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见皇后已经将下人们都屏退了,便也没再绕弯子, “昨夜, 臣在宫本遇见了扮成菜奴逃出宫的宁儿姑娘。不知是否处理得当,特来问过娘娘。”
迟素就知道, 定是宁儿她们出了事,可这后宫人心叵测,迟素不敢大意了,“无怪乎今早就不见了她,这是和个菜奴私奔了不成?”迟素做好了打算,如若真是被人拆穿了, 就干脆把宁儿也放在宫外, 提早还她个自由得了。
徐征听迟素这么说,心里差不多落了定,可这样昨夜就是自己失职了,徐征忙跪了下来,“昨夜臣见到宁儿以为是帮皇后办事, 是以没有多过问, 就放过了。如此听来, 是臣失职了。”
徐征这么说, 迟素到有些心软了, 昨夜徐征并未拆穿宁儿,便能证明这人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迟素这才将人扶起, “徐将军请起, 方才是本宫小人之心, 有心试探将军。可宫里人多口杂,不得不防着。不瞒将军,宁儿是奉了本宫的命出宫,替本宫办事的。昨夜,本宫还要多谢将军,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徐征没想到迟素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全盘托出,顺着迟素扶着自己的动作,站起身来,“娘娘和臣说这些,不怕臣对娘娘不利么?”
“你若真要对我不利,昨夜就不会放了宁儿了。”迟素道出所以,“也不会今日一早,就赶来福宁宫,和本宫请示。”
徐征抱拳对迟素一拜,“娘娘早前对舍妹有救命之恩,徐家不敢忘。娘娘请放心,如若以后有用得上徐征的地方,不稍宁儿姑娘动手,娘娘可以直接来找徐征。”
徐征诚意十足,迟素心有感激,“徐将军言重。眼下,本宫确有件事儿,想让徐将军帮忙。”
“娘娘请直言。”徐征道。
“今夜,宁儿便会偷偷回宫。可否请将军替为安排?”
徐征接着抱拳一拜,“娘娘请放心,徐征定替娘娘办理妥当了。”
迟素这便将计划始末说给了徐征听,并把宁儿在宫外歇脚的地址,道给了他。这头两人相聊甚欢,福宁宫门外一行人,却风尘仆仆往宫里赶。走在队伍前的杜公公一声宣召,“皇上驾到。”惊得福宁宫里的奴才们都出门来迎。唯独这下皇后还在堂内和徐将军详谈,奴才们不觉捏了一把冷汗。若是皇上真有什么误会了,皇后这私下会徐将军,会不会怪罪下来?
堂中的徐征,听闻皇帝来了,确是有些慌张,私会后宫嫔妃,是宫中大忌。这头正要找地方躲藏,却被迟素叫住了,“徐将军无需慌张,就当将军是给我来送这颗珠子的。”
迟素说着,将前阵子凌乾赐的赤霞珠从身上取下来,递给了徐征。前几日徐征护送众嫔妃回宫,部下捡到这颗珠子,也不出奇。当下给皇后送回来,的确是个好借口。“还是娘娘机警。”徐征说着,迟素便指了指门外,“迎驾把。”
凌乾从院子外面走来,见着迟素和徐征一齐来迎自己,还颇有些惊讶。这徐征上回护送众嫔妃回宫,怎么今日又来了自己的后宫?
众人行完礼仪。凌乾连忙将迟素也扶了起来,并问及一旁的徐征,“朕不记得,徐将军和皇后可有什么私交?”
徐征听出皇帝口中不悦,将方才和迟素对好的说法,道了出来。徐征手里拿着方才从迟素手中接过来的赤霞珠,捧到凌宸面前,“回皇上,臣前日护送皇后回家,不想皇后遗落此物在军中,被同行的士兵们拾起交于了臣。今日臣便是来归还此珠给皇后娘娘的。”
凌乾接过徐征手中的赤霞珠,拿在手里看了看,的确是早前自己赏给迟素那颗没有错。这才将珠子归还给了迟素,“皇后,这珠子贵重,日后可要收好了。”
迟素接来,洋装道歉,“是臣妾不甚,遗失了皇上亲赐的宝物,实在该罚。”
“诶,不必了。”凌乾今日来,便是几日不见了迟素,心中有几分想念,哪里还舍得罚。“皇后也是顾着照看后宫安全,才不甚丢失,不足为过。反倒是,朕还未多谢皇后,替朕照顾后宫众嫔妃的功劳。”
这头徐征见帝后相谈,忙就此行礼道了别,退出了福宁宫来。到宫外找宁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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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妃自从有孕,凌乾就一直陪在身边。唯独今日,听太监们说,皇上下了朝就去福宁宫看望皇后了。小娇妃这心里就不自在。
有孕以来,她鹿瑾就足不出户,指望着一朝诞下龙子,便也能向兰嫔一样,再攀升一个阶品。可本以为有孕,能享有凌乾的独宠,却因为方太医一句,“不可再行床笫之欢”,彻底断了鹿瑾的念头。
凌乾也深怕伤了鹿瑾腹中的胎,转头便在后宫里找起别人来。新纳的仙乐妃虽是美艳,可身上却有股子狐媚气味,凌乾不习惯。德妃丽嫔想想太过平淡,平川蝶么,惹不起惹不起。想来想去,凌乾脑子里全然都是迟素的影子。今日这一下朝,便赶来福宁宫见迟素。
迟素可没想这么多,以为他只是照例过来逛逛。这头杜公公让御膳房安排了帝后的午膳,要在福宁宫里用。用完午膳,皇帝要午睡,让迟素作陪。
又要睡觉?迟素心里打着鼓。这回迟素学了乖,在房里伺候凌乾宽了衣,琢磨着什么时候再给他敲晕了。可不稍迟素动手,这救兵就这么大驾光临了福宁宫。
杜公公一声“瑾妃娘娘驾到。”竟然让凌乾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凌乾连忙穿回了迟素刚给他脱下来的衣衫,连忙出了迟素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