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瞒着老妈,就把沈小晴去洗澡,又新买了热水器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其他细节都没说。
沈玉芬听了眉飞色舞,表情就有些意味深长,“这孩子,从我这儿要了你的钥匙,也不说干什么,饭都没吃就跑了,原来是上你那洗澡去了。”
说完,她就探竟儿子的眼神。
吴良听懂了老妈的意思,装着没听明白,嗯了一声。
“我正督促她考大学呢,她挺上心的。”和好了面和鸡蛋,他就被沈玉芬撵到一边歇着去了。
谈到沈小晴,沈玉芬就把要追问儿子别的事忘了,她看了眼儿子,故作随意聊天道:“小晴这孩子可是妈看着长大的,又漂亮又懂事,如今也要高中毕业了。”
他又嗯了一声,摆弄着书架上的书。
她见傻儿子始终听不明白,就有些着急,停了手里的活儿,对着他道:“小晴要是考上大学,这么漂亮的姑娘可就飞了,你就不着急?”
“我急什么?她早晚要长大往外飞的。”他手里夹着两本书,嘴里叼着半块西瓜,呵呵的傻乐。
“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明月呢,我早看出来了,她对你这个哥哥有意思,如今她也过了十八岁,你说你”沈玉芬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吴良只得道:“妈,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其他的事还早着呢。”
“你啊,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人家还对你有意,你早晚得后悔。你就对那个唐”见儿子脸色不太好看,她马上闭了嘴。
沈玉芬知道儿子的脾气,说多了没用,就接着忙活儿做午饭。
吴良抽空给行政学院的班主任打了电话,找借口请了两天假。
班主任李德生再有两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龄,整天一幅乐呵呵的表情,对学员请假或旷课,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公考班要结束了,大家都在找门路活动,再说所谓的培训也就那么回事,他痛快地给了假。
中午沈玉芬做了红烧鸡翅和蒜苔炒肉,烙的葱花鸡蛋饼,吴良也是真饿了,把鸡翅一扫而光,又吃了八张鸡蛋饼才罢休。
沈玉芬看着儿子爱吃她做的饭高兴,紧着叫他慢点儿吃。
正收桌子的时候,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沈玉芬一听是老邻居找她打麻将,就动心了。她特喜欢打麻将,只要一上牌桌就什么烦心事都忘了。吴良也乐得老妈有个兴趣爱好,要不然快退休了整天没事做,也会在家闷出病来的。
可儿子刚回来,她又舍不得离开,正在犹豫的时候,吴良就让她去玩,他正好累了下午好好睡一觉。
她这才兴冲冲的挂了电话,出门前告诉吴良晚上给他做鱼吃,让他别又出去喝酒。
吴良收拾了下家务,这才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也没看进去几页。大部分的书他都搬到了新房子,只留下不多的几本诗集和散文在书架上。
书架上除了他的书,大部分是沈小晴学校里的书,她是个很细心的少女,把小学到高中的教材都留着呢,而吴良在大学的一些专业书,早就弄没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二十二米的老房子,小的时候爸妈住在大屋里,他跟沈小晴住在上面的吊铺,要说沈小晴提到两个人睡过一个被窝,还是真的。
如今老爸不在了,他也搬出去,一个屋的大客厅也兼着卧室,一东一西摆着两张单人床,除了沈玉芬住一张,还给沈小晴留了一张。虽然她从高中起就住校,但平时周末和放假的时候,她还是会回来住的。
看沈小晴床上铺着浅粉色的床单和被罩,一面墙上还挂着她喜欢的周慧敏和陈明真的海报,虽然高三了,在吴良看来她还是小女孩儿的心性。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人何必非要快速成熟和成长呢,这样单纯的生活和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有一天真正走进社会,才会发现以前上学的时光是多么的让人怀念和珍惜。
他一翻身起来,就拿过铁梯子上了吊铺,这上面三分之一当了杂物间,用拉帘挡着,剩下三分之二空间,也被沈小晴占据了,除了一张铺床外,到处是她的毛绒玩具,还堆着书本。
吴良没想到,这吊铺上的空间沈小晴还留着,看来偶尔还在这上头睡的。在她枕边的位置,放着一盏小巧的台灯。他看到床上还是摆着两个枕头,最靠墙里的是蓝色的,外边是粉色的,还是他小时候跟她睡一起摆放的样子。
只不过原本的两床被子,现在变成了一床。看到一床大被和两个枕头,他的心里没由来得就热了一下,这怎么看着都像夫妻的住法。
一想到沈小晴把衣服都折腾到他的房子里,他就头疼,这明显是要常住沙家浜,准备不断侵占和蚕食他的领地。
收了梯子,打开老录音机放上李克勤的磁带,听着歌又抽了两根烟,实在睡不着,就锁了门来到院子里。
他下意识地就往隔一栋的2号楼看去,五层右手的阳台上挂着洗晾的女人时兴的衣裙,那是苏美妍的家。
要说苏美妍,得先从她的爱人李杰说起。李杰没结婚之前住在吴良家老房子的斜对门,在一家涉及婚姻情感的杂志社工作,人长的高大帅气。吴良比他小两岁,一直叫他李哥,年轻人性格相投,到是经常喝酒唱歌,能玩到一起去。
当初吴良进大江日报社,还是李杰这个狗头军师帮着出谋划策的。
不过李杰有个缺点,就是生性fēng_liú,对女人是见一个爱一个,就