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徐承都跟我说了。”
白依依避开他受伤的肩头重新埋入他的怀中,“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好。”
“你有没有按时吃饭?”
“有。”
“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起码半个月后。”
“那你有没有想我?”她再三确认。
宁少庭毫不犹豫地回道:“有。”
两人很默契地笑了。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两人的近况聊到公司的事情,哪怕前后两个话题并不相干,他们也能继续聊下去,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天都聊完了。
说得久了难免会口干舌燥,白依依起身倒了杯冷水,正要喝下去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名护士惊慌的样子。
接着,她又联想到了那几支冷冰冰的针筒,那种诡异的感觉始终在她心头徘徊不去,她捏了捏手中的杯子,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宁少庭身边,“对了,我问你,刚才那个医生是来给你注射镇痛剂的吗?你伤口还很痛?”
宁少庭很含糊地回道:“有一点吧,那是我妈的意思,她总觉我会很痛,所以偶尔会让主治医生给我注射镇痛剂。”
说着,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脸,“怎么了?不喜欢我被这样对待吗?我现在必须得什么都听她的,否则她会起疑。”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疑神疑鬼,但不说的话我心里又不舒服。”白依依拿开他的手,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冷水,“话说回来,你现在不觉得困吗?”
宁少庭把脑袋挨到了她肩上,两只大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胳膊,“困啊,很困,但一见到你就不困了,你要不要陪我睡一会儿?”
“别耍流氓!”白依依生气地推了他一把,“我是认真的!我不希望你再出事了!”
“好好好,那你说,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
宁少庭低头亲了亲她微微嘟起的嘴巴,“嗯?说啊,怎么不说了?”
白依依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你这让我怎么说?唔!”
话音未落,她又被宁少庭那个流氓堵住了双唇。
一吻方毕,四片唇瓣暂时分离,白依依急促地喘-息着,琼鼻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好不容易找回了些理智,男人又迫不及待地亲了过来,将她弄得意乱情迷。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压倒在了床上,工作服也凌乱地敞开着,纽扣被开到了胸口以下,而宁少庭正埋在她的颈间,暧昧地亲吻着她细嫩的脖子。
白依依惊了一下,随即猛拍男人的背部,大声说道:“宁少庭!宁少庭!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伤口还没好呢!”
“你担心什么?”宁少庭抬起头来,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团,他按住白依依不安分的手,以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暗哑地说道:“嗯?担心我?还是害怕被我触碰?你想想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那你就不能等等吗?”
“我等得够久了!”说着,他猛地睁开了眼,蒸腾着某种欲-望的双眸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是吓人。
白依依被他盯得心跳漏了一拍,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我知道,我也很想你,可我还有很多的话要跟你说,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吗?我……”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少庭?少庭?你睡了吗?”
白依依下意识地想要惊呼,结果还没出声就被宁少庭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他瞪着她,小声说道:“别吵!听我的,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
她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宁少庭吁了口气,然后从她身上离开,让她躲到床底下。
白依依一脸郁闷,“为什么我要……”
“你就不怕被我妈发现吗?”
“怕是怕,可我们是合法夫妻哎,为什么见个面也要躲躲藏藏的!”害她好像被捉/奸的小三!
宁少庭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谁让你刚才不肯乖乖就范?行了,别啰嗦了,赶紧给我躲起来,我会想办法让你安全出去的。”说完,他还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依依还想开口辩驳,谁知这时,门被拧开了,罗琴边脱衣服边往病床这边看了过来,“少庭?该不会睡着了吧?”
宁少庭推了推蹲在地上的白依依,等她乖乖藏到床底下之后,才不紧不慢地重新躺回到床上。
罗琴感觉他那边有点异常,立刻走过去开了房间里的主灯。
灯光骤亮,只见宁少庭正安安静静地睡在病床上,胸膛很有规律地起伏着。
“少庭,真睡着了啊?为什么我刚才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难道是我听错了?”罗琴自言自语地踱到病床前,替熟睡中的儿子掖了掖被角。
就在这时,宁少庭突然皱着眉张开眼来,很疑惑地看着罗琴,“妈?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嘛?不是叫你回去了吗?”
罗琴轻轻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我听你的主治医生说,有人过来看你了,那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徐承?”
听了她的话,宁少庭眉间的褶皱拢得更深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以一副冰冷的语气对罗琴说:“妈,你这是变相地监视我?连我见个人都不行了?”
罗琴立即赔笑道:“妈哪有监视你啊!还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