画像。
“不需要一直保持不动。”边湛的面部轮廓异常分明,属于那种有棱有角的骨相帅气的人,而越是轮廓鲜明的人,画起来其实越容易。
苏棠见边湛忽然表情就有点僵,让对方放松,自然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这一刻似乎两人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祥和,而认真绘画的苏棠,眼睛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比夜空星辰还要耀眼,看着全神贯注沉浸在作画中的苏棠,如果不是腿上石膏还没有拆,边湛是真想就这样走过去,将苏棠拉进怀里,狠狠地占有这个让他心脏悸动不已的青年。
在医院里边湛一直都忍着,也有部分顾及苏棠身体的缘故。
但当他从医院离开的当天晚上,就再没忍住,把苏棠给摁在怀里,让苏棠在上方以骑.乘的方式,把人从里到外给仔细吃了一遍。
那姿.势相当累人,就一回,加上边湛持久力惊人,好些时候明明要放释了,却又立刻减缓了速度,等到最后终于肯放过苏棠,苏棠早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棠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才醒过来,按时整个硕大的房屋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从床上下来,脚一落地,顿时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苏棠坐回到床边,缓缓揉了揉酸麻的腰。
唇角微微扬起来,边湛就真的跟只狗一样,公狗腰一开始就好像不会停歇一样。
如果他身体没这么脆弱,恐怕边湛能摁着他做一天。
运动了半宿,苏棠感到肚子挺饿,酒店的电话他这里是有的,随即给酒店那点打过去电话,让他们送点午饭过来。
苏棠本身是会做点饭点,但既然一个电话就有专人送,他也就懒得麻烦了,何况酒店的饭菜确实相当合他的口味。
吃过饭后,苏棠返身回屋,边湛在那次失控将他伤进医院后,就已经将房门的密码告诉了苏棠,也就是说苏棠现在完全可以自由进出。
显然边湛是不担心苏棠一去不返的,c城也就这么大,苏棠想躲也不可能真躲到哪里去。
边湛非常的自信,相信苏棠不会选择那么不合时宜的事,他已经答应过苏棠,他离开的时候,便是他对苏棠放手的时候,边湛相信是苏棠是聪明的。
正如边湛所料,苏棠当然不会离开或者逃跑,到卧室换了身衣服,苏棠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车是边湛的,送给苏棠开,是辆通体火红的豪华跑车,苏棠的性格造就了他对跑车兴趣不大。
但似乎那好像是过往,当苏棠真的坐进跑车,感受着跑车带来的速度上的飞驰,苏棠瞬间就喜欢上这种休闲消遣方式。
这天下午,苏棠开车跑车,从c城都市里往郊区外开,一路上油门轰鸣,火红的车影在许多条街道上掠过。
开到快天黑的时候,苏棠驱车返程,刚从一座高架桥上下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第一直觉,苏棠以为是边湛打给他的,把车往街边靠,踩了刹车,没有完全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