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庭审程序比较简单,很快就到了上次暂停的举证质证环节。
原告律师依旧一副志在必得的欠揍表情,和沉稳的崔律师相比,他就像是一只仰着脖子走来走去炫耀自己的公鸡,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很是膈应。
“鉴于媒体报道证据不具有效力,所以原告举证证明被告白依依婚内出-轨不成立。原告是否还有其他的证据需要提交?”
审判席上的审判长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一众人,说话的语调依旧波澜不惊。
白依依幽幽地想,裁断她接下来人生地的,为什么是这群毫无干系的人呢?为什么她自己和宁少庭的事情,要这么摆到明面上,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
就在白依依微微出神片刻,宁家的律师起身又说了一句,“虽然媒体报道无法证明被告的婚内出-轨,但是我方还有别的证据,恳请法庭允许我方提请证人!”
证人?什么证人?
白依依瞬间蒙了,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面色波澜不惊的宁少庭身上,手掌颤抖到捏不住薄薄的几张纸。
“冷静点。”崔律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额头上的冷汗也直冒,白依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张的情况。
看来今天,依旧是一场结果分明的恶战。
随着审判长的一声令下,证人被带出庭,白依依猜想可能是宁家为了达到目的随便找的证人,甚至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人。
但是事与愿违,从那个人走进法庭开始,白依依就知道,她今天……注定要被离婚了。
“请证人向法庭报告你的基本信息。”就连审判长的眼神都透露出了些许的轻蔑,原告是北霖的总裁继承人,老婆的出-轨对象居然是他自己的堂兄,有钱人的圈子还真是混乱。
走进庭内的宁景轩站定,视线在庭内环视一圈,最后停在了白依依难以置信的脸上,他轻启薄唇,以口型说了句“抱歉”,然后正色转向审判席,开始陈述自己的身份。
“我叫宁景轩,是北霖集团的副总裁,今天……以被告情-夫的身份出席。”
一番话出口,庭上顿时一片哗然,嘘声不断,甚至有很多旁听的陌生人都已经开始对白依依进行人身攻击。
“这么饥-渴难耐的吗?果然本性难改。”
“跟自己丈夫的哥哥搞到一起……这算什么?luàn_lún吗?好恶心!”
“本来以为是个女强人,被北霖告上法庭还觉得她挺可怜,结果居然这么水性杨花?”
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争先恐后地要往她的耳朵里钻,白依依徒劳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几近崩溃。
宁景轩还在宁家律师的追问下回答着什么,白依依掀起眸子绝望地看着她,盯着他因为说话不断开合的嘴唇,感受着周遭越发赤-裸的鄙夷的目光,被揪紧的心脏痛到麻木。
“宁景轩,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白依依怒喝一声拍桌而起,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将她彻底推下深渊的,居然是口口声声说些想要帮她的宁景轩!
“被告,请你保持安静,等会儿有你发言的机会。”审判长冷淡地扫一眼白依依,示意宁家律师继续。
“所以……在我的委托人病重住院期间,你和被告就经常出双入对是吗?”律师笑的奸诈,手指在证人席上轻轻敲一下,仿佛是是在给宁景轩下指令一般。
“是的。”
“审判长,原告律师在有诱导性发问!”在宁景轩话音刚落,崔律师就站起来朝着审判席举手示意。
当下形势对他们太过不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身为代理人,他依然是相信他的当事人,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他是绝对相信白依依的人品,以及她对宁少庭的爱情的。
所以这个证人,只会是他们共同捏造出来的,这本是伪证,然而他一时半会却无法反驳。
“同意申请。原告代理人,请注意你的提问方式。”审判长点头同意,反正这无关大雅的小细节不会影响到案件整体走向的。
“好,那就请证人阐述一下,你们之间已经到了何种关系了吧!”呵呵冷笑一声,那人从证人席溜达回自己的座位,经过被告席时,还特意低头朝着崔律师低声威胁:你赢不了的!
“我们会定期约会,并且……发生关系。”
……
“宁景轩!你这个疯子!你这样撒谎对你有什么好处!”不等白依依情绪失控,旁听席的凌月就先跳了出来指着宁景轩的鼻子骂:“宁家给你丁大点好处就能让你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吗!”
“请保持肃静!这位小姐,你再不闭嘴的话,我只能请你离开法庭了!”法庭里喧闹得犹如清晨的菜市场,审判长脸色漆黑,拿起法槌狠狠敲击两下,穿透力极强的声音阻止了凌月还滔滔不绝对宁景轩的批判。
“审判长,这是伪证!”但是凌月怎么可能安分,她嘴角猛地一抽,指着宁景轩的脸义正言辞道:“我以人格担保,这是宁家做的伪证!”
“法律没有以人格担保这一说,这位小姐,如果你还不能保持安静非要散乱法庭秩序,我真的要请你出去了。”
“可是……”
“行了,你再这么大声嚷嚷下去也没用的。”廖凯峻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她的旁边,抓着她的手将她按下去,凑到她的耳朵跟前劝道,温热的气流扑打在凌月的上,让她不由得往后躲了躲。
“那怎么办!”凌月瞪一眼审判长,同样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