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谁夺走?宁少庭听得莫名其妙。
他不是早就和她订婚了吗?为什么她会有这么严重的不安全感?
“少庭,我们出国之后,就留在国外好不好?我们结婚之后生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一家四口一辈子都要幸福地待在一起好不好。”
宁少庭心下大惊,但是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端倪,直到杨南音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半晌离开之后,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出国之后不回国?那北霖怎么办?他的父亲迟早会老到退居幕后,那宁世志用了一生的时间打拼下来的北霖,要拱手送人吗?
“杨南音,你到底在想什么?”宁少庭坐起身子,看着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点心和红茶,眸色复杂地望了半晌之后,继续不声不响地躺下考虑对策。
…………
打消了找工作念头的白依依重新过回了米虫的生活,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不思进取了,设计的工作已经被她丢下将近两个月了,现在无论是手感还是灵感都半点没有了。
她得抽空把让自己变得重新适应设计这个工作,而且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发现自己以前想不通的很多问题,都模模糊糊有了一些答案。
就像是遇到了瓶颈,但是很快就要戳破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需要闭关几天好好参悟。
于是乎,凌月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白依依抱着设计板满屋子换地方,能连续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好几个小时。
那状态,简直像走火入魔了。
凌月偶尔还怀疑,她这不会是因为宁少庭的事情伤心欲绝到整个人都精神错乱了吧。
“你不担心宁少庭出国的事情了吗?”为了防止白依依茶不思饭不想饿死在她家里,凌月死命地拉着白依依上了餐桌,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担心能有什么用,我已经让他徐承有消息之后告诉我了,我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更何况,比起爱情,我觉得事业也是很重要的。”白依依义正言辞,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去找他了,前一段时间不还死乞白赖地求我吗?”凌月白眼几乎翻上天,毒舌的属性又开始暴露出来。
“反正再去找他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还不如等到情况再明了一点呢。”白依依好几天没正经吃饭,现在将香喷喷的米饭送进嘴里,那种沁人心脾的香味瞬间治愈了她空空如也的胃。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凌月看着她因为一口米饭而露出的幸福表情,无奈地叹口气之后摇头,“我好欣慰。”
“去你的,我一直这么聪明,你现在才认识到,那是你没有一双发现聪明的眼睛。”白依依得了便宜还卖乖,转眼便开始和凌月逗趣。
“切,滚蛋。”凌月忍不住嗤笑一声,随意扒了一口饭,筷子一扔便起身离开餐桌,然后得意地看着白依依,“作为屋主,我觉得我该和你收取点租金了——今天中午的碗筷就你洗吧,记住别用洗碗机。”
“我洗就我洗,谁让我这条米虫现在全仰仗着你过活呢。”白依依也不排斥,嬉皮笑脸地跟凌月又打趣一番,吃饱之后转身就去的厨房,而凌月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沙发上监工。
过了没一会儿,凌月正专心致志地查看公司的财务状况,然后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
“谁啊?”白依依也听到了动静,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好奇地问道。
凌月家里很少有人来,而且还是大中午的,这个门铃响得实在有些蹊跷。
“不知道,我去开门。”凌月回白依依一句,警惕地轻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门外是个长着大众脸的邮递员,斜挎这一个绿色的挎包,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究竟是那个傻缺居然写信联系她?
“你好,有您的快件。”邮递员半天没有得到开门,便扬起嗓门大声喊到。
“麻烦您放到投递箱就好。”凌月透过门板跟他说道,虽然明知道这里物业保安都做的很好,但是以防万一,这屋子里只有两个女人,没有点警惕心可不行。
“这是法院的传单,您必须签收才行。”
传单?还是法院的?她凌月什么时候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被法院起诉了吗?
“他说什么?传单?”洗漱完毕的白依依从厨房跑出来,挤在凌月的跟前竖着耳朵听着,顿时惊讶地看向凌月。
“大概是他送错地方了吧?”凌月无语地扯着嘴角,提高嗓音又喊到:“请问你是不是弄错了?”
“地址正确啊,收件人是……嗯,是白依依,请问你们这里有这个人吗?”邮递员翻看半晌,最后给了一个让两个人都大跌眼镜的回答。
“我吗?”白依依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传单居然是给自己的。
凌月打开门,核实了白依依的身份之后签收了传单。
“是什么内容啊?”白依依皱眉看着正在浏览的凌月,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慌张。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不怎么好。”
“……那你要听吗?”
“不听就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那她倒愿意选择不听,当个缩头乌龟也挺好的。
“恐怕不行。”
“……那你说吧。”白依依深吸一口气,双臂绕过头顶舒展腰肢,仿佛接下来她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烈战斗。
“你被起诉离婚了,原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