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几月,白家大少念念不忘旧情人,大手笔斥资白霆酒店为其庆生……
脑中闪过这样的头条,魏媛低垂着脸眼底闪过一抹诡笑,无论宴会是在哪里举行,她都有手段来制造话题,而欧唯唯,自然是话题之下的炮灰了。她心底将这一切都构思的很好,可表面上依旧是温柔体贴人的模样,这是她永远摘不掉的假面具。
“算了,这件事情已经敲定了,就不用更改了。”白之炎冷沉的皱着眉头,视线直直的落在魏媛身上,一脸冷淡。眼前的女人想要玩什么手段他并不是不知道,只可惜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或许她能够暗中操控媒体,但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人就这样沉默相视着,心底各自盘算,而楼上准备下楼的欧唯唯瞥见这一幕,她顿时赶紧转身退至一边,粗喘着气大口的呼吸着。她脸色苍白的侧过头,望着底下的两人,还以为他们眉目传情着,眼底闪过一抹落寞,她垮着肩膀转身便回了房。
瘫软在床上,她深深的呼吸着,可心底却有一种愤怒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他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着要扮演好自己的身份,这是她身为白太太的自觉,可他呢?成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大玩暧昧,这边是他的身份扮演了?
侧身躺在床上,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缓缓流过鼻梁骨。
当白之炎回房的时候,欧唯唯已经睡着了。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手里还紧紧地抱着被子,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告诉他,她刚刚已经哭过了。到了床边上,他轻手轻脚的坐了下来,指腹缓缓的擦过她脸上的残泪,他叹息:“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掉眼泪呢?”
脑中浮现她和陆风旻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和谐而欢快的气氛,他的脸色不禁暗沉下来。手下的动作也因为心情的转变而加重了些,床上的人也被他过大的举动吵醒了,欧唯唯眨动着轻细的睫毛,看清面前男人的脸,朦胧的脸色顿然清醒很快便沉了下来,“怎么了?”冷着嗓子,她起身撑着手稍微往后退了退。
无意间疏远的举动令白之炎莫名的气恼,她就这么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吗?即便是,他努力的想要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她也一定要这样刷小性子么?
“没事,我洗澡。”硬着嗓子留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往浴室去了。
流水的声音哗哗从耳边淌过,盯着浴室那扇紧闭的门,欧唯唯不禁有些感叹,她和白之炎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现在这般,明明两人同处一屋檐下,同处在一个房间,甚至是同睡在一张床上,可他们之间的隔阂却像是那扇紧闭的门一样,难以跨越。明明彼此身体的距离很接近,可是他们心灵之间的距离何止千万里,恐怕是用尽一辈子的时间也追赶不来的。
因为,他们至始至终都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躺在床上,睡意莫名的全都走光了,她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两人之间的相处情形,也得出了两人最后的结局。他们是注定的,三年的契约时间到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边是他们最后的结局了。
睁着眼默默的盯着头顶上方,她呆愣的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瞬间脑海和心底的所有事情全都一扫而空,仿佛她此刻便是一个空空的躯壳,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句行尸走肉一般,世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直至浴室的水声停歇,浴室的门开了。
她侧头,瞥着着上半身的白之炎,他下半身仅仅只是用浴巾包裹起来了重点部位。
浴室氤氲的雾气似乎还未消散,缓缓的从半开的门朝着卧室里面飘散着,望着面前性感十足的胸膛,她忍不住红了脸。收回视线,她低垂着眸子,半生不吭,脑海中却自然而然的浮现着他的模样。
细细的水珠还在发丝上缠绕着,顺着而结实的胸膛缓缓往下,留下了一条不长不短的水印子。胸膛和臂膀上结实而紧致的肌肉十分完美,多一份嫌累赘,少一分则显得有些精瘦,而眼前男人的身材却是肥瘦适中,看起来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配上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她不仅想起了希腊神话里面的阿波罗,只可惜那张冷沉毫无表情的脸打碎了她的幻想。
若说是阿波罗,白泽宇还差不多,若是眼前的男人,他肯定是地狱最底层的撒旦——阴险,冷酷。
在心底暗声咒骂他一顿后,她假寐的微眯着眼,辗转翻身占有床侧一角的位置,以确定安全距离。床的另一侧微微陷下去,她能够感觉得到是那男人上了床,心底似乎隐隐有些紧张,心跳的声音如同锣鼓一般不肯消停,她屏住呼吸,希望骚动不安的心能够平静下来。
卧室里很静,静得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分明是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可她总觉得有双炙热的眼睛一直都死盯着她,如同芒刺在后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适。
紧咬着唇,她双手握成拳状放在自己心口的地方,沉默继续蔓延着。
白之炎湿漉漉的头发依旧在滴水,他沉吟望着神色缩成一团躲在床角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火焰般的怒意。该死的女人,他就有这么恐怖么,需要避他避到这种地步么?
他心底十分不快,赌气的尽量放大自己身下的动作,在床中间的地方躺了下来,手脚正好能够挨着旁边的女人,可他却感觉得到,在他的手脚触碰到她衣角的时候,她整个人似乎又往里面缩了缩。
白之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